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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最終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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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已經恢複過來了。雪鳥從枝葉間的空隙低頭瞄,紫眸如澄澈的琉璃般将底下的刀光劍影全然映射。

不過,即使這樣行為惡劣的鬼,其背後也會有人等待嗎?

與雪鳥相對着的不遠處的樹上,身形透明的小少年滿臉焦急擔憂、痛苦而期待的複雜神情。

是弟弟或者哥哥,總不能是兒子吧?雪鳥回想着手鬼如小孩子一樣炫耀的姿态漫無邊際地猜想。

......

“咔擦!”一聲聲響召回了雪鳥不知飄到那裡去的思緒。

帶着傷疤狐狸面具的肉發少年身形狼狽,他的動作在長時間的體力消耗和傷害打擊下仍舊迅猛矯捷。

雙腿一個箭步躍起,于層層阻礙中找到那麼一線的破綻。在手鬼多次的運動之中,有那麼一個間隔極短的時間段,是他脖子除去最基本的防護之外沒有被外面的其他手保護着的時候。

而锖兔理所當然地朝着這個破綻攻擊了下去。

在夜幕即将撤去的退場,這一刀的落下理應為藤襲山七天七夜的獵殺劃下一個幹淨利落的句号。

但是锖兔并沒有注意到手鬼在那一秒慌張之後的興奮。若是沒有幾個後手,手鬼也不會在這藤襲山上吃了四十幾個人長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于是猝不及防地,锖兔的全力一擊在日輪刀斷裂的那一刻終止,而少年的人生也仿佛同這預兆般戛然而止。

起碼锖兔本人和手鬼都是這麼認為的。

失去了可以一擊緻命的日輪刀,他要如何與鬼戰鬥呢?

不過在樹上觀戰的雪鳥可不這麼想。

樹冠籠罩之下,夜幕還未扯去她沾血的裙擺;樹冠之上,如同清晨滴露的鳥鳴點綴着微薄的晨光,白晝已經撒開她的頭紗。

呖呖如莺語,下山的時候到了。

雪鳥拍了拍起皺的衣服,從樹上一躍而下,原地隻留下葉子輕微的顫動。

然後落在了戰場中心。

雙方的行動一下子被按下了暫停鍵。

肉發少年的面具早就被擊飛了,露出被連續的突變折騰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半空中的身體憑借着肌肉記憶翻了個跟鬥下落,激起了地上的枯葉和塵土;手鬼則驚疑不定地看向好似和锖兔一夥的帶着黑狐狸面具的少年,在心中驚訝警惕着自己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他存在的痕迹,原本要抓着锖兔腦袋的手也掉了個頭收回了身邊。

而萬衆矚目的中心呢?他若無其事直起了身體,擡腳準備下山了。

也許是雪鳥将自己身上的氣息收斂得太好了,手鬼對于這隻突如其來的黑狐狸雖然保持了警惕也認出了雪鳥并非鱗泷的弟子,可他依舊不想放過眼前的“美味”。

“呼呼,又一隻小狐狸...”

锖兔聞言從怔愣中回過神來,他猛一扭頭,沖雪鳥大喊:“小心——!!”

一揮手勉強用剩下半截日輪刀抵擋住了手鬼伸向他的攻擊。

另一邊的雪鳥頭都沒轉地躲過了手鬼試探的那隻手。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感知視角中肉發少年節節敗退的艱難姿态,不明白自己剛剛還笃定的得勝者為何弱勢了起來。

仔細一想這樣的趨勢是從他手中的日輪刀斷裂開始的,可是——

“你的刀不是還在手上嗎。”

帶着黑色狐狸面具的少年終于不再保持一開始那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他屈尊降貴地轉過側臉,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锖兔就這麼看着神秘的少年丢下這麼一句話,如同他的出場方式一樣幹淨利落地走了,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将他和食人鬼抛在身後。他也不怪對方明明留有餘力卻不來幫他度過危及性命的難關,隻是在抵擋手鬼攻擊的間隙忍不住去想他所說的那句話。

我的刀還在手中......嗎?

沒被面具所擋的銀瞳越來越亮,锖兔一掃之前隐隐低落的氣勢,握緊了手中僅剩的日輪刀。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雪鳥對于和自己無關的事向來缺少關注度,剛剛對锖兔的那句話是他僅存的那麼一點好奇心,在抛出疑問之後他也不要答案,就把這些扔在腦後。

至于為什麼不幫助锖兔一起殺鬼?

在雪鳥的概念裡手鬼是锖兔的獵物,獵手和獵物的關系是對等的。是被吃掉還是被斬殺全憑雙方的實力,加上這本身就是一場試煉,所以他并不認為自己有幫助锖兔的必要。

不多時,一個拄着木棍的身影步履蹒跚地勉強追上了雪鳥的步伐。

“前面的那位,請等一下。”

嗯?雪鳥的腳步頓了下,他轉頭看向追上來的少年。

即便他因為戰鬥身上到處都是泥土和血液的污迹,臉色也因傷口和體力消耗而蒼白疲憊,可那對銀色的橫瞳仍然熠熠生輝,有種不知名的東西充斥着他燃燒的瞳孔中心。

少年開口。

“剛才的那句話真是非常感謝。我的名字是锖兔,請問你是?”

被這樣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着的雪鳥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

“我是七花雪鳥。”

“那麼七花君,剛剛你說的那句話給了我非常大的啟示。如果不是它我就拿不起刀,現在大概被那隻鬼給吃掉了。所以我想對你說一聲謝謝。”

“表達感謝需要說兩次嗎?”

雪鳥有些奇怪,他沒有從别的人類那裡聽說過這種說法。

“那不一定,”锖兔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眼熟,短短十幾分鐘他就從雪鳥的身上感受到了和他的好友富岡義勇類似的某種特質。于是他盡量詳細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認為作為男子漢,應該向幫助我的人表達真誠的感謝,讓他明白我的謝意,而不單單隻是一句空泛的‘謝謝’。”

原來是這樣嗎?雪鳥思索着把锖兔的話放進了腦海裡。這對于他的人類行為觀察來說又是一個新的知識點。

下次說不定會在哪裡用上,他這麼想着,重新轉過身去上路了。

锖兔對于這種一聲不吭就自己行動的人感覺良好,也沒什麼被忽略後産生的不滿。

長時間的戰鬥以及傷口帶來的後遺症讓他沒有餘力再多做些什麼,單單隻是辨識腳下的山路就奪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見雪鳥沒有其他問題後,也就重新邁開步子,一瘸一拐地跟上了雪鳥的身影。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沒有人說話,氣氛卻并不尴尬。白晝徹底撒開了她的裙擺,溫涼的晨光透過樹枝的縫隙被帶上了清淺的翠色,林間的山風悄悄搖曳,光束也随之影影綽綽、時隐時現。

一曲由山林合奏的光之律動将殘酷的折痕與血迹掩蓋,甯靜的氣氛環繞在日光之下,同樣也徘徊于趕路的二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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