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陽升起的時候,竈門炭治郎灰頭土臉地回到了出發地。
隻有五個人?
對比起之前參加選拔的人數之多,現場的人數就顯得格外慘淡。連朝陽明媚的光輝都溫暖不了細想之下泛起的冷意。
包括炭治郎在内在場的五人,從七天的最終選拔中活下來,從二十多個人中脫穎而出,或多或少有些不同與常人的地方。
先不提有個鬼妹妹的炭治郎。
最開始他所關注的帶着黑色狐狸面具的人不出意外地同樣通過了選拔。和另一個一言不發、頭上别着蝴蝶發夾的粉衣少女一起,在五人之中宛如兩隻白羽的鶴亭亭地立在三隻灰撲撲的小雞之間。
身上别說傷口了,一點多餘的灰塵都沒有。
在炭治郎左前方的有着一頭黃色短發的人則面色不穩,瞳孔收縮,滿臉驚懼地念念有詞。
“會死,會死會死......”
聽上去是個十分消極的人,和他金燦燦的發色有點不搭。
這樣看下來居然是右後方一臉兇神惡煞的少年最為正常,除了臉兇惡了些,如同雞冠似的發型奇怪了些,看起來最接近普通人。
“歡迎回來。”
産屋敷家的兩個孩子齊聲道。
“恭喜各位。”這是白發的孩子,雛衣。
“能平安歸來就再好不過了。”這是黑發的孩子,輝利哉。
“請放心,除了在場的各位以外,其餘參與最終選拔的人員還活着。”
“每個人進入藤襲山後,都會有鎹鴉跟随。隻要有任何意外就會通知場外的劍士及時進行營救。”
“當然,這一部分的人并不算通過了最終選拔。”
......
雪鳥漠然地聽着兩個孩子傳達着有關他們這些新入隊的劍士的安排,畢竟作為音柱的弟子,他已經對這套安排耳熟能詳了。
直到白發的孩子拍了拍手,黑色的鎹鴉大叫着落在它們的主人手臂上。等待許久(也可以說迫不及待)的石榴也像顆粉色的小炮彈一樣沖入雪鳥的懷中。
這時他才露出些許淺淡的笑意。
離開父親足足七天的小棉襖努力地把自己的絨毛毛往雪鳥脖子上蹭,生怕這幾天沒她在的老父親凍着了似的。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不小心就會夭折的貧弱幼崽了,雖然至今為止依舊沒比雪鳥的巴掌大多少,但至少從一隻小小的鳥團子升級成了一隻更加蓬松圓潤的鳥球球。茸茸的一顆蹲在肩膀上,敦實而溫暖,在這逐漸寒冷的深秋令人心慰。
而她最愛的老父親的直觀感受就是——手感比以前更好了。
“别開玩笑了!現在就給我刀!”
喧鬧聲讓雪鳥從小棉襖石榴暖呼呼的觸感中回過神來。
神色兇惡的黑發少年一把抓住了産屋敷雛衣的腦袋,面目猙獰地質問着,“鬼殺隊的那個‘變色之刀’!”
大約九、十歲的女孩,紫色的圈圈眼連放大收縮都沒有,平靜的神情好像被揪住頭發威脅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産屋敷家的幼崽。
“放開這孩子!不然我就要折斷你的手了!”
頭上的繃帶還滲着血的少年有着令雪鳥感到莫名親近的赫灼的頭發和雙眼。他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立馬上前抓住兇惡少年的手腕,厲聲呵斥道。
雪鳥見狀,放開抵在刀镡上的大拇指。
“有膽子就試試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