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你好!我是乙級隊員村田!請多多指教!!”村田君咯了一下挺直了背,面對着雪鳥大聲地回答道。
“我是七花雪鳥,請多指教。”
再次說明,雪鳥對于普通的陌生人,一般會遵循媽媽教導的禮儀,如無必要,并不會口吐毒液。再加上他早就把那田蜘蛛山上那些‘礙事的家夥’抛在腦後,此時的村田對他來說就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我帶來了天婦羅,有很多,你要來一點嗎?”雪鳥打開了食盒,平淡如水的聲音不同于當初在那田蜘蛛山上的冷冽,非常‘友善’地說道。
就,客氣地問一下。
此處,旁邊的伊之助動了一下野豬頭。
“不、不用了。”
大魔王的陰影依舊籠罩着村田君,他“好聲好氣”地拒絕了雪鳥的好意。
“不行哦,雪鳥醬。不能給受傷的人吃油炸物哦。”
輕飄飄的、花瓣一樣柔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宛若雙蝶翩跹在春日明媚的繁花,香奈惠和忍這一對蝴蝶姐妹相攜而來。
其中一身白大褂的香奈惠用一貫溫柔的眼神注視着雪鳥,然後笑着阻止了他給同伴們分發油炸物的舉動。
在斬鬼的生死間遊走哪能不受傷呢?
從花柱退役下來的蝴蝶香奈惠現今是蝶屋的主治醫生之一,也曾接手過雪鳥的傷勢。最開始矮矮的一小個還沒她妹妹高的小雪鳥給她帶來了深刻的印象,以她溫柔開朗的性子以及和雪鳥一起對戰上弦二的情分,雙方理所當然地熟悉了起來。
看到當年直來直去,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雪鳥如今已經交到了朋友,還會給人帶探病禮物,雖然這個禮物不太适宜,不過這其中的進步又怎麼不讓人欣慰呢?
哎呀呀,小雪鳥也長大了呢,香奈惠望着比她還高的雪鳥心想。
“香奈惠小姐,忍小姐。”
雪鳥向蝴蝶姐妹點了點頭,然後非常聽話地遵從醫生的囑咐把天婦羅收了起來。
哼唧幾聲的伊之助躺平不動了。
善逸也恢複了平靜,雖然對方居然認識蝴蝶姐妹這兩個大美人讓他感到心理不平衡,但一想到雪鳥再怎麼強,也隻不過一個連探病禮物都會選擇油炸物的缺乏常理性的面具怪人罷了。
不知為何,因為自己是四人中唯一一個(比較)正常人而感到得意的善逸:呵,反正我有祢豆子醬。
“雪鳥君送的那盆金魚我很喜歡哦,現在已經種在後院裡了。可惜,隻有一株不能刨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原理。”
身穿蝴蝶羽織的蝴蝶忍露出了和姐姐香奈惠相似的溫柔笑容,向雪鳥道謝。
雪鳥想起自己當時把那盆金魚草拿出來時柱合會議上的“盛況”,不由得停頓了一下,然後真心實意地說道:“你能喜歡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他當時把地獄的存在和這玩意甩出來,也不過是想把這盆奇奇怪怪的的地獄特産脫手而已。
“據說它能長得非常大,肉質很鮮美,可以吃。”
所以當初那位地獄輔佐官才把這東西當作可兩用(食物、寵物)的特産送給他,以表示對他的看好。
“是嗎?”不知道忍聽到之後究竟是怎麼想的,起碼她表面上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雙手一拍,笑得無比和善,“那麼等它長大之後大家就有刺身或者魚肉火鍋吃了。”
欸?盆?金魚能用盆來計量的嗎?種在後院?吃?你們在說些什麼恐怖的東西?
旁聽的善逸為雙方談話的内容而感到瑟瑟發抖。
炭治郎不明所以。
伊之助仍舊自閉。
村田,村田依舊被路人,連打招呼離開的機會都沒有。
“好了,你們的身體怎麼樣了?”香奈惠笑着拍了拍手問道。
“已經好了不少了。”炭治郎老實巴交地回答。
“那麼差不多該開始機能恢複訓練吧。”忍同樣笑着,接着姐姐的話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