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臭男人擠在一起不嫌累嗎?——這是被炭治郎和雪鳥擠在中間的善逸。
“炭治郎,堵住善逸的嘴。”雪鳥冷靜地吩咐。
“欸?”炭治郎愣了一下,但想想雪鳥那種絕不會做多餘事情的風格,還是按住了善逸的嘴。
我妻善逸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兩個人——為什麼啊?!!
“嗯!可以說了嗎?”煉獄杏壽郎耐心地看着這群少年的動作,出聲提醒。
“是,”雪鳥回答,然後漸漸把自己得到的情報陳述開來。
“煉獄先生是柱,那麼師傅應該有提到過我能看見不同尋常之物的‘眼’吧。我‘看到’了,這座火車上下,從頭到尾全都是鬼力量的痕迹,不是血鬼術使用後的殘穢,而是時時刻刻流動着的鬼的力量。就算是說這座火車是鬼也什麼沒問題。”
雖然是直接投射在腦海裡的,眼睛看到的僅僅是一部分,但就這麼說比較形象。
欸——?!這座火車是鬼?!鬼在火車上?!!善逸震驚地想要飙上幾句肮髒高音,然後被早有準備的炭治郎給堵住了嘴。
可以說是非常了解善逸的先見之明呢,雪鳥。
“是嗎?原來如此!”煉獄先生保持着高昂的勢頭,非常冷靜地說,“難怪這座火車能葬送那麼多性命,真是非常有價值的實時情報,不愧是宇髓所得意的繼子!”
“缪贊了。”雪鳥點點頭繼續說,“我在上車之前已經吩咐過其他待命的鬼殺隊劍士,除了阻止有人繼續上車外,還讓他們做好沿途支援和救助的準備。”
“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麼手段殺害旅客和劍士們的,畢竟這座火車上所有的客人都是天然的人質,保險起見,我認為還是暫待不動,提高警惕,随機應變比較好。”
“唔姆!非常正确的決定!”煉獄杏壽郎那圓溜溜的金紅色專注地注視着雪鳥稱贊道,“如果你是我的繼子就好了!”
“雪鳥好厲害啊。”
炭治郎放開了快要喘不過氣的善逸,不帶半點嫉妒地感歎。隻是比他們大一歲而已,劍術和呼吸法又那麼厲害,做事又那麼周到。
“嗯?”像是感覺到了小夥伴的所思所想,雪鳥指着眼睛對炭治郎說,“我隻不過比你們先知道那麼一點情報而已,而且又被音柱壓榨了整整三年,給他分擔了不少工作。如果連這點決斷都做不出來的話,回去肯定要被重新上一課了。”
說着最後幾句還帶上了不少的黑氣。
“哈哈哈哈!!”煉獄杏壽郎的氣勢宛如旭日東升,眉目炯炯有神,直視前方,火焰的披風浮動,高聲說道,“那麼來當我的繼子吧!我會照看你的!”
“你在看哪裡啊?”炭治郎吐槽。
真是個怪人啊——善逸抓住爬到窗戶上的伊之助想。
時間就在歡快而警惕的氣氛下度過了。
......
檢票員一個個将車票剪出一個口子。
有點奇怪。
雪鳥盯着檢票員想。
毫無疑問對方是個人類,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每個種族的力量流算是差不多,但細分起來每個人身上的每個部位的力量流都有些不同。
雪鳥的空間感知能夠靠力量的劇烈流動辨别敵人的招式,卻不能分辨過于細微的力量。加上這座火車都是鬼的力量,連他們都沾染上了一點,一個檢票員身上帶着許些鬼的力量好像再平常不過了。
雪鳥注視着對方走遠。
希望是他多心了。
......
咕咚咕咚,火車平穩地行進。
咔哧咔哧,車廂内半舊的車燈一下一下閃爍。
列車行過的田園和樹林,寂靜的夜裡,所有人都睡了。
“雪!雪!”
藏在雪鳥羽織裡的石榴飛了出來,呼喚着他的名字。小小的喙啄着他的脖子,嘗試着把他叫醒。
拄着腦袋的白衣劍士沒有動靜。
石榴想起了上車之前,雪鳥囑咐過她的話——石榴你是妖怪又會隐藏,鬼一般情況是不會注意到你的。一有特殊情況,比如說我昏迷了或倒下之類的,就立馬放信号彈。
想到如此,石榴憋着小淚花從雪鳥的懷裡掏出信号彈飛出窗外。
不久,寂靜的夜空被巨大的爆破聲打擾了安甯,亮白的光宛如墜落的彗星憑空炸裂。
照亮了夜幕的同時,也照亮了不遠處劍士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