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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最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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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善逸沒有淚流成河,也沒有大吵大嚷,他甚至非常冷靜地完成了訓練,最終砍下了師兄狯嶽的頭。

然而,雪鳥卻睡在了這裡,他聽不到善逸的高音了。

撲在雪鳥病床上的伊之助沒有出聲。

‘想吃天婦羅。’

現在的豬豬已經知道他喜歡的食物的名字,也能夠寫出那幾個字了。

無限列車後,養傷的蝶屋。

“給。”

一大盆裹着面衣的食材被雪鳥端到伊之助面前。然後看見那顆碩大的野豬頭上飄起了毛茸茸的光點。

“呼呼,這是小弟獻給身為山老大的本大爺的貢品嗎!”他得意地說。

“不,”雪鳥幹脆地否認了,他無視了低落下去的豬豬腦袋,繼續說,“這是在列車上答應你的天婦羅。”

“因為答應你了所以才給你的,知道嗎?伊之助。”雪鳥邊說着,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圍裙,他等一下還要去幫廚房的那幾個小姑娘給傷員做飯。“當時也不好買天婦羅便當,現在也沒有。也許比不上那些專門賣的,但我自認為差不到那裡去。”

“啊,對了。”雪鳥揉了揉他的腦袋,“這些是專門做給你的,不要讓善逸和炭治郎知道。”

主要是善逸。

“呼呼。”豬豬的心情又好了。

之後幫完忙的雪鳥轉回來時,就看到伊之助默默凝視着天婦羅吃完剩下的面渣。

聰明的雪鳥當然知道伊之助在想些什麼,可是天婦羅雖然好吃,但也不能吃太多。

“伊之助,我教你寫‘天婦羅’這幾個字吧。”抱着一種微妙的老父親的心态,雪鳥這樣說。

“哈?我隻要知道怎麼說就可以了,才不需要寫字!”

“可是等伊之助變成幹巴巴的老爺爺之後,連牙齒都沒了說話也不利索,萬一别人聽不懂怎麼辦?”雪鳥頗為認真地講道,明明身為鬼殺隊的一員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到那種時候,“伊之助的身體很強壯,想必到那時候也能握得動筆吧,然後想吃天婦羅的時候就能寫給别人看了。”

于是,伊之助學會了怎樣寫‘天婦羅’這幾個字。

‘肚子餓了。’伊之助想。

“炭治郎!/炭治郎。”相似又不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除了神情幾乎一模一樣的時透家兄弟攜手而來。同樣是笑容,燦爛開朗的時透無一郎和放松緩和的時透有一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無一郎!有一郎!”炭治郎笑着回應,“你們也來看雪鳥啦?”

“是喲,雪鳥是我和哥哥的朋友嘛!”無一郎說着,用手肘捅了捅哥哥的手臂,“哥哥還帶來伴手禮!”

“哼。”有一郎難得沒有反駁弟弟的主語,他把伴手禮遞給桌子旁的槙於,再看向病床上的雪鳥。嘴上說得不客氣,眼睛裡卻難掩擔憂。“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夥。”

無一郎也湊了過來,笑容逐漸落寂。

“雪鳥要什麼時候才會醒呢?”他說。

病床上的人神色雖不似一般傷員那樣蒼白,但也透出一股玉石樣的冰冷。那道橫跨了整個脖子略顯猙獰的傷疤加上沉睡至今的狀态實在不能讓人心安。

不多時,幾位柱也紛紛前來。

“喲!伊黑,你和甘露寺的婚禮準備在什麼時候辦啊?”

“我和義勇帶了水果,大家分了吃掉吧。”

“你們别堵在這裡啊,我們進去吧?姐姐。”

“是玄彌非要來的。”

“阿彌陀佛。”

......

逐漸地,不小的房間裡被陸陸續續前來看望的劍士和隐給擠滿了,有些人受過雪鳥的恩惠,有些人就是雪鳥手下受過訓練的一員。

雖然如此,但大家也是借着這次為數不多所有人都還在的機會聚在一起,互相交談問候着。

畢竟鬼殺隊解散後,再過不久大家都要各奔東西。

“啪啪。”蝴蝶香奈惠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的臉上帶着漂亮的笑,炭治郎卻聞到了一種悲傷的味道,“所有要來的人都到了吧?”

“對雪鳥的診斷已經出來了。”

“是嗎?終于出來了!”“他怎麼了?要什麼時候醒?”“我還想請雪鳥君和石榴參加我和伊黑先生的婚禮。”“七花先生如果能醒來就再好不過了。”“上次家妹還是七花先生救下的,家裡人都想請他去做客......”“......”

衆人你一嘴,我一句地說了起來。

所有人都相信七花雪鳥不會一直睡下去,他一定會戰勝鬼舞遷無慘的細胞回到人間。

而事實也确實如此,隻不過需要百來年的時間。

當蝴蝶香奈惠将這個時間說出口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百來年,幾乎是他們一輩子的長度。

他們難道就此再也見不到那個雖然會打擊他們,會嫌棄他們,但也一直擋在他們面前的鮮活身影了嗎?

蝴蝶香奈惠穿過他們,眼神注視着病床上躺着的人,溫柔的粉瞳裡下起了雨。

除了身體上的傷口以及體内的無慘細胞,她們什麼也檢查不出來,雪鳥就好像單純睡着了一樣。而今天的消息,則來源于昨天夜裡那個突然出現在蝶屋的男人。

不,不能說男人,畢竟來者并不是人類。

有着一頭銀發,頭上長着一對靈活狐耳的生物突然出現在病床的窗口。

他自稱巴衛,聽到鬼王死去的消息,所以前來看望故人之後。

一番警惕的詢問之後,她們暫時放下了戒備,也從他口中得知了雪鳥現在的情況。

鬼舞遷無慘的細胞攪動了他體内的力量平衡。

能否治愈?

用不上這樣的說法,力量絮亂是每個妖怪都會經曆的生長期,要靠雪鳥自己去解決,而她們、他們這些人隻能等。

可妖怪口中的生長期便是人類的一生。

......

“那我們來給雪鳥寫信吧!”經曆殺鬼後更加堅定,也更為成熟的炭治郎如此說。

溫柔的像小太陽的炭治郎,所想的并不是自己再也見不到清醒的雪鳥,而是雪鳥本人的感受。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一百年的生命已經是絕大部分人類的極限,也是時間賦予的最大的慷慨。

當他們全都死去之後,獨自一人在百年後醒來的雪鳥該怎麼辦呢?

炭治郎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七花雪鳥其實是在某些方面非常遲鈍的人,是連自己的孤獨都感受不到的孩子。

他們好不容易把雪鳥拉入人間,大家一起吵吵鬧鬧地生活。那麼在所有親朋好友都不在的陌生時代裡他該如何是好呢?

炭治郎相信憑借着雪鳥的能力,他會生活得很好,但那隻是物質上的,那精神上的呢?

隻要一想到那樣不自知的寂寞,炭治郎就不禁感同身受地落下淚來。

那麼,寫信吧。

将自己的思念寫進信裡,保存到百年之後。

将大家的思念、祝福彙集在一起,把飛往天上的人留在人間。

“對啊!”

“還可以這樣!”

“不愧是你,炭治郎!”

大家紛紛恍然大悟。

能夠活到現在的人無一不是心性堅定的人,慘痛的過往不能打敗他們,反而讓他們對前方的一切充滿了信心和希望。連鬼王都打敗了那麼還有什麼是不能做到的呢?

即使再也不能見面也沒關系,隻要去做,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的交流,時間也不行。

而信件會代替他們将所思所想傳達給百年後的那個人。

...

...

“茄子!”

...

...

一張照片被放在病房的床頭櫃上。

這是一張鬼殺隊全員的合照。

周圍是隐的成員和其餘的劍士,中心的位置則坐了主公一家以及各位柱們和他們的家屬。

主公的左手邊是蝶屋的女孩子們,忍笑得像少女時那樣燦爛無邪,她抱着露出溫柔笑容的香奈惠。姐妹倆分别伸出一隻手攬着開朗起來的香奈乎,而香奈乎的手上牽着同樣笑着的小葵。小清、小澄和小穗三個小姑娘眉眼彎彎地坐在下首。

她們上面是不死川兄弟,對女孩子非常不适的玄彌憋紅了一張臉目光直直得盯着鏡頭,他的哥哥實彌看着弟弟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和好笑。坐在他們上面的是轉動着佛珠,不再流淚的悲鳴嶼行冥。

旁邊是攬着不死川實彌的宇髓天元,頭上一如既往地帶着不明所以的鑽石護額,三個風格不一的美人老婆正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或歡笑,或伸手。

他們的右上方是甜甜蜜蜜的未婚夫妻。甘露寺蜜璃高興地看着镝丸親近她,卻突然瞧見伊黑小芭内溫柔地注視着她的眼神,鬧了個大臉紅。

下邊是時透兄弟。無一郎睜着大眼睛有些新奇地對鏡頭比了兩根手指,而有一郎雙手抱胸,對着弟弟的行為嫌棄地撇過了頭。

再往右邊是仿佛複制粘貼一樣的煉獄一家,大大小小的的貓頭鷹整整齊齊地排排坐,精神抖擻。就連頹廢的煉獄槙壽郎都牽出了一絲笑容。

再下面是水呼一系,終于露出笑臉的富岡義勇和锖兔連坐着,他們的培育師鱗泷就在旁邊。

義勇的頭上被伊之助搭了一隻手,明明是拍照卻還是帶着野豬頭套的豬豬另一隻手搭着炭治郎的肩膀。旁邊善逸一臉迷之微笑地擠在笑得和哥哥如出一轍的祢豆子身邊。

而沉睡的雪鳥被他的師傅宇髓天元攬着肩膀,頭抵着炭治郎的腦袋,作為唯一一個閉着眼睛的人坐在了熱熱鬧鬧的大家之間。

所有人都笑着。

就連本該因為沉睡而沒有多少表情的雪鳥,他的嘴角都好像彎起了隐隐約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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