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秀知院學園特别文化節。
當日。
“呼,準備的差不多了。”
藤原千花和各個部分的小組負責人核對了一下最後的準備工作,确定萬無一失了才對着2年B班的衆人高聲宣布道:
“大家,可以休息了,記得下午2點半的時候在這裡集合——”
“嗨——”
原本密集的人群散開,周圍的同學要不是手挽着手去逛文化節,要不準備去找應邀的家人朋友。
雪鳥看了一眼手機上發來的信息,同樣準備擡腳走人。
然後被喊住了。
“等一下,七花君。”
班級裡負責财務管理的尾田章順笑眯眯地向他揮了揮手,跟在他身邊的是負責服裝同樣笑眯眯的星川紗織。
“還有白銀會長和柏木同學、田沼同學、四條同學,出演主要角色的大家都請等一下。”
聞言,準備去學生會室繼續工作的白銀禦行,以及去逛文化節的柏木渚、田沼翼、四條真妃:“?”
“請穿上這個再走吧。”
站在雪鳥面前的大商會社長之子這般說,面具少年莫名覺得他笑得比自己家裡那隻狐狸更像個狐狸。
“請。”興奮激動都要從眼睛裡蹦出來的著名設計師之女迫不及待地遞上一袋東西,像這樣的東西雪鳥還在她身後瞅到好幾袋。
雪鳥:“......”
雪鳥:“這是工作?”
尾田章順笑眯眯:“沒錯。”
打工人為數不多的責任心讓雪鳥接下了那袋東西:“我知道了。”
......
“哇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虎杖悠仁手掌平放在額前,兩眼放光,對着周圍絡繹不絕的人流和校門内歡騰喧鬧的氣氛哇哇地感歎出聲。
“沒錯,沒錯,這才是東京的學校嘛,跟這個一比我們學校是什麼犄角旮旯裡的破地方。”
釘崎野薔薇也對着秀知院學園歐式的精緻建築裝修一臉矜持滿意地點了點頭。
“伏黑,看不出來嘛,你居然有這種有錢人的朋友。”
畢竟這個學校一看就很貴。
被夾在兩人中間臭着一張臉的伏黑惠:......拜托你們不要一副上門踢館的不良小混混的模樣。
從國中畢業洗心革面的伏黑哥正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該帶兩個同期來。
他撇了一眼手機上對方發過來的消息。
萬一等一下被雪鳥前輩看見了——那好像也沒什麼,從《鬼滅之刃》來看,前輩他應付這種(怪)人還挺得心應手的。
——前提是這兩個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已經顯露冤種本性的家夥不拖着他一起的話。
思及如此,伏黑惠原本就臭的臉就更臭了。
果不其然。
“呦!伏黑!我看見章魚燒了,我們去吃那個吧!”
虎杖悠仁毫無距離感地一把勾住他同生共死過的好兄弟伏黑哥的脖子,一手指着離大門最近的一家章魚燒。
那語氣,仿佛指向偉大新航路的星辰大海。
“笨蛋——,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吃得飽啊!我們應該去牛排館才對!”
釘崎野薔薇揚着下巴豎起拇指比了一下身後笑得一臉溫柔的女仆大姐姐,她手中恰到好處地舉起一張班級餐廳的宣傳海報。
虎杖悠仁:“來文化節吃什麼牛排!這種地方就應該像祭典一樣一邊玩一邊吃過去才對!”
釘崎野薔薇:“吃飽了才有力氣逛文化節!我就不信那幾個小吃能喂飽你的肚子!”
他們兩個緊緊地盯着對方,恍惚間有電光火花閃爍,各自龇牙咧嘴地秉持着自己的理念和對方上蹿下跳地吵嘴。
還不忘扯上自己另外一個同期。
各種意義上被“夾”在兩人之間的伏黑惠眼神死。
麻了,毀滅吧,趕緊的來個人阻止他們。
【不知名的存在:好哦,如你所願。】
“真是熱鬧啊。”
陌生的聲音在極近的地方響起。
虎杖悠仁:?!
釘崎野薔薇:?!
原本還在吵嘴的兩人猛然一驚,頓時停住了口中喋喋不休的話語,兩雙眼睛銳利地看向發聲源,一個捏起了拳頭,一個摸向了腰側的武器。
這時,那個聲音才不緊不慢地落下了最後一個字。
“——惠。”
忽然聽到同期陌生的名字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兩人。
虎杖悠仁:惠?
釘崎野薔薇:梅咕咪?
伏黑惠癱着一張臉轉頭,慢吞吞地念出那個人的名字。
“雪鳥前......嗚。”
最後一個字意味不明地被吞了回去。
他的兩個同期見他這個反應,面面相觑,一個兩個都放下了手。
雖然心裡有了猜測,但釘崎野薔薇還是挑着眉頭問自己那個海膽頭的男同學:“伏黑,他是誰?”
“他——”
海膽頭的少年張了張嘴準備開口,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卻讓他霎時停住了未出口的音節。
“失禮了。”
一手攬着他們海膽頭男同學的面具人極富儀态地向他們道歉,聲音清越,如山間滴落至冷潭的泠泉。
“吓到你們是我的不是,那種熱鬧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的友人們。”
隻不過惠不會像夾在善逸和伊之助中間的炭治郎一樣給他的同伴們勸架而已。
“我是惠的朋友,2年B班的七花雪鳥,歡迎你們來到私立秀知院學園的特别文化節,虎杖君,釘崎小姐。”
向他們行撫胸禮的七花雪鳥,整個人散發着bulingbuling的光芒。
“那就是前輩了啊。”确定對方并不是敵人的虎杖悠仁恢複了平時的狀态,他摸了摸粉黑兩色的後腦勺,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七花前輩好,我是虎杖悠仁!不過前輩怎麼知道我和釘崎的名字?”
雪鳥颔首:“惠和我提起過你們。”
雖然原文聽上去不像什麼好話就是了——比如說和五條悟相性好像很好的男同學,再比如看上去不好相處的女同學之類的。
至于印象更深刻、更難聽,甚至涉及他人隐私和高專事物的話......海膽頭少年可不是那種在背後說别人壞話,不知分寸的人。
虎杖悠仁聞言一臉笑嘻嘻地拿手肘頂了一下伏黑惠,伏黑惠一頭黑線地往雪鳥旁邊躲了躲。
“你好,我是釘崎野薔薇。”
釘崎野薔薇被雪鳥的一聲“小姐”喊得可高興了,她狀似冷靜地向雪鳥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眼刀嗖嗖嗖地往自己那兩個打鬧的男同期身上甩。
看看人家那身段和表現,再看看你們!這才是東京帥哥應該有的樣子!
虎杖悠仁摸不着頭腦:“釘崎她眼睛抽了?”
伏黑惠癱着一張臉:“不知道。”
但他知道雪鳥剛剛吓他們那一下絕對是故意的。
别問,問就是對雪鳥突然增高頻率的惡趣味已經習慣了。
沒錯,雪鳥态度改變的第一受害人并不是白銀禦行,而是假期裡被寄養在七花家幾個月的伏黑惠。
沒看到他剛剛隻是警惕了一下下就認出了雪鳥的氣息嗎。
都是老熟練工了。
兩人之間的“悄悄話”瞞不過釘崎野薔薇的耳朵。
“你才眼抽了呢!!”
咒術師的耳聰目明同樣适用在有着一頭靓麗橘發的少女身上。
“你們看看七花前輩!看看這衣品,看看這即使帶了面具也依舊阻擋不了的池面臉!再看看你們!”少女對自己的兩個同期恨鐵不成鋼。
把自己的良心拿出來說,他們兩個是比自己鄉下那群國中猴子同學要好上不少,但凡事都要比一下才知道!
伏黑惠面無表情:“......我的臉是天生的,衣服是學校的校服。”
虎杖悠仁舉手:“我的也是,啊!不過衣服是五條老師改的設計。”
比起和雪鳥初次見面的虎杖、釘崎,伏黑惠才是在場最了解雪鳥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