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雪鳥面具底下的臉已經變成了富岡義勇的形狀,但同樣因為這張紙面,所以沒有透視眼的其他人沒有見到這堪比百億名畫的場面,但沒關系這類的機會之後有還很多。
面對如此熱情地向他安利一個官方同人二創·以他為原型(重點)·的角色[七花白鳥]的鈴木大小姐,雪鳥那清醒的17将近18年,青澀但算得上波瀾壯闊的生命中沒有任何生活經驗可以應對這種場面。
尤其是他向鈴木父女介紹過自己的名字[七花雪鳥],與[七花白鳥]怎麼看都存在着某種關聯,再加上他背後以及作為《鬼滅之刃》金主的産屋敷家......
盡管普通人是不會知道百年前的那場滅鬼行動的,但這和把雪鳥[白鳥]連起來有關系嗎?沒關系啊!
總歸無論是雪鳥還是[白鳥]都在同一個時間段出現了。
那麼鈴木大小姐知不知道七花雪鳥和[七花白鳥]是何種關聯呢?
雪鳥:......
望着鈴木繪裡英仿佛毫不知情的親切笑容,雪鳥頭一次不敢細想。
不知道就已經能迫害到雪鳥了,知道還這樣那不就顯得鈴木大小姐更恐怖了嗎?
尤其是現在的鈴木繪裡英成分非常複雜。
她推得是雪鳥本人也就算了,雪鳥也不是沒遇見過崇拜他的鬼殺隊隊員或是被他救下的受害者,但她推的是雪鳥的官方同人二創。
要說有關系吧,雪鳥是有的;那說關系夠不夠雪鳥幹涉......那是不夠的。畢竟雪鳥授了權,也不能幹涉他人的行為自由,更何況鈴木繪裡英推的是[七花白鳥]關他七花雪鳥什麼事情?
再加上她現在還是雪鳥的委托人,她身上的那個[聲音]雪鳥仔細一想就大概能猜到是誰——就差确認了——那個人推以他為原型創作的角色他能拒絕嗎?
所以,就、很微妙。
微妙到雪鳥再一次感謝自己臉上面具的存在。
但是生活嘛,總是要繼續的;恰飯嘛,總是要恰的。
還是那句話,鈴木繪裡英推的是[七花白鳥]關他七花雪鳥什麼事情?
雪鳥:一臉正色.jpg
于是相通了的雪鳥當作無事發生一樣接過了鈴木繪裡英的話題。
面具少年聲音非常平靜,平靜地像一灘死水。
“《鬼滅之刃》我看過,不過這個角色好像出現的有點少。”
接着岔開話題。
“除此之外[聲音]在這之後還對什麼有反應嗎?實話不相瞞,我并沒有在鈴木小姐身上看到多少異常。”
除了空間感知反映過來的鈴木繪裡英身上的能量有些模糊重疊以外。
‘之後去打個電話問專業人士确認一下吧。’——面具少年默默想。
但雪鳥這話,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就是直言自己能力不足,不隻是鈴木次郎吉臉色又出現黑了下來,連背景闆的輔助監督也虛着臉不停地給雪鳥使眼色——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過鈴木繪裡英好像一點也不介意,霧紫色的眼睛更亮了,連安利時也不破壞的優雅矜持的大小姐專用笑臉都向上揚了幾分弧度。
“其實她還......”
...
當雪鳥打開鈴木家的豪車車門,看見面前這棟人群來來往往的商場大廈時,他是沉默的。
而在鈴木繪裡英拉着他進入這棟商場,他也沒有拒絕時,就注定了他之後被迫害的一系列旅程。
号稱“亞洲最昂貴的地方”的銀座,購物者的天堂。
能在這樣的地方占據一席之地的都不可小觑,更何況是這樣一棟高級大廈。洛麗塔、哥特、改裝和服、cos、亞文化......帶着面具背着棒球袋的雪鳥和隻有雪鳥一個充當保镖的親民系鈴木大小姐在這其中不能說是不顯眼,完全是淪為普通人的地步。
然而這樣的觀念在鈴木繪裡英帶着雪鳥走進一家高定男裝店,拿出一張傳說中的黑卡時改變了——起碼對于店裡的銷售員來說。
連微笑都變得更真誠起來了呢。
鈴木繪裡英:“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全都拿出,還有這件有适合他的尺寸嗎?”
銷售員小姐微笑:“有的呢,請稍等。”
然後豪氣的鈴木大小姐對身後的雪鳥招了招手:“作為我的保镖,可不能穿得這麼寒碜,快過來試一下!她最喜歡這個了!”
以為自己原本要進女裝店當個背景闆,結果被嫌棄了咒高校服的雪鳥:“......”
這真的有用嗎?
抱着這樣的疑問,面具少年還是乖乖地抱着鈴木繪裡英給他選的衣服進了換衣間。
藍白條紋的海軍風清新爽朗;
格子襯衫的英倫氣度優雅矜持;
改良的和服大衣沉澱時光和穩重;
上世紀流行的摩登喇叭褲慵懶又新潮;
漆黑哥特的寬檐禮帽遮不住陰暗神秘;
互補色的拼接衛衣和破洞褲彰顯嘻哈的反差......
連人體模特都不如,簡直就是奇迹x暖換裝小遊戲主角的雪鳥神情一片空白。連九柱訓練都沒把他掏空,無論怎樣的戰鬥都會殺出一條血路的人此時卻扶着牆,由内而外散發着虛弱的氣息。
然而圍觀的群衆......
鈴木繪裡英和各店的銷售員小姐眼睛閃閃發光:“真是太合适了!”
無論是沖着自己的業績還是雪鳥優越的身形,銷售員的語氣都不由地帶上了幾分真心實意。
而鈴木繪裡英更是将躍躍欲試的目光放向了隔壁的高定女裝店。
“呼......到此為止吧。”
然而換裝換到精力幾乎耗盡的雪鳥喘着氣阻止了她“不懷好意”的眼神。他一把扯下了身上幾乎快成一塊破布的、所謂“時尚”的“洞洞”外套,指了指着銷售員小姐手裡的一套衣物。
“就那套!”
語氣之堅定,甚至帶上了感歎号。
“哎呀,那好吧~”
還沒盡興的鈴木繪裡英苦惱地托着臉,但她看面具少年堅決的态度,知道再逗下去就不好了,也便答應了下來。
雪鳥松了一口氣,拿着衣服去換衣間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某個鈴木大小姐拿着黑卡如此說:
“把他試過的都給我包起來,我全都要了。”
于是,等到一個又潮又飒的酷哥走出換衣間時,面對的就是一沙發的高級紙袋。
酷哥:“......”
雪鳥挑選這一套衣服不圖别的,就圖它是在鈴木繪裡英挑選的各種衣服中最方便活動的一套。
外套是短款的機車夾克衫,偏藍調的潮水綠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微微反光,上面的各種刺繡徽章讓它冷靜中帶着點美式複古的活潑;高腰的黑色工裝褲剪裁得當,寬松但利落;腳上踩着的馬丁靴——叫它運動靴也行——也無愧于銀座高級之名,設計感滿點。
鈴木繪裡英也終于滿意了。
順帶着,她也換了一套更彰顯身份(高定)的裙裝。
兩人的劇本變成了大小姐和她的酷蓋拎包小弟。
然後雪鳥和鈴木繪裡英與另一對大小姐和酷蓋拎包小弟的組合在彩妝區不期而遇。
...
“喂,我說你也該差不多了吧?”伏黑惠癱着一張臉,眼神死機,“這些東西在你臉上也堅持不了多久。”
雖然在心上人是個男性,某種意義上彎成了個蚊香,但其他方面都還是個青春期直男的伏黑惠并不了解女性對美麗的追求。
但他這句話确實沒有其他意思,隻不過覺得在這些彩妝架不住咒術師高強度的戰鬥和訓練灰頭土臉的糟蹋——當然,五條悟那樣的是例外,他每天嘴巴上布靈布靈的潤唇膏簡直可以閃瞎每一個人的眼。
“#!!!”
隻不過另外兩位女性不知道啊,海膽頭少年的一句話直接得罪了釘崎野薔薇和彩妝櫃的櫃員。
釘崎野薔薇青筋一挑:你是在說老娘太糙,彩妝經不起我造是嗎?!
櫃員小姐#但微笑:這位先生,我們家的商品持久度是有保證的哦?
正對着櫃子上的圓鏡試唇膏的橙發少女怒而轉頭,準備起身掰開海膽頭同期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正常的海膽黃,結果屬于咒術師銳利的眼神卻穿過伏黑惠的身體看見了不遠處同樣正在挑東西的一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