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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雪鳥在東京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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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原遊郭。

混雜交織着男女的虛榮、欲/望、愛憎.....【繁榮】的夜之城。

嘈雜的人聲和絲竹的樂聲交響。

在這紙醉金迷的“地上天國”中,縱樂的人們沉浸在如蜜般泛着水果成釀之後的奇異腐香,溫香軟玉或巧笑嫣兮。除了拉/客的遊女,沒有多少人會分出一絲一毫的眼神給尋常駛入遊郭的人力車。

盡管一輛車上,三個少年人擠作了一團。

“哇——,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吉原!”

一身偏灰的松葉色和服,虎杖悠仁望着周圍來往的人群和稱得上盛麗輝煌的雕欄飛瓦感歎,甚至還興高采烈地揮手回應了一下遊女美麗的笑容。

對于生長在信息發達的現代的少年來說,隻要不是親眼看見什麼r-18的内容,吉原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多了些穿着和服的漂亮姐姐而已。

“小心車子啊!虎杖君!”

同樣一身柳煤竹色和服的吉野順平神情讪讪。

第一次出入這種類似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場所,他的心情就像被兩人擠在中間的現狀一樣不自在,但還是好心地提醒在翻車邊緣好奇地探頭探腦的虎杖悠仁——然後因為一位遊女的柔柔招手害臊地别過了眼。

對于對氣氛更加敏感的吉野順平來說,讓他不适應的不是拉/客的遊女而是吉原裡一種心照不宣的旖旎氛圍。

“喂!我們是來幹正事的!把你們的眼睛放端正點!”

出言的并不是一般情況下出手制止的伏黑惠,他現在一身绀鼠的灰藍色和服,擠在人力車座位的另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四周的情況,根本沒空搭理自己的另外兩個同期。

那是一道略顯怪異的......男聲?仿佛壓低了嗓子說話的同時又不得不擡高音量,兼具清亮和一種做作的粗魯,奇特的彈舌尾音又讓人覺得這不過又是一個自認時髦的混蛋小子。

不遠處又一輛人力車,與離虎杖他們這輛不同,正好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橙色腦袋的,一手扒拉着椅背往後張望,赫然就是剛剛出聲的人。

那是一位留着靓麗橙色齊耳短發的少年,大蓋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的些許神情,但從那上挑的眉梢仍能看出與那橙發匹配的活力張揚。鼠灰色的上衣内裡搭配立領襯衫,下着深色的行燈袴,腳上踩着棕色皮鞋,好一個樣貌俊俏的少年郎。

“釘崎君,注意聲音。”

清雅溫和的聲線,措辭停頓雅緻,讓人一聽便能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矜貴公子。

坐在橙發少年,也就是穿着男裝的釘崎野薔薇身邊的是一位比起其他毛頭小子更得姑娘們喜歡的成熟男性。

尋常的深色羽織和服在吉原亮如白晝的燈光下顯得毫不起眼,圓頂禮帽和粗邊眼鏡更是遮住了“他”一部分清俊如蘭的樣貌,但渾身上下出于良好教養和富足生活熏染出來的優雅氣質如夜中籠火,在眼精的遊女中有别與不同平庸的亮眼。就算一刀切的齊耳短發也并不女氣,反而為“他”更添了一份斯文。

簡而言之,一看就是個有錢的闊佬,好不好看不重要,重點是有錢。

被“他”提醒的釘崎野薔薇像是被老師抓住的小孩子一樣,立馬縮回了放在椅背上的手,端正地坐回了位子上,并且小小聲地對着西裝男子道歉:

“抱歉,七花哥。”

“沒關系,自己注意點就好。”同樣扮作男子的七花結音用着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我們并沒有學習過相關的技藝,男裝隻能模糊一些人的視線卻糊弄不了某些經驗老道的遊女,但她們一般不會主動揭發我們——這對她們來說沒有好處——吉原對女性來說并不友好,你要小心。”

“是!”

釘崎野薔薇鄭重其事地回答。

不過下一秒表面上的少年,實際上的少女又放松了挺得直直的腰背,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羨慕地看向路上的其他客人,或者說他們身上的衣服。

“真好啊,我也想穿西裝。”雖然行燈袴比女士和服好多了,但到底比不上高專的校服來得方便。

“哈哈,你們的年齡穿西裝還早着呢。”

年齡對不上。

七花結音用正常的音量回複,與釘崎野薔薇的話中有話心照不宣。雖然隻是落魄華族教養出來的大小姐,不像高專的各位一樣從事危險的職業擁有敏銳警惕的感知,但該有的聰慧一點都不會少。

“校服不太适合這個地方。”

太惹眼了。

“我知道。”

釘崎野薔薇點了點頭,她隻是随口抱怨一句。

人力車很快到了地方,五人陸續下車。

雖然都是年輕俊俏的小哥,但混入了大量的人群中之後就一點也不起眼了。

七花結音按了按帽子看向幾人。

“我之前說的那些,你們還記着嗎?”

...

七花結音:“你們,知道吉原嗎?”

一句話把四個一年級咒術師全都打蒙。

吉原,在他們那個時代雖然是早就被廢棄的地名,但島國的漫畫史上用吉原做背景或提到吉原的漫畫不在少數,他們盡管對此沒有了如指掌可一知半解還是有的。

起碼知道這地方是幹什麼的。

“有花魁的那個?”釘崎野薔薇一挑眉毛。

“是那個、那個男女...那個吉原嗎?”虎杖悠仁手忙腳亂地比劃。

小老虎震驚.jpg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主要是沒想到能從這樣诠述‘大家閨秀’一詞的七花結音口中聽到這樣的地方。

“和歌舞伎町類似的地方?”吉野順平接着發問。

他偶爾會從那些不良身上聽到這樣的地名。

而伏黑惠此時異樣地默不作聲。

“雖然不知道歌舞伎町是什麼地方。”

七花結音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過确實是......有花魁的、那個吉原。”

說到最後那幾個詞時,七花結音睫毛微斂,美麗的、如紫藤花林般的眼眸放空,不再看面前的這群孩子而是望向旁邊被潺潺流水攜帶而去的粉色洪流。

“吉原遊郭,一個隻是名字就帶着罪惡的地方,你既能從那裡看到人性的至善,也能從那裡見識到人性的大惡。”

“然而,我的孩子就在那裡。”

不知想到了什麼,女人嬌美的五官被忽然浮現的一層憎惡扭曲,混合着對孩子的擔憂,對現狀的焦躁——似乎是在河面的倒影中看見了某個至她于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我的孩子,我的唯一珍寶,居然就因為那個無能的家夥背負的債務而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被他綁走了賣進了吉原!!他甚至還找别的人來扮演我的孩子!真當我是瞎了的嗎!?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會認不出我的孩子!!!”

自然界中最兇狠的并非守護領地的雄性,而被奪走幼崽的母獸。

此時的七花結音也莫過于如此,瞳孔中隐隐帶着點癫狂的模樣讓旁觀的四人膽戰心驚。

還算有情商的衆人并沒有對七花結音口中那個‘無能的家夥’作出任何發言,隻不過......

“那個,你報警了嗎?”小老虎撓了撓頭,“綁架是違法的吧?”

“......那是自然。”

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七花結音硬生生按下那湧上心頭的憎意,勉強恢複了端莊的姿态,但抿緊的嘴角卻暴露了她的心情。

“但,是失蹤案。”

“為什麼?”

出聲的是從剛才就一言不發的伏黑惠,他平靜地注視着面前的和服女子,連周圍的同伴看不出他那張酷哥臉上到底想了些什麼。

“因為沒有證據,也因為那個罪魁禍首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七花結音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将這一切告訴那些警察,大概會被以家務事的名義來搪塞過去吧。”

“而且這些不重要,一切都可以之後算清,可我的孩子等不及。”

七花結音眼中濃郁的紫色幾乎要凝成一場剔透的霧雨。

“吉原那個地方很特殊,太多的人埋沒在那片土地裡,那是連警察也不能觸及的無光之地。盡管他隻有12歲,但我兒的聰慧無人能比,我并不懷疑他在那裡也能過得比其他人好,可那也隻是比其他人好而已。”

“我又怎麼舍得?”

隻要一想到他可能遭遇的對待,她這個做母親的就不禁要落下淚來。

那是僅屬于她一人的天賜的珍寶,是她捧在手心以供栖息的飛鳥。

怎能讓俗世的塵埃玷污他純潔無暇的羽毛?

在場另外四人并沒有人能夠體會她這種情感和幾近苦楚的擔憂,但人是擁有同理心的生物,而無論秉持着怎樣的初衷,都在為人們祓禊咒靈的少年人們也并非如何冷心冷情。

“我們來幫七花姐吧!”

第一個舉手的仍是虎杖悠仁,少年前不久還重溫了一下爺爺那句去‘幫助更多的人’的格言。

“贊成。”

第二個同意的是本就喜歡溫柔大姐姐的釘崎野薔薇。雖然七花結音憎惡的樣子有點超出她的預料,但身為咒術師的她接受良好,還是那句話[為母則剛]嘛。

“嗯,我贊同虎杖君的話。”

第三個是吉野順平,淺淺微笑的單邊劉海少年隻要一把自己和媽媽代入到七花結音的位置就狠狠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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