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雖然媽媽很想再要幾個孫子孫女,但石榴醬也很可愛,而且雪鳥自己喜歡開心就好,媽媽相信你的眼光。”
陪着轉世看過《鬼滅》的七花結音開心地笑着說出雪鳥拆開來認識,合在一起卻看不懂的話。
“他是照顧我的小家夥們中對我态度最不同的一個,是知道你身份的事情吧?嗯嗯,真是個貓兒一樣俊俏的好孩子。”
未滿18周歲卻被媽媽謎語催生的雪鳥:“......嗯?”
不懂但還是總之轉移話題的幻境主人·雪鳥嘗試具現出石榴人類形态的照片:“我這裡有石榴人類模樣的照片,要看嗎?媽媽。”
七花結音高興地接過照片:“啊啦,好可愛!和你小時候很像呢。”
“我要看!我要看!”
“雪鳥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哼哼!本大爺也要!”
“大概是這種感覺吧?”結音語。
三小隻被吸引了。
但這招對于雪鳥的師傅宇髓天元是沒有用的!
“隻不過你居然選擇了男性戀人。”宇髓天元想了想雪鳥的性格覺得也不是需要大驚小怪,再想想那個男孩的能力和他們之前的相處——“嗯!算了!還算華麗!”
雪鳥:“......”
雪鳥:“?”
突然被有戀人的少年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他那曾經不知道被多少人(随聲音)吐槽過面癱冰塊的臉顯露出一種真切的困惑,仿佛母親和老友正在讨論一種難以理解的東西。
“什麼戀人?”他問。
但他的母親和朋友們反而比他更驚訝。
“那個有着刺刺頭發/像海膽/黑發綠眼睛的孩子難道不是你的戀人嗎?”
“?”雪鳥久違地感到富岡義勇式困惑,“不是。”
“可剛剛你還穿着花魁裝時就和單單人家眉來眼去?”難得有他的八卦,我妻善逸可不就斤斤計較?他甚至與時俱進,“難道這就是現世很流行的戀人未滿?”
“首先,那不叫眉來眼去,是眼神暗示。”雪鳥面無表情地陳述,“其次因為幾人中我和惠最熟。”
竈門炭治郎嘗試理解:“既然如此那個叫惠的孩子對你而已是什麼人?”
不假思索的答案或許真的清清白白,但仔細思考後的回答也不會問心有愧。
“嗯——家人、朋友、弟弟和後輩...”
總覺得什麼時候想過這個問題的雪鳥略微皺起眉頭思索。
“...還有兒子吧?”
“那個小子看上去可不是這麼想的。”擁有三位大美人老婆的宇髓天元面無表情地指向遠處時不時瞄過來一眼的海膽頭,“他看你的眼神可不那麼清白。”
聞言,雪鳥不動聲色地飛快往咒術師們的方向瞥了一眼。
“說到底眼神隻是眼睛的物理變化而已,我沒看出惠的眼神和虎杖他們看過來的有什麼不同。”
——頂多虎杖他們多了點看見二次元照進現實的激動。
——海膽貓貓的眼神明明一如既往的平靜,瞳孔都沒放大多少。
“像我這種受歡迎的華麗帥哥為什麼會教出你這麼個不華麗的木頭腦袋!?”被弟子遲鈍的程度氣急,宇髓天元指着雪鳥破口大罵,“我可是娶了三個老婆的人!我說有就有!!”
——一旁的七花結音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雛鶴小姐和槙於小姐隻是被你的家族安排的吧?須磨小姐也隻是覺得比起原本被安排給她的人,師父你是更好的選擇而已。”
雖然叫着“師父”這個親切的稱呼,但雪鳥的表情明晃晃地表達出栩栩如生的不屑,平靜地嘲諷。
“又不是你自己讨到的老婆你到底在得意個什麼勁啊?”
“不要小看我們四個人之間的感情!!!”宇髓天元氣得額頭上的寶石都要跳起來了,得虧有三小隻拉着他,“總比你這個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的家夥要好!”
面對師父嚴厲的指控(跳腳),雪鳥非常理智:“我又沒說你們感情不好。說實在你們四個與其說互相相愛或者三對一,不如說四個人組建家庭抱團取暖吧?各種感情都摻一腳的那種。”
——七花結音的表情恢複了正常。
接着少年又以一種學術性的嚴肅态度提問:“而且戀愛到底是什麼?”
“欸?”竈門炭治郎拉着宇髓天元的手一停,“我記得雪鳥你不是能夠或多或少感覺到他人的情緒的嗎?”
雪鳥坦然道:“是,但沒有像你的嗅覺、善逸的聽覺和伊之助的體感劃分的那麼細,而且隻是當下面對我一時的情緒,感覺不了[感情]這麼唯心的東西。”
他又說:“而且[愛]可是很複雜的。”
他當初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理解了家人和朋友對自己的[愛]。
聞言,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明明不懂戀愛卻說出至理名言的某本土特産的七花氏木頭,心頭陡然生出一種作為過來人和年長者的無奈。
......
“等等!等等!!”禦子柴實琴滿臉痛苦地扶額,“讓我捋一捋!”
“......也就是說你要向男生告白?在你還是友情線的情況下?”說着,忽然想起自己同為雪鳥朋友之一的紅發男生臉色有點發綠地向後縮了縮。
“你還在最開始嗎?”将不能講的東西删删減減的雪鳥半月眼。
他泰然自若地迎着三人的目光,因不知飛向何處的眼神而顯得有點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着隐隐的鄭重:
“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人類也好,非人類也罷,我要告白隻有那個人而已。”
“真好~”佐倉千代憧憬托腮,“雖然我也很驚訝,但七花君這句話好浪漫啊~就這樣跟那個人告白也行吧?”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你以前的朋友覺得要被你告白的朋友喜歡你,但你不認為他喜歡你,還拿對方當弟弟?”野崎梅太郎總結,“說實在,我完全沒看出你想要談戀愛的樣子。”
雪鳥理直氣壯:“我确實覺得談不談戀愛這種事無所謂,也完全不懂。”
緩過來的禦子柴實琴吐槽:“所以這個人到底為什麼要跟人家告白啊!?”
佐倉千代:“七花君對他不是那種喜歡的話,早點和對方說清楚比較好哦,不要勉強。”
——無關野崎梅太郎的蝴蝶結少女是個正常人。
雪鳥納悶:“為什麼你們隻是旁聽而已,就默認他喜歡我了?”
不知道在記些啥的野崎梅太郎停下筆,擡頭問:“所以他其實不喜歡你?”
雪鳥言辭鑿鑿:“不。他确實喜歡我。”
不過這涉及到之後他對伏黑惠的日常觀察,在此暫且不談。
“先不提他沒有明确表達出[我喜歡你],而且......”他話語一轉,“雖然拒絕也可以,但我不确定除了[家人]等等之外,對他是否抱有同等的感情。”
頭疼啊。
其他三人倒是精神一振!
終于來到了少女漫的傳統技藝!
野崎梅太郎::“如果他被一群喜歡他的女生、呃男生圍住,你會怎麼做?”
雪鳥:“視情況圍觀、離開或報警?”
禦子柴實琴:“如果他突然不喜歡你,轉頭喜歡别人,和别人告白?”
雪鳥:“看看他是不是被髒東西(咒靈/妖怪)附身,如果他是真心的,會有點欣慰、尊重且祝福?”老父親屬性up。
野崎梅太郎::“想象他和别人甜甜蜜蜜地談戀愛?”
雪鳥眼神死:“無法想象。”
禦子柴實琴:“想象一下他啵你的嘴和其他人啵你嘴的差别?”
雪鳥麻木:“無法比較。”
“七花君你......”佐倉千代水汪汪的紫色大眼睛憐憫地看着黑發紫眼的少年,“真是個無可救藥的戀愛笨蛋呢。”
“......”
第首次獲得[無可救藥]評價的雪鳥沉默了。
别的不說,就擁有“真實體驗?”的最後一個,某種意義上真的不能怪雪鳥。
就跟朋友中也有[普通熟識]和[摯友],不同程度的朋友自然有不同程度的親密度。而現在雪鳥的小院子裡和伏黑惠一個親密階層的隻有女兒石榴,根本不能作對比,也沒有其他對照組。而炭治郎他們......雪鳥牢記他們的曾孫子孫女都比他大了好幾輪的事實。
“呼——”他深呼吸一口氣,“還是繼續講我為什麼要告白吧。”
......
野崎梅太郎他們這樣的想象法炭治郎他們當然也簡單試過,除了“親吻”一詞差點讓把那個[嘴角吻(大概)]完全抛到腦後的雪鳥汗流浃背外,他的舊友和母親無一例外得到了一個結論。
即——七花雪鳥此人是個無敵遲鈍的戀愛笨蛋的事實。
“明明其它事情都很機靈的。”七花結音很苦惱。
最終,還是一行人中最沉穩、最可靠、心思細膩的長男·小太陽·雪鳥的好朋友·竈門炭治郎憑借着自己對雪鳥的認知換了一種方式提問:
“如果那個孩子不再注視你了呢?”
“嗯?”
黑發的少年,淺紫的瞳仁微微放大。
見狀,竈門炭治郎笑了笑:“如果他去注視别的人了呢?”
“......”
“原來如此,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被舊友點明的考生終于知曉了科目及格的答案。
而陳述着故事的黑發少年,那張被佐倉千代視作藝術品的绮麗臉龐上咧開了今天第一個微笑,白藤色的眼眸通透至妖異,恍若一頭有着漂亮皮毛的野獸終于亮出了爪牙,片刻不移認定的獵物。
“我想讓他一直注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