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的過去,托拜厄斯顯然有許多話想要對漢尼拔說,但或許是威廉的存在他并未說出口,才造成了這種三足鼎立的局面。
就在威廉耐心即将耗盡,想着不管是打起來還是離開這,總好過一直從這裡傻站着時,樓上傳來了靴子踩在地闆上的聲音,不一會從樓梯上下來了一個男孩,威廉這才想起不知何時已經停止的琴聲。
男孩看起來有些腼腆,但更有可能是被劍拔弩張的幾人吓到了。
他看了幾人一眼,站在樓梯最後的幾層階梯上,最終還是向最熟悉的托拜厄斯開口。
“時間到了老師。”
托拜厄斯将視線轉向男孩,“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威廉默默在男孩經過時讓了讓位置,随着門鈴的又一次響起,店内裡再一次回歸寂靜,不過這一次威廉不打算陪他們玩木頭人的遊戲了。
“我想我也要失陪了。”
說罷威廉轉身離去,将空間留給兩人。
威廉走在街上停住腳步,懊惱的想起剛才忘記取消自己下午的心理診療,但又覺得與其對漢尼拔退避三舍還不如和往常一樣,畢竟真的動氣手來還說不準誰赢誰輸呢。
威廉安慰好自己,環顧四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往哪裡,想了想威廉還是決定去騷擾一下還在工作的威爾。
巴爾的摩匡提科聯邦調查局
毫無疑問,威廉被攔在了外面,威爾被警務科的人打電話叫去時,威廉已經開始無聊的踢路邊的石子了。
“威廉,為什麼你會來這?”
威廉聞聲擡頭,威爾雙手插兜斜靠在門邊的石柱上,他看起來比上次的狀态還要糟糕,威廉心裡思忖着,關心的開口。
“隻是聽說又發生了一起新案子過來看看,不過威爾,你看起來真的不太好,有去醫院看過嗎?”
威爾扯起嘴角,招手示意威廉跟進來,“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最近有些累了。”
威廉不再多嘴,隻快步跟上威爾的步伐。
“不虧是記者,消息很靈通,今天早上在巴爾的摩的一家劇院裡一名長号手被做成了‘小提琴’,他的聲帶被特殊處理過了,為了變得更加具有韌性。”
威爾對他的到來似乎很開心,但他沒有說出來。
威廉不敢說自己是因為無聊才跑過來折騰自己的小夥伴的,隻能跟在威爾身旁聽他陳述案情。
等兩人回到屍體解剖室,威廉和三位法醫互相介紹握手後,就和威爾一起窩在一旁看他們圍着屍體讨論。
威廉偷偷觀察着旁邊一臉恍惚的威爾,想到剛才在店裡那位萊克特醫生身上的危險氣息,心中的懷疑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終于威廉還是歪頭貼近威爾的卷發,“威爾,你覺得萊克特醫生怎麼樣。”
威爾像是被驚醒般收回一直盯着解刨台上屍體的目光,扭頭看向威廉,似是對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感到不自在,“還不錯,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我們都是萊克特醫生的病人。”
威廉近距離的看着威爾眼鏡後不自覺顫動的睫毛,裝作随口一問,不再深究這個話題。
威爾定定的看了一會威廉,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面前那具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