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駐足在門口聽了一會,富蘭克林此時正苦口婆心的勸說托拜厄斯去自首,但威廉知道這件事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
他面色冷硬的打開門,威廉可不想眼睜睜的看着富蘭克林夾在兩個可疑分子之間,尤其是托拜厄斯已經有些危險的沉默許久。
威廉挺喜歡富蘭克林這種敏感糾結的人,帶有這種特質的人時常會感到痛苦,但他們本身卻溫順無害。
雖說富蘭克林确實有些神經質,但這不是他丢掉小命的理由。
“又見面了威廉。”,漢尼拔早有預料的開口。
威廉沒有如往常那樣對自己這位學識淵博的心理醫生做出回應,他目光鎖定托拜厄斯,對富蘭克林說到,“富蘭克林拯救朋友的前提是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富蘭克林沒想到威廉會出現在這,并說出剛才那番話,他有心想要為托拜厄斯辯解。
但威廉強硬的打斷了他未說出口的話,有些粗暴的拉着他的衣袖将他丢出門外。
托拜厄斯不知道是處于什麼心理,又或許是富蘭克林剛剛的表現讓他起了恻隐之心,他全程放任威廉将富蘭克林推出門沒有任何動作。
漢尼拔原本就沒有殺掉富蘭克林的想法,隻站在一旁靜靜的觀望。
現在的局面又回到了今天上午在琴弦館的狀态,威廉對此絲毫不露怯,他看得出托拜厄斯濃厚的興趣都集中在漢尼拔身上。
果然托拜厄斯毫不掩飾的對安靜站在一旁的萊克特醫生開口,“我以為你會先忍不住動手。”
漢尼拔沒有說話,他的臉隐藏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托拜厄斯見狀也不在乎,他松開襯衫領口處的幾顆紐扣,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件類似繩镖的武器纏繞在了手上。
威廉見狀也不看熱鬧了,他從靠着的書架上直起腰,默默往通往二樓的樓梯後挪了挪。
托拜厄斯将武器甩的嗖嗖作響,他率先發起了進攻,而漢尼拔隻一味地躲閃并不反擊,漸漸的威廉發現了不對勁,為什麼他們兩人之間的打鬥離他越來越近。
威廉眼睜睜的看着漢尼拔以一種左右躲閃的姿态迅速向他靠近,他不禁低聲暗罵,快速用大拇指将手中被捂熱的折刀的刀片彈開,同時彎腰躲避着托拜厄斯的抽掃。
威廉和漢尼拔動作一緻的滿屋亂竄躲避着繩索末端銳器的掃射。
與其說是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敵托拜厄斯,不如說是雙方都在等待着對方先出手露出馬腳。
但托拜厄斯對漢尼拔的針對性太強了,他抽動的絲線還是纏繞住了漢尼拔的小臂。
威廉則冷漠的躲在桌子後面看着漢尼拔像被套牢角的羚羊般被拉向托拜厄斯,就在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時,漢尼拔将不知何時從桌子上拿的鋼筆捅入托拜厄斯施力的右臂,托拜厄斯頓時吃痛的松開手被漢尼拔掀翻在地。
威廉看着漢尼拔娴熟狠辣的動作得意的挑眉,很快托拜厄斯就重新爬起來和漢尼拔撕打在了一起,簡直像兩頭野獸為了領地互相撕咬對方的血肉般兇狠。
威廉得知了自己想要的訊息就開始打量四周出去的最佳路線,但巧合的是那兩人打鬥的地方正好将大門堵的死死的。
而漢尼拔也像是體力不支似的被托拜厄斯一個頭槌打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