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西餐廳有着裝要求,楚岚換了條YSL當季黑色長裙,設計簡單,裙身極窄。
不是Versace或Mugler那種赤|裸直白的露肉,而是另一種極緻冷豔鋒利的性感。
她的長發簡單卷過,淺淺上了一層妝,眼妝很淡,口紅卻是正紅,紅得像人心底熊熊燃燒的欲望。
晉雲柏的審美很主流很直男,喜歡年輕卻成熟的女人。
就像陽山枝頭垂下的粉白水蜜桃,隻在最成熟的時刻被摘下,皮薄到極緻,輕輕揭開,是一汪甜蜜至極的水潤果肉。
他的目光過度直白,楚岚食不知味,有種想跳起來逃跑的焦躁。
小腹苦悶的脹痛着,不知是不是因為實在消化不良,還是裙子太過緊身。
中途她去衛生間,發現原來是來了月經,竟然松了口氣。
等再返回去看到晉雲柏時,楚岚有種詭異的愧疚和幸災樂禍——哈哈,這可不關她的事,天不遂人願,是他運氣太差。
在種種複雜情緒的交織下,她朝晉雲柏露出個笑,他手中銀光閃閃的刀叉停了停,才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切肉。
隻是當他再去分屍牛排時,用力過大,在瓷盤上“刺啦”劃出一道無禮的噪音,在靜谧的餐廳中有些突兀。
吃完飯離開餐廳,電梯下降時,楚岚站在晉雲柏身旁,他沒看她,目光直視前方,渾身有種壓抑而緊繃的危險氣息。
直到上了車,關上車門,晉雲柏猛然将她困在座椅上,徑直吻了上來。
他吻得急迫極了,仿佛牛排不僅沒能填飽他的胃口,反而勾起了本能更深處的,對獵殺與死亡的血腥追逐。
楚岚幾乎跟不上他的節奏,好像她是草原上被咬住咽喉的羚羊,一切掙紮都是徒勞無功,唯有獻上一身血肉以供餐飨。
晉雲柏完全不在乎吃到她的口紅,隻一昧貪婪地吞食啃噬,強迫她将自己完全敞開,逼她必須接受他的所有。
她下意識推拒的雙手被他一把抓住,反扣在皮革座椅上,有些痛,但卻又不完全是痛。
晉雲柏像是傳說隻在暴風雨中浮出海面的海妖,極緻妖異魅惑的面孔下是毫無人性的殘忍冷酷,要将她溺死在暗無天日的海洋。
她無法抵擋,更無法抗拒,唯有趴在船舷邊,向他伸出手,即使被拖入漆黑深海。
她的手反握住他的,受害人倒向了兇手。
漸漸地,他的動作溫和下來,帶着些安撫意味,在她的唇上頸側輕輕吮吸摩挲,像實在太喜歡不知道如何是好,時不時咬上一口。
力道很重,卻又總是在将要咬破皮膚時,戀戀不舍地松開。
楚岚喘了口氣,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沙啞聲音說:“你是狗嗎?”
他埋在她豐厚濃密的長發中,悶聲笑了,隔着長發又狠狠咬了一口,才說:“真想吃了你。”
楚岚把他的頭往後推:“别告訴我你是當代漢尼拔。”
昏暗光線中,他的唇側是她口紅蹭出來的長長一道,頹靡而□□,像上個世紀肆意厮混在女人間,放蕩享受末日人生的廢黜王室。
楚岚伸出手,慢慢擦拭那道殘紅。而他微微側臉,一把含住纖長手指,濕潤而火熱。
等不及開車返回大宅,他在金融街附近的富人區有一套頂級公寓,面積不大,三百來平,偶爾工作太晚臨時落腳。
從地下車庫停車,乘坐私家電梯,混亂中,楚岚被粗暴地推出電梯,重重抵在玄關冰冷的大理石上,根本沒空欣賞這座後工業風設計的現代建築。
智能系統調節下屋内溫度極為适宜人體,可她隻覺得熱,實在太熱了。
晉雲柏壓在她身前,不留一絲空隙,力氣極大,幾乎要壓碎骨頭,動作絲毫不溫柔,帶着餓久了的放縱肆意。
迷亂颠倒,楚岚混沌地想他可能真是漢尼拔,不然為什麼她會有種将被撕碎吞下的恐懼戰栗。
晉雲柏是真的要吃了她。
他的吻順着脖頸一路向下,向下,再向下……
YSL長裙此時變成累贅,被粗暴地扯來扯去。他現在的力氣大極了,輕易順着領口撕開布料,露出一片白雪。
那是勃朗峰上的雪,細膩純白,極美,也極冷淡,此時卻被人粗暴踐踏,破壞這一地潔白。
楚岚虛弱極了,也幹渴極了,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喘息,像是行走沙漠的旅人,可她明明身在現代都市。
像是被火在燒,她能清晰地感到他的牙齒和舌頭,靈活極了,也粗魯極了,像是滿腔熱情無處發洩,隻好用力,再用力。
那樣強壯高大、肌肉虬結的身體,此時卻俯下|身,在她身前卑躬屈膝,仿佛中世紀騎士,銀色盔甲鋒利長矛,虔誠地跪倒在女王裙下。
他還要繼續向下,楚岚抓住他汗濕的短發。她手上沒力氣,指尖微微顫抖,像是在愛撫,卻很堅決。
她喘息着說“不行……”
晉雲柏返身上來,去親吻她的唇,極緻纏綿,聲音低沉得像是海妖的歌聲:“别怕……”
她擡手抵住他的唇,帶着未平複的喘息,說:“我沒有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