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位于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缺少真實的人類情感,一切來得太輕而易舉,愛情隻不過是閑時取樂的小遊戲。你所謂的愛情是欲望外現,你要的不是愛情,是我的臣服。你總是試圖用華服珠寶來馴服我,私人飛機,遊艇,海島,讓我在潛移默化中習慣奢侈的生活,一種以我的收入這輩子也無法達到的生活,讓我再也無法回到出租房,回到普通人的生活,最後,我隻能依賴你,無論是以什麼身份,情婦,二奶,或女朋友之一。你把我拉進你的圈層,卻沒有給我任何保護,随便什麼人都能路過踢一腳,試試我的深淺,或者試試你的深淺,但總歸踢的是我,這真是個荒謬的地獄笑話。你的愛就像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其實我和林清音沒差别,隻不過她不是你的狩獵目标而已,也不知道這是她的不幸還是幸運。”
晉雲柏像是凝固了。
楚岚轉過頭不再看他,疲憊地說:“放開我吧,你不要再表演愛我,這場戲可以結束了。”
她以為話說到這個地步,該撕破的臉都撕破了,晉雲柏就算不惱羞成怒,也該失去對她的興趣,可他反倒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你覺得我是在演戲嗎?”他竟然在笑:“那我為什麼不把這場戲演完?”
楚岚心中一顫,而晉雲柏盯着她的眼睛,吻了下來。
他的動作不算粗暴,卻有種奇異的強勢,控制着楚岚的動作,逼着她完全敞開自己,不允許絲毫反抗。
楚岚隻能聽得到自己的喘息。
熱,又不完全是熱,似乎整個人被投入熔爐,每一絲肌膚都被烤得幹裂,被迫喪失對自我的感知,心不甘情不願,将一切自我奉上給另一個人。
晉雲柏卻沒有沉浸在這一場情潮中,極其精準的自控力,如同機器人,每個動作都目标明确,要将她拖下深淵。
尖銳的欣快感從相連的部位順着神經網絡迅速傳導至全身,楚岚的聲音再也咬不住,和着喘息,從口中溢出。
晉雲柏突然低下頭,咬住她的唇,像撕扯,更像發洩,不多時,唇邊尚未愈合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楚岚的手在他背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抓痕,指甲陷入肉裡,他吃痛,動作更加粗暴,恨不能撞碎後再重塑,從此你中有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流淚,還是額頭的汗流到眼中,渾身有種苦悶的酸澀,虛軟無力,試圖掙破這層情欲的網,卻越陷越深。
晉雲柏伸手撩開她臉上的濕發,喘着氣,額發上的汗一滴滴落下來,他俯下|身,将臉貼在她的側臉,反複摩挲,然後一口咬在纖長脖頸上。
楚岚無力地仰着頭,像垂死的天鵝。
“我不會放你走的。”
晉雲柏的聲音聽起來甚至是清冷的,即使在這樣欲望濃重的時刻。
“直到我們之間一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