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林觀鵲隻當聽了出誇贊,可不樂意,她撫上不知徐鬓角,“我的位子可比帝王要高。”
“看來是我撿便宜了。”不知徐挂着舒心的笑容。
便宜啊...林觀鵲可不依,非得逐句掐字,駁回此句不說,還夾帶别樣私心:“我可不便宜,阿徐得珍惜。”
不知徐擡起手在林觀鵲肩上拍了怕,做了一出實在敷衍的安慰:“好~神司萬裡挑一,我自當好好珍惜。”
暗裡還不忘嘀咕:“又長臉皮了...”
林觀鵲對後話充耳不聞,翻身将二人的位置轉換高低,
“阿徐學會了貧嘴,可想...要個獎勵?”
獎勵...不知徐眼神飄忽,将四周瞧了個分明。
“在...在這裡?”
露天的庭院......
不知徐雖知是夢,不會來人,可這未免也太狂蕩了些?林觀鵲也算個神性傍身的人,應當做不出來這種在開闊庭院欺負她的事吧......
還未進行一通推測,不知徐就覺眼前一黑,而後唇上發痛。
“唔唔!!”不知徐推了推林觀鵲,還真叫人起身。
兩拳的距離,背着月光的人眼裡也有月色,這雙眼睛裡分明是要将她燒灼的欲//火,為何能清澈如鏡,都能從林觀鵲眼中,瞧見跑入她眼裡的半彎月形。
林觀鵲的指腹已滑在衣帶,不過稍稍用力,便獲取“今夜的月色适合小酌,我得細細品你。”
“真要在...”這裡嗎......不知徐來不及說出後半截話,就被吞沒在撲面而至的放肆裡。
月不知羞,不躲不避,還像作亂的人一般起了壞心,使得院落暗色又消,更亮更明。
梨白更襯绯紅與嫩粉,同風搖曳時幾相呼應。
呼吸交疊,口齒不清。
“林觀鵲...”不知徐帶着沉入其間的腔調,“你怎麼,連,在夢裡,都...都這麼愛,折騰人。”
林觀鵲非得糾正一番,帶着無酒而醉的眸色,提起指間垂落的雨滴,“不是折騰,是獎勵。”
不知徐兩眼一閉,不敢再睜眼,月下實在清晰,她瞧清的不止是林觀鵲,還有她自己。
意亂心慌的愉悅之際,尚有一絲清醒輪番質問,難道她真的孟浪至此,才會在夢中體驗這種情境...
倒是她意猶未盡之時,林觀鵲反倒剝離出去。
“你今日疲憊,就不多要了。”林觀鵲雖意猶未盡,卻不舍不知徐太受累,退坐一旁收拾殘局。
“還知道我累呢......”被掃開後爪的大貓滿臉不信。
處理得當後,林觀鵲在不知徐眼前拿了方帕子,擦拭起自個的指節來,稍稍擡眼一瞥,便如願尋見雙躲避的眼睛,作以安撫:
“若分寸得當,也是放松之舉。”
收拾好一切,林觀鵲靠坐在旁,等不知徐緩過勁來,取了兩小瓶補氣的酒水,向不知徐遞去。
“不會是沒味的酒吧...”不知徐接過後不免想起在神殿的酒水,寡淡無味。
叮——
林觀鵲拿瓶子碰上不知徐的瓶壁,當作碰杯,“是你喜歡的口味。”
這酒水可她為不知徐存了許久,如今可得叫人喝上兩口,來使心情舒快些。
不知徐在瓶口嗅了嗅,一小口入喉,雙目锃亮,“還是在夢裡你最懂我,會給我喝我最愛喝的酒。”
林觀鵲心底好笑,卻搭不上話,這話怎麼聽着像是她在現實之中苛待了不知徐?她還偏生不能為在外的自己做出解釋。
月色當頭,使人心海平靜,各自小酌片刻後,不知徐已經歪靠在林觀鵲身上,揪起白色的袖子笑意盈盈:
“你穿這身挺好看,雖然不及你用星月所織能在光下流銀,但樣式好,能顯出身形來。”
“你為我做得,自然不錯。”林觀鵲眼神垂落在肩側,愛/欲濃厚。
不知徐從她肩頭驚起,錯愕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給你做得?”
怎麼知道...林觀鵲笑着搖了搖頭,翻開衣衫靠裡的銜接處,“這内裡縫合的針腳時而緊密時而稀松,繡坊如何會犯這種錯誤?”
這還是她後來才發覺的,其實衣裙剛上身時,她便知是不知徐特意為她而制。不然不會合身到這般地步。
被拆穿的人可要犟嘴一回:“我就是閑來無事,随便找了兩塊布匹縫一逢,不然我怎麼會随手給假的你。”
看不知徐氣勢瞬起,林觀鵲目光一閃,假意當真,無奈長歎道:“好吧。”
酒瓶幾次碰嘴,月下卻再無交談之聲。
許是安靜太久,不知徐覺林觀鵲是真的相信,不免有些着急,在林觀鵲下一口酒水入口前,她總算開口打破寂靜:
“那個...其實...我做得時候還是挺用心的。”
要不然,也不會完全按照林觀鵲的尺碼來了。
林觀鵲送了一口酒水入喉,目光在遠處,嘴邊含笑,卻不言語。
這不接洽可叫不知徐摸不着頭腦,捏緊酒瓶,又加上一句:“看到你穿上,我也很高興。”
林觀鵲回落一眼,依舊緘默不語。
“料子,你應該穿的出這是當下最好的吧......”
“這衣服是特意為你做得,但沒做好,所以當時就先給那個假的你,打算再給你重新做。”
“我不是要給她的。”
......
覺差不多,林觀鵲将忍了好久的柔光送出,唇邊還有酒水,靠到湊近的眉峰處,在落吻尖藏了一彎狡黠的笑容:
“何需這般解釋,我怎會不知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