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測完核酸,他莫名其妙用一隻手穿過我的臂彎,我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像打太極般解開了這個“手環”,這個過程隻兩秒不到。
昨天拍劃痕時,讓師弟拍,我在一旁玩手機,腦海竟浮現出一頭紮進他後背的畫面,趕緊搖了搖頭,把這邪念扔掉。
測完CCK8,我在休息室吃了會兒闆栗,他前天給買的。剝了一顆給他。
“哇!還親自剝開呢!”
不 要 再 越 界 了 !
我可以說各種撩人的話,比如“你今天看起來比昨天又帥了一分!”,“哇,這是哪來的小王子呀?”
可我不能。如果他隻是希望和我成為好朋友,而我卻另有所圖,那關系遲早會潰敗。
可是,我忍不住。
忍不住胡思亂想,忍不住,碰他。
那手,老想往他肩上搭。
昨天他插槍頭,我提醒自己不要唱《認真的雪》,最後還是脫口了一句“我想摸你的頭發隻是簡單的試探啊”。
可能是看他沒反應,過了一會兒,又唱道“雪下得那麼深,下得那麼認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傷痕”。
他還是沒反應。
這首《認真的雪》是他好幾個月前在朋友圈分享的。
腦海裡幻想了一秒摸他頭發的畫面。他的頭發不用摩絲,也是上揚的,向後彎。
今兒個早上,還是沒忍住,問道“我可以摸一下你的頭發嗎?”
他自個摸了一下,我跟着輕輕摩挲了下,卷卷的,糙糙的。
我一直在關注他的耳朵,“師弟,你的耳朵好像兔子耳朵呀,紅紅的”。
昨天讓他測CCK8,不記得因為什麼,他笑了,戴着口罩。
我盯着他眼睛說:“師弟,你笑起來眼睛都在笑欸!”見他隻笑沒回答,我又補充了句“真的!”
前幾天,我在細胞房外坐着,記點東西。他問我在幹嘛,又在我眼前轉悠了下,有點不知道幹什麼,最後走了。
買水果回來的路上,想起Elio父親的話:不要因為疼痛,就不再去感受。有的人二十歲就死去了,因為失去了對世界的感知。
人群是一堆火,聰明人懂得保持距離,從中取暖。而愚蠢的人,被火燒傷後,就堕入孤獨的寒冷中,還不斷抱怨謾罵。
邊界感。
和他保持師兄弟的距離就好了,如果不是這層緣份,可能都成不了朋友。
可是他也很文藝,常常在朋友圈推一些歌曲,或者發一些諸如“早上的貓吃什麼呢”的動态。
顧逸,你又要像去年那樣重蹈覆轍嗎?
回到三樓,白鞋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