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
他又試探問:“那你對阿偉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過了鐵栅欄,我道:“穩重吧。他說話不緊不慢,我之前說他像個智慧的老者。”
他沒接話,我倆繼續走着。我也沒再說話。
走到實驗樓階梯,他突然問:“那你對我的第一印象呢?”
我想了會兒,拍着他的肩道:“hmmm,我不記得了。”尴尬地笑了兩聲。
走了幾步,忽回想起,便道:“哦,我記起來了,是在教師節那天,你坐在那,不說話,有點高冷。我當時應該還和你搭話來着。”
“你沒有。我旁邊左邊是美師姐,右邊是平兒師姐。”
我尴尬笑了幾聲:“噢噢,好吧。”順便開了門鎖。
進了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他又問:“那你對美師姐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我不記得了。哈哈哈。”
“那你現在對她什麼印象?”
“哈哈哈。你不要咄咄逼人好不?”
“不行,你得說。”
我笑着沒回。
正好小關師妹來了。師弟往後探頭道:“小關,你過來一下。”
“為什麼?你怎麼不過來?”小關回。
“師兄有問題問你,你難道讓師兄過去嗎?”
“師兄想問啥?”師妹朝我問道。
我笑得前仰後合,隻說“沒啥”。
師弟便走到關師妹的位置,輕聲道:“師兄說林風儒雅,你說他儒雅嗎?”
我趕緊插嘴道:“然後師妹說\'儒雅\',哈哈哈哈哈。”
小關回:“有一點吧。”
之後,我問師弟:“你怎麼對這個這麼在意?”
他沒回,我也沒去注意他的表情。怕誤會。
晚上,二樓會議室。他在看會議室裡的桌上玻璃闆下曆年來的老師合照。
我走過去,他忽轉過頭,笑着對我說道:“讀儒老師的博士吧,晚半年再走。”
我還是不敢相信,怕誤會,誤會一次的代價太大了,于是隻打了馬虎眼,道:“可他不要我啊。”
借口去了洗手間,便走了。
補叙:
“走出來。”
“我讀到很多重意思。”
“就是那很多重意思。”
“第一重是,你希望你那位朋友走出來。第二個是,你希望從雪兒這段感情裡走出來。第三個是,你覺得我經常待在實驗室裡,希望我多出來玩。”
他笑道:“第一個是對的。第二個,我和你們說過了。我早就走出來了,是你在老在臆想。臆想我和她之間的故事。第三個,既然你這麼說了,就聽話吧。”
我無語。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