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你已經進入社會了。”我笑着說,這就當是我對你的最後一句忠告了。
〔我的視角〕
那天早晨,我問同事:“我今天準備做流式,你跟着學嗎?學的話就拿兩隻小鼠,一人一隻。”
同事下午要掃片,婉拒了。
“那你1點前幫我把小鼠(從動物房)拿下來吧。”
他笑了笑,有點為難:“你不早說,我剛都去過一次了。”
空氣安靜了幾分鐘。
“那你跟我說在哪,我自己去拿吧。”
他笑了笑:“還是我去吧,不好說清楚。”
這時老闆走了過來:“這裡有幾個樣品,你跑一下WB。跟上周幾個樣品一起。還有,你今天準備做什麼?”
“下午約了流式。”
“這個不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得提前跟我說,實驗不是簡單的重複!你打算做什麼?”
“按照上次您的方案操作一遍。”
“可以,不過做之前我們商量下,有個marker得換顔色。”
我們用抗體标記特定的細胞,比如白細胞的特異性marker是CD45,我們用CD45抗體與之結合,抗體上帶有熒光素(就是我們所謂的“顔色”),通過檢測熒光,就知道CD45陽性細胞在哪個區域,比例多少了。
“好。”
……
“咚咚咚。”
“請進。”辦公室内傳來聲音。
“K老師,我,打算換組。”
她似乎早已料到:“準備換哪個組?”
“還沒想好,隻是覺得,應該先跟您說一聲。”
“另外,流式實驗你得把宇文教會。你今天是不是不打算帶他做?”她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聽到一聲“哼”的鼻音。
事後,極其憤怒跟朋友吐槽:“惡心,真的太惡心了!她怎麼可以這樣看我?”即便孔子那句“人不知而不愠”一直在耳邊回蕩,也消解不了此刻的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