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邀大家周末爬山,也會“撺掇”着去蘭博家包餃子。
爬完山,我們大夥一起吃飯。飯餐間隔,玩了一把狼人殺,平老師第一次玩。雖是第一次玩,但表現很棒。甚至于第二天,他還過來跟我分析昨天的戰局,如果“當時沒投出預言家”怎麼怎麼樣。我嘴上稱贊得十分誇張,以至于顯得虛假,但心裡暗自佩服。
平老師理解研究生窮,并不是半年一次或一年一次,而是兩個月發一次補貼,補貼的錢比學校規定,要多。
組會上,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幾位博士師兄師姐。有的師姐腼腆、慢熱,平老師注意到了,便将話遞過去,“xxx,你怎麼看?”讓我覺得十分溫馨(不過話說回來,那位師姐可能有些惶恐吧,心想,怎麼又cue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啊)
平老師還總是關心我的情感生活,是關心,不是八卦。他總說,可以找個女朋友了,某某某就不錯。我笑而不語。
組會上,他會帶一些零食,給大家吃。
大概九月、十月的樣子,正好是兩位女生的生日,平老師又問我,我的生日是年初,他說着連着一起過一個。他買了蛋糕,幾個戴着生日帽,關燈,唱生日歌,吹蠟燭。誰曾想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着平老師過生日。
疫情剛來的那一個月,我們的課程已經結束,準備放寒假。平老師斷言,要真是能人傳人,那肯定會封城。二十多年來,我還從沒遇過封城的景象,将信将疑:“封城了,那麼多人回家過年怎麼辦?”後來證明他的斷言是對的。
再後來,他滞留美國,沒再回來,大概是花了好幾個月,做了個艱難的決定,說,讓我們找新導師。我失落、理解、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