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那天,興緻盎然地說:“我去問問看顧子宣要不要補課,以往都沒時間,今年總算有時間了。”
顧子宣是表姐的兒子,已經念初二了,學習成績不是很好。
母親一聽,連忙來了興緻:“哎呀,那正好!前幾天聽你舅媽說,文文最近考完放假了。我去打電話問你舅媽看。”說着便拿手機撥通了舅媽的電話,不一會兒,輔導羅文宣寫作業的事,定了下來。
羅文宣五年級了,頭腦極其聰明。三年前也放在我家帶過。那時,他經常受我“壓迫”。别的孩子受了委屈可能就忍了,他格外不同,立刻打電話給媽媽訴苦。那年,教他古詩,幾首新學的古詩,跟他講完沒幾分鐘就背完了。他越是聰明,我越想瞧瞧他的潛能。于是,加碼,越加越重,不堪重負,終于文文實在忍不住,委屈地哭了。
那一年,文文老愛粘着我,即便我總“折磨”他,吓唬他。我說跟他玩捉迷藏,讓他在房間數數,結果我溜出門,他找了好久沒找到,漸漸害怕起來。這時,我假裝陌生人敲門。
“誰啊?”他在裡頭問。
我沒回答。過了會兒,又繼續敲。
“誰啊!”他的音調高了許多,卻藏不住地透着怯弱,仿佛要哭了。
依舊沒作聲。又敲了敲。
“誰啊!顧逸哥哥,你去哪裡了……”說着,哭聲便傳了出來。
這時我才笑着應聲進來,他立馬一改哭容,撲了過來。偶爾犟着脾氣,不想理我,但作業又得我輔導,沒得法子,隻得表面倔強實則“低聲下氣”過來。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年後,我工作了。曾經施加在他頭上的壓迫,都如數奉還。
那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愛逗他哭,欺負他,明明應該讓孩子開心的。
母親和舅媽一拍即合,兩人喜不自勝。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