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飲行業到最後，全憑良心。

每晚，我都要經過那條街，經過那個賣馕餅的推車，一如既往。

直到有一天，我坐在一家馄饨店門口，偶然擡頭，望着環衛工人，握着水槍，沖洗地面。倏爾，他把水槍對準推車，一頓沖擊。是的，推車的主人不在，車一直擺放在路邊，等到天黑時才營業。

天黑了，攤販把面餅堆放在一側，另一側則挪面。行人聽着吆喝聲，有時停下來買幾個。

一家面館，裝潢精美，營造出一種幹淨的氛圍。我正吃着招牌面，面是用那種我們平常在清真牛肉面館吃面時的碗裝着的。服務員走到一旁，掀開沙發，從裡面若無其事地拿出碗、筷、勺、疊。是的，我從未想過，這麼小巧的店鋪，大部分空間都留給了客人，這些碗筷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