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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年,我回憶起當時香姐姐的話:“顧逸,你還挺有師兄的架子啊。”
“師兄的架子”,什麼意思?我不懂。後來,我跟香姐姐講了平老師的事。“他讓我送袋米給一位老師,我覺得舉手之勞,結果他極為誠懇地感謝了我。之後有位助理上午讓我幫她找冷凍樣品,下午又來。我剛要答應,被平老師制止,說'他有自己的事要做',然後轉過頭問我,'你早上幫她幹活她請你吃飯了嗎',我原本覺得互相幫助沒什麼,但還是實話說了,'她說等找完請我'。平老師說,'你幫她幹活一點回報都沒有幫她幹什麼'。”
香姐姐道:“是啊,這樣的老師很尊重人的勞動,你看他不僅對别人如此,自己也是這樣做的。說明他很一緻。”
我猶如醍醐灌頂,這,就是沒有架子。
我回過頭,準備從頭到尾将論文過一遍。标題讓我苦笑,他将“機制研究”譯成“mechanistic study”,其實,mechanism就足矣。接着,又讀了幾段,看得出來,确實是初稿。
我是那般自大。那年溫老師幫我批改論文時,用的是“修訂模式”,等論文回到我手中時,我隻看到一片的删除線、紅字,我嫌棄這做法,直到後來,其中的便利和導師幕後做了多少工作。再後來,幫師弟批改時,我對這一做法大為贊歎。
兩點時,耳邊響起了儒老師的話:“溫老師可是熬夜在幫你批改論文啊!”
第二天得乘兩個小時的公交地鐵參加面試,于是我在陳加玲的《一彎明月》中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