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月在看到舒書到來時,似乎并不是特别意外,她接過他手中的酒道:“靈孝,你來了。”
舒書點了點頭在他旁邊坐下道:“你喝喝看,這酒你一定喜歡。”
兩人默契十足的誰也沒有去說剛剛的事情。
鐘離月一笑:“不是離光釀的千日春,其他酒差不多。”
說着她打開塞子,品嘗了一口,眼睛忽然就亮了。
她又忍不住大喝了一口,才一臉驚喜的轉頭問道:“靈孝,你怎麼會有千日春?”
舒書笑道:“我下山時特意找那臭小子讨要的幾瓶,你可要省着點喝,這兩瓶喝完了,那我可沒辦法給你弄千日春了。”
鐘離月大為感動,抱着酒瓶又喝了一口,“說起來,連一日都未過,就有些想離光了。”
“你是想燕離光的酒吧。”舒書露出一副我還不了解你的表情。
鐘離月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是靈孝了解我。”
說完鐘離月又喝了一口,餘光中,她看見了依舊一動不動的宿殺,于是她将舒書手中的一瓶千日春朝宿殺那邊扔去道,“冰塊,接着。”
宿殺反應很快,一個躍起便穩穩将酒瓶抓在手中。
“這可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酒,今日給你也嘗嘗。”鐘離月笑道。
“我不會喝酒。”宿殺道。
“哈哈哈哈……”鐘離月似乎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噗嗤一笑,“江湖兒女怎會不喝酒?”
宿殺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看。
鐘離月似乎看到了他眼裡的認真,哈哈哈大笑起來,“冰塊呀冰塊,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這可是疑似你弟弟燕離光釀的酒,你真的不嘗嘗?”鐘離月晃了晃酒瓶哄騙道:“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哥哥不喜歡自己的釀的酒應該很傷心的吧。”
宿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拔開了酒蓋,喝了一小口。
鐘離月見狀笑道:“怎麼樣?好喝吧?你得多謝靈孝才是。”
一旁的舒書攤開他的扇子扇了扇,頗為酸溜溜道:“阿月好生偏心,這酒就兩瓶,你一瓶,他一瓶,就我沒有。”
鐘離月将自己手上的酒送到他的面前,笑道:“靈孝你與我喝一瓶就好,冰塊是剛認識的朋友,當然得單獨給他一瓶。”
舒書聽到這話嘴角的唇微微上揚,他推開她的酒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千日春還是你自己喝吧。”
“還是靈孝對我最好。”鐘離月仰頭灌了幾口。
接着她搖了搖酒瓶歎氣道:“這千日春啥都好,就是太少了。”
“有的喝就不錯了。”舒書無奈搖了搖頭。
鐘離月笑了笑,她扭頭朝宿殺看去問道:“喂,冰塊,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好喝嗎?”
宿殺低垂着頭不回答。
鐘離月和舒書對視了一眼,兩人朝他走去。
“冰塊,你沒事吧。”鐘離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就在此時,本低頭沒有什麼動靜的人突然擡起頭,他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就朝着鐘離月刺去。
鐘離月連忙躲了一下,“喂,冰塊,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我給你酒喝,你還打算殺我?”
宿殺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朝着鐘離月進攻。
舒書站在一旁沒有任何要幫的意思,他扇了兩下扇子,突然對着鐘離月道:“阿月,他好像喝醉了。”
“他剛剛不是就喝一口嗎?這也能醉?”鐘離月躲閃着宿殺的攻擊,一邊跟舒書聊天道:“看來他真不會喝酒。”
她遊刃有餘的樣子反倒不像在躲避,更像是在自家後院逛花園一樣。
“一喝醉就砍人,他這是什麼毛病?”鐘離月吐槽道:“以後再也不敢給他喝酒了。”
一旁的舒書笑了笑,突然朝着鐘離月就甩出了幾根玄冰針。
鐘離月在屋頂上一蹬,在空中翻轉了兩圈,躲開了飛來的暗器,而這時宿殺已經将自己身後背的鐵心劍抽出,朝她劈來,鐘離月一個彎腰躲開了這擊,接着她跳起,一腳踢向了宿殺,借着他的力量,跳到屋頂的另一邊。
“靈孝,你太陰險了,居然在背後放暗器。”鐘離月嘴裡雖罵道,臉上卻不見生氣。
舒書唰的一下合上鐘離扇道:“這麼久不見,不如借這個機會比劃兩下?”
“好啊。“鐘離月從腰間将無名軟劍抽出,在陽光下放着熠熠生輝的光澤。
宿殺在他們兩人說話間又朝着鐘離月沖了過去,而舒書此刻握着鐘離扇也沖了上去。
鐘離月站在原地,等待着他們的進攻。
“快看,那邊有人在打架。”
“那是誰?有人認識嗎?”
越來越多的人聽到聲音從客棧走了出來,他們仰頭看着他們三人,交頭接耳。
“那不是宿殺嗎?不是聽說他退出極風堂了嗎?這是又接單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