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個是誰,看他穿着,不像江湖人。”
“那位姑娘好生厲害,居然在兩個人圍攻下還遊刃有餘。”
“是啊,主要是在跟宿殺打啊,居然還能這般輕松,她是誰?江湖什麼時候出現這号人物了?”
屋頂下的吵鬧并沒有影響打鬥中的三人。
鐘離月一腳抵着身後的宿殺,一劍碰上舒書的鐘離扇,她輕笑道:“五年不見,靈孝功力見長了。”
舒書也一笑道:“我可不敢偷懶,就不知道你退沒退步。”
他說完迅速與鐘離月分開又迅速的攻來。
身後的宿殺也提劍襲來。
也不知道他們鬥了幾個來回,刀光劍影,讓屋頂下看戲的眼花缭亂。
終于,宿殺似乎終于撐不住酒精作祟,在鐵心劍與無名軟劍碰上那一刻,他突然頭一歪,眼看就要摔下屋頂而去,鐘離月連忙飛身上前攬過他的腰飛向了人群中。
衆人連忙退後了幾步,她的四周瞬間空出了一塊空地。
“不打了,靈孝,下來幫忙。”鐘離月擡頭朝着屋頂上的人喊道。
舒書見狀早已停下手裡的攻擊,聞聲便用輕功飛了下來。
鐘離月一把将宿殺扔給了舒書,拍了拍手吐槽道:“這人看着挺瘦的,沒想到還挺重的。”
舒書撐着宿殺看着就要走進客棧大門的鐘離月連忙問道:“這人帶去哪?”
“天字二号房。”鐘離言并沒有回頭,而是高舉一隻手,搖了搖兩根手指,随即便朝自己天字一号房走去。
舒書有些無奈,但還是任勞任怨的将這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擡到了他的房間。
做完這些,他便走到隔壁的1号房,敲了敲門。
“進來吧。”
聽到聲音,舒書推開了房門,就見鐘離月正舉着酒杯喝酒。
舒書走近說道:“怎麼樣,打了一架,心情是不是好一點?”
“嗯。”鐘離月輕輕點了一下頭,為舒書倒了一杯然後低垂着眉眼說道:“靈孝,我始終不敢相信大師兄會變成魔頭。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我還是不相信。”
“我也不信。”舒書也說道。
鐘離月有些驚訝的擡頭看向他。
這時舒書端着酒杯道:“雖然我沒有見過遊陽,但是以前聽你口中說起過他的一些事情,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懷疑這裡面可能另有隐情。
“你是說有人陷害我大師兄?”鐘離月眉頭緊鎖。
舒書點了點頭繼續道:“沒錯,這是一種可能,當然也有小部分可能是下山後改變了遊陽性格也說不定,但我還是更傾向于他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靈孝,我想幫大師兄,我該怎麼做才好?”鐘離月有些急切的問道。
“我們去無音山莊調查,第一個身中千刀斬的人就是無音山莊長老和他夫人,據說還有很多弟子是目擊證人。”
“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啟程去無音山莊。”話音剛落下,鐘離月已經站起了身,似乎打算現在就離開。
舒書連忙一把拉住了她,“不急于一時,這看天色也快黑了,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似乎看到她想反駁,舒書又說道:“而且2号房的人還醉着呢,你難道不打算帶他走了?”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冰塊醉的不省人事了。”鐘離月雙手一個對碰,突然想起來這事情,又坐了回去,“要是把冰塊丢在這裡,這一分别,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相遇,我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離光哥哥呢。”
“你呀,每次遇到遊陽和葉子青的事情,都變的不像鐘離月了。”舒書無奈的搖了搖頭。
鐘離月知道自己再一次失态了,不由有些讨好的為他斟一杯酒道:“好靈孝,這不是還有你在嘛。”
“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要怎麼辦?”舒書小聲的自語道。
聲音雖小,卻逃不過鐘離月這個練武之人的耳朵。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說這話。
就在鐘離月打算問話時,房門突然被一個人推了開,又重新關了起來。
聽到動靜,鐘離月和舒書同時朝門口看去。
隻見門口站着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她似乎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房間裡有人,見到坐在桌邊的兩人愣了愣。
“你是誰?”舒書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問道。
“噓——”那小女孩食指放在嘴邊朝着舒書示意他小聲點。
接着她朝着兩人走近,趴下身子鑽到了桌子下面,她對着兩人小聲道:“躲一下,不要告訴他們我在這裡。”
說完,她放下了桌布,房間瞬間變的格外寂靜。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