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回眸,露出她半張美麗的容顔,又轉瞬即逝。
她再一次回眸,眼波流轉,似乎在訴說着相思之意。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舒書徹底看呆了,他們相識了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她會跳舞,還跳的這麼好看。
“師父,你好美。”在鐘離月跳完後,褚星月立刻興奮的大喊道。
鐘離月一笑,拉着她朝舒書和宿殺走去。
“靈孝,冰塊,玩的也夠久了,我們回客棧吧。”鐘離月說道。
舒書終于在鐘離月的聲音中回過神來,不由問道:“阿月,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你在想什麼呢?我說的那麼大聲都沒聽見?”鐘離月有些好笑的扭頭對宿殺道:“冰塊,你告訴他。”
“我也沒聽清。”
鐘離月沒想到宿殺也沒聽清,難道自己剛才說話真的太小聲了?可他們都是習武之人,再小也能聽見吧?
“哎呀,師父。”褚星月見狀調侃道:“先生和面癱臉肯定是被師父你的舞姿迷倒了。”
看着舒書因為褚星月的話微紅了臉,鐘離月笑了起來,她湊近舒書道:“沒想到啊靈孝,時隔多年,我終于又看見你臉紅了。”
舒書躲開鐘離月,似逃避般催促,“走了,回去了。”
鐘離月心情不錯,招呼宿殺和褚星月跟上。
誰知,宿殺走前,突然對鐘離月說了兩個字,“好看。”
鐘離月挑了挑眉,頗為意外這個冰塊臉居然會誇人。
不過,好看又怎麼樣,恐怕這輩子也隻會跳這一次了。
她已經不是五十年前那個隻會跳舞的鐘離月了。
鐘離月一掌朝着地上剩餘未放的煙花條打去,那些煙花條瞬間化為灰塵,随着塵土随風飄揚。
“師父,你在幹什麼呢,快走了。”褚星月站在前方朝她揮手道。
鐘離月看着等自己的三人笑着快步走上前去。
第二日,鐘離月等人早早就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這間同福客棧。
他們這次的目的地是無音山莊。
隻是,經過無音山莊的路上,他們卻突然遇到了一個死人。
江湖上有死人不奇怪,奇怪的是,這人所中的卻是千刀斬,那是遊陽自創的刀法。
鐘離月将這人身上的傷口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很多遍,百分百可以确定,确實是她大師兄遊陽的千刀斬。
“怎麼樣?确定是他殺的嗎?”舒書見鐘離月眉頭緊鎖不由問道。
“是大師兄。”鐘離月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激動但又有些擔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師兄和二師兄還恨她嗎?
舒書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人死的時間不長,而且這裡離天池城挺近的,如果真是遊陽的話,那他應該會去天池城,我們快馬加鞭趕過去,說不定會碰上。”
鐘離月點了點頭,招呼衆人,向着天池城進發。
而他們到達天池城時,已是午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而且今天是花燈節,很多女子都站在街道兩旁的樓上向英俊的男子扔花朵。
被扔的越多,說明越受歡迎。
偏偏今日鐘離月做男子打扮。
雌雄莫辨的鐘離月,溫文爾雅的舒書,冷酷無情的宿殺,這三人一進天池城就成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樓上的女子紛紛朝他們三人扔下花朵,表達着自己的喜歡。
鐘離月見狀,突然玩心大起,接住一朵飄至肩頭的花,對着樓上的姑娘抛了個媚眼。
“啊——好帥——”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接着是更多的花朵紛紛朝着鐘離月一股腦砸下。
舒書在一旁無奈提醒,“你可悠着點,小心真有姑娘對你芳心暗許,那就有好戲可看了。”
“怎麼?靈孝嫉妒了?”鐘離月忍不住笑道。
“我嫉妒什麼?”舒書問道。
“當然嫉妒我比你受歡迎。”鐘離月說完對着旁邊的褚星月和宿殺問道:“我說的對吧?”
“沒錯,舒先生就是嫉妒了。”褚星月堅定的站在她師父這一邊。
宿殺輕輕“嗯”了一聲。
舒書忍不住控訴道:“我總算知道了,你們三個就是一個戰線的。”
“靈孝,你現在才知道嗎?”鐘離月哈哈大笑。
就在他們有說有笑中,衆人來到了一間酒樓。
這間酒樓生意格外好,人滿為患,鐘離月等人進去的時候,小二忙的根本沒時間接待他們。
于是,他們便自行尋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哪想一坐下來,小二就跑了過來大叫道:“三位客人,這個位子你們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