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難道是想等大師兄來陳家堡後合力将他擒住嗎?”鐘離月忍不住猜測道。
“我看不單單隻是抓他而已。”舒書起身走到鐘離月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恐怕遊陽此行兇多吉少了。”
“不行,我不能讓大師兄有事。”
鐘離月說着便打算出門,被舒書一把拉住勸道:“阿月,你冷靜點,我知道你擔心遊陽,但是我們就四個人,怎麼跟那麼多人打?”
“那你說怎麼辦?”鐘離月焦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靈孝,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絕不允許大師兄有事。”
“别急,我們現在就在陳家堡裡,這裡的一舉一動瞞不了我們。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遊陽什麼時候會來,想問他事情的始末都無法。”
舒書安撫道:“如今我們與聶琉璃扯上了關系,她應當不會太防備我們,但這還遠遠不夠讓她信任我們。”
“我們當務之急應該與陳家堡的人處好關系,然後再不動聲色的了解更多關于遊陽此次來陳家堡的原由,這樣我們才能在他們發現遊陽時提前找到他。”
舒書的話讓有些急躁的鐘離月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走到桌前,将桌上的茶一飲而盡,“靈孝,你說的對,是我太急了。”
舒書見她冷靜下來後朝鐘離月和宿殺招手道:“你們過來,我們來分配一下接下來的任務。”
鐘離月和宿殺連忙走過去。
三人圍着桌子低語。
舒書手指在杯中沾了沾,在桌上寫下一個聶字道:“阿月你和聶琉璃同為女子,她又喊你師叔,那聶琉璃就交給你怎麼樣?”
鐘離月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們同為女子,但我看她的心眼挺多的,我怕我應付不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舒書有些好奇的問道。
“先前她與你談話,我雖然沒有插嘴但也聽了一耳,你們兩個話裡話外全是試探,而她竟然回答的滴水不漏,能在你手中做到如此,她這人可不簡單了。”
鐘離月也在杯中點了點茶,将聶字圈了起來道:“聶琉璃還是交給你吧,跟她說話太累了。”
“那行,聶琉璃交給我。”舒書又在空白處寫下一個聶字。
“聶琉臻是聶琉璃唯一的親弟弟,也是聶家最受寵的孩子,如果拿下聶琉臻好處隻多不少。”舒書在聶字點了點,看着鐘離月和宿殺問道:“你們誰負責和他交好?”
“褚星月。”宿殺出聲道。
“都忘記星月了,還好有宿殺提醒。”舒書一拍腦袋道:“他們年齡相差不大,應該更有話題聊,那就把他交給星月了。”
“晚點的時候我跟小丫頭說。”鐘離月連忙回道。
舒書點了點頭繼續在桌上寫下一個武林二字。
“武林人士正源源不斷的往陳家堡聚集,我們還不了解到底有多少人,來的又都是什麼人,我們必須去打探更多的消息才行。”
舒書一說完,鐘離月立馬說道:“這我負責吧。”
舒書搖了搖頭拒絕道:“這讓宿殺去。”
鐘離月有些不明所以,“靈孝,為什麼讓冰塊去啊?我不行嗎?”
“阿月,你不是不行,但不是最好人選。”舒書分析道:“宿殺以前是極風堂殺手,武林大部分的人都認識,這更好他混進去,跟他們打聽消息。”
“阿月,你剛從一線天出來,還沒有名氣,那些武林人士極少會理你的。”
聽舒書這麼一說,鐘離月瞬間就懂了,她點了點頭,“那這任務就交給冰塊了。”
“好。”宿殺也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
鐘離月連忙又問道:“那靈孝,我要幹什麼?”
“阿月,你去接近他。”舒書在桌上寫下三個大字——陳博遠。
“他是陳家堡的二當家,也是遊陽此行的目的。阿月,你找個機會看能不能接近他。”
鐘離月鄭重的點了點頭回道:“沒問題,他就交給我吧。”
待三人讨論完後便各自悄悄回了屋裡。
而在鐘離月剛回屋中,門外就響起了褚星月的叫喊聲。
“師父——”
褚星月人未到聲先到。
她沖進屋興奮道:“師父,陳少夫人叫我們一起上街去放河燈。師父,我們快去吧,我在鬼谷還從來都沒見過呢。”
鐘離月好笑的問道:“那你在鬼谷都見過什麼?”
褚星月想了想道:“惡人,滿谷的惡人,還有蛇蟲鼠蟻各種毒物。”
鐘離月聽了有些哭笑不得,而這時她突然想起之前褚星月不是去找惡人谷的人嗎,怎麼突然遇到聶琉璃他們?
難道聶琉璃派人監視他們?
鐘離月想到這連忙問道?“你不是去見惡人谷的人嗎?怎麼是你過來傳口信?”
褚星月回道:“陳家堡那麼大,我根本沒有找到他們,剛好路上遇到陳少夫人和陳少爺了,他們正準備來找我們,就被我半路撞見了,我就自告奮勇來叫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