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褚星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笑了一下,她拉着鐘離月的衣袖撒嬌道:“師父,師父,我們快走吧,别讓他們等久了。”
鐘離月有些好笑的将自己的衣袖從她手裡奪了回來,說道:“現在去可以,但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什麼任務?”褚星月一臉好奇問道。
“還記得白天那個聶琉臻嗎?”鐘離問道。
“記得啊,那個二傻子。”褚星月一想到之前看到他頂着像豬頭的臉就忍不住想笑,“師父,你怎麼提起他了?”
“我想讓你去跟他交好。”鐘離月道。
“讓我?跟他?”褚星月一臉驚訝的指着自己。
見鐘離月點頭,褚星月頓時滿臉不願意道:“我才不要呢,那個二傻子,不僅兇還傻,我才不要跟他做朋友呢。”
鐘離月聞言,勸說道:“小丫頭,你知道我是為什麼才來陳家堡的嗎?”
“因為瘋人魔……不對,是師伯才來這兒的。”褚星月其實很聰明,鐘離月隻說了這麼一句,她立刻明白了過來,她問道:“師父,是因為這個聶琉臻有用對不對?”
鐘離月再次點了點頭,“你跟聶琉臻的年齡相差不大,你們相處起來會更輕松也更有話題些,他現在有些讨厭我們,并不是那麼容易交好的,所以小丫頭你能做到嗎?
聽到這話,褚星月自信滿滿的拍着自己胸脯回道:“師父,我武功雖然不如你,但論起交朋友,你還不一定比我厲害呢。”
鐘離月看着她驕傲的擡起下巴,頓時有些好笑,“那我期待你的成果了。你不是要去放花燈嗎?那你快去叫靈孝和冰塊他們。”
褚星月開心道:“我早就通知舒先生和面癱臉了,這時候他們應該早跟陳少夫人和陳少爺呆一起了,師父,就等你了。”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走。”鐘離月對于褚星月的催促有些無奈,但心裡也有一絲絲的期待。
五十年後的花燈節會跟五十年前的一樣嗎?
得了鐘離月的回答,褚星月頓時高興蹦了起來,她律先跑到前面,還不忘招呼,“師父,快一點。”
褚星月說的沒錯,舒書和宿殺已經與聶琉璃聚在大門口等他們了。
在聶琉璃旁邊除了早認識的聶琉臻不爽的看着他們,在她旁邊還有一位面帶笑容的英俊男子,想必就是聶琉璃的丈夫了。
他瞧見鐘離月他們走來,上前幾步道:“在下陳平乃琉璃丈夫,見過鐘公子。”
“哈哈哈……”舒書聽了他的話卻是莫名的笑了。
他努力憋着笑解釋道:“他複姓鐘離,不姓鐘。”
陳平聽了惶恐道:“原來是鐘離兄,都怪我沒問清楚。”
“不怪你。”鐘離月看了一眼還在笑的舒書笑道:“曾經也有人姓鐘的,姓鐘的老喊我,習慣了。”
“這人是誰?”褚星月好奇問道。
舒書的笑聲戛然而止,轉移話題:“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這時聶琉璃出聲道:“确實該出發了,各位請。”
“出發,出發。”褚星月興奮的不得了,擡腳就打算跑出去。
聶琉臻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别扭道:“喂,這裡就我們兩個年齡差不多,我帶你玩呗。”
褚星月看了看他,哼道:“才不要。”
聶琉臻問道:“為什麼呀?”
褚星月回道:“誰叫你在酒樓要欺負我們了。”
“可最後是你欺負我了,你給我下毒害的我在别人面前丢臉,回家還被姐姐打了。”聶琉臻委屈的道。
褚星月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這時又看見鐘離月再給自己使眼色,頓時記起自己要與他交好的任務,便佯裝不情不願道:“好吧,那你就跟我一道吧。”
聶琉臻高興的走近褚星月開心道:“這裡我比較熟,等等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聶琉璃見兩個小孩玩鬧頓時笑道:“琉臻今日遇到同齡人,總算有個玩伴了。”
舒書不由好奇問道:“他不是定遠候的侄子們,玩伴還少?”
“舒公子有所不知,我這個弟弟,心高氣傲的很,平日最看不上那些世家子弟,但那些江湖客又不願與他交好,所以他其實沒什麼朋友的。”聶琉璃解釋道。
“原來如此。”舒書與鐘離月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年輕真是好啊……”鐘離月看着前方打鬧的兩道身影,将扇子拍打着手心突然感慨道。
在一旁的舒書笑道,“莫不是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陳平插嘴道:“舒公子真會說笑,看鐘離兄還不到二十,現在也是年輕的時候。”
鐘離月也笑道:“人不老,隻是心老。”
聶琉璃捂嘴笑了一下,“師叔說的好像自己經曆了很多事。”
鐘離月唰的打開扇子,笑道:“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