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月看着聶琉臻和褚星月打鬧确實是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應該說她想起了自己在一線天最沒心沒肺的日子。
那時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在,而自己還小,每日想的除了今天大師兄會做什麼好吃的,怎樣讓二師兄少讨厭點她,就隻剩下怎樣變的更厲害了。
以前,她希望自己快點長大,快點變的更強,快點成為一線天的傳人,如今卻無比想要回到過去,重新再來一次。
如果那天晚上,她同意了葉子青打成平手的提議,那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一線天了?
她是不是可以像褚星月和聶琉臻那樣與遊陽和葉子青玩鬧?
明明上天給了她一次擁有家人的機會,到最後因為自己又失去了。
鐘離月眼中的傷感一閃而逝,再睜眼時,她已經笑容滿面的朝褚星月他們走去。
“師父,那裡有猜燈謎,我們過去看看吧。”褚星月拉着鐘離月的手臂興奮的指着前方喊道。
幾人朝他指着地方看去。
那裡有一個小攤。
小攤上面挂滿了燈籠和一些紙條。
幾人還沒走近就聽到老闆在那吆喝:“來來來,都過來看看,猜燈謎送燈籠喽。”
褚星月蹦到攤子上,盯着紙看,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答案。
她扭頭問聶琉臻,“喂,聶琉臻,你知道答案是什麼嗎?”
聶琉臻看了一眼,撓了撓頭嘿嘿笑了一下。
褚星月罵道:“真沒用。”
聶琉臻急了,把那紙一撕,在老闆的叫喊中,朝正往這走的一行人跑去。
“姐,你給我看看答案是什麼”
聶琉璃攤開紙緩緩念了出來,“八字相合成親,打一字。”
“夫君,你看,是不是辛字。”聶琉璃将紙遞給陳平。
陳平接過看了眼道:“辛與八相合可成親字,夫人真是聰明。”
“姐夫,你就别和我姐膩歪了,把紙條給我。”聶琉臻一把搶過紙條向褚星月跑去,“星月,我知道了,是辛字。”
褚星月嫌棄道:“還不是你姐告訴你的。”
聶琉臻一聽肩膀都跨下來了。
老闆笑着将一個燈籠遞給聶琉臻,“這位小公子答對了,這個燈籠就是你的了。”
本來沒精神的聶琉臻又活了過來,他舉着燈籠遞給褚星月像獻寶似的,“星月,送給你。”
褚星月道:“不要,我要自己猜一個。”
聶琉臻聽了也沒生氣緊緊跟在褚星月的身後。
褚星月信心滿滿的找了一個紙條,可看了幾眼就放棄又換了張紙條。
來來去去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已經到攤前的鐘離月笑道:“換多少次你也猜不出來。”
褚星月臉一紅,委屈道:“師父,你别拆穿我啊。”
聶琉臻不瞞的瞪着鐘離月,“你厲害你倒是上啊。”
鐘離月對于聶琉臻護崽子一樣的行為哭笑不得,這才過去多久啊?他們關系怎麼突然這麼好了?
“你幹什麼呢?幹嘛兇我師父。”褚星月瞪着聶琉臻,聶琉臻頗為委屈,他明明是為她找場子。
“你們吵什麼呢?”舒書搖了搖自己手上的燈籠,“我都拿了兩個燈籠了。”
褚星月嫌棄道:“舒先生竟然也學會炫耀了”
“還不跟你師父學的。”舒書說着塞給了褚星月一個燈籠。
“這我可不認。”鐘離月聞言笑了一下,向聶琉璃他們走去。
隻見聶琉璃拿着一張紙遞給陳平問道:“顧影明月下,打一字。夫君,這題我猜不出來,你知道是什麼嗎?”
陳平搖了搖頭:“我也猜不出。”
“是昌字。”鐘離月道。
陳平問:“為何?”
“明月下,明字去月為日。顧影意為回頭看自己影子,顧為昌。”鐘離月答道
陳平佩服道:“沒想到鐘離兄如此大才。”
“這位公子可是猜對我們的頭獎了,這燈送給公子。”
老闆拿出一個比其他燈籠都要漂亮的燈籠遞給了鐘離月。
鐘離月左右看了看,發現他們人手也都有了,隻有宿殺,無聲的跟着自己,也不去玩也不出聲,沒去注意倒是會一不小心忽視掉他。
鐘離月将燈籠塞到宿殺手裡道:“冰塊,送你了。”
宿殺低頭看着燈籠,空洞的眼睛裡倒影着微小的火光,一閃一閃的。
下一秒,鐘離月、宿殺還有舒書猛的擡頭朝一個方向看去。
隻見一處屋頂上有一個身穿白衣提着刀的人在上面快速跳躍,而在他的身後穿着藍色衣服的一男一女緊追其後。
舒書看着他們所使用的輕功以及手上的武器驚訝道:“竟然是無音山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