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突然又擡起頭,惡狠狠的盯着鐘離月警告道:“試圖阻止我的人,都得死。”
鐘離月心頭一緊,一種危險的感覺瞬間彌漫全身,她忍不住脫離了遊陽的掌控,跳離他的身邊。
接着,果然不出所料,遊陽二話不說就揮刀向她斬來。
鐘離月連連後退邊說道:“大師兄有話好好說,我們就不能坐下來談一談嗎?”
遊陽似乎未聽進去,也不說話,揮着刀慢慢逼近她。
一聲咔嚓響起。
原來,遊陽将一旁的凳子劈的粉身碎骨。
“大師兄我無意與你作對。”鐘離月一邊躲閃着一邊解釋道。
“你幫着陳家堡,便是與我作對。”遊陽怒從心起,他将地上的斬千刀往前一掃,真氣竟然将大門給吹斷了。
鐘離月輕輕一跳,已躍至房梁之上。她捂着胸口輕咳了一聲。
“再厲害現在也隻是一個病秧子。”遊陽冷笑的說道,便提刀跟着站到房梁上面。
“大師兄你再這樣,我就還手了。”鐘離月抽出無名軟劍,見他還不依不饒也沖了上去。
遊陽冷笑更甚,踩着房梁幾步就迎上無名軟劍,他雙手握柄,做出砍的姿勢。
鐘離月見狀,向一旁躍去,于是斬千刀一刀劈到柱子上,柱子瞬間粉身碎骨。
沒有了支撐,房子瞬間倒塌下來,遊陽和鐘離月沖天而起,又戰在了一起。
而鐘離月順手挽了一個劍花,将内力運至劍上,然後往前一刺。
遊陽見狀立即橫刀格擋。
劍與刀相碰的聲音不絕于耳。
鐘離月已經很久沒有戰的那麼痛快了,還記得打這麼爽的時候是在一線天和遊陽、葉子青比武的時候。
遊陽招式狠辣,一副要将人置之死地的模樣,讓不敢下殺手的鐘離月頗為棘手。
想了想,老這樣打也不是辦法,她都能感覺自己血氣上湧,怕一張嘴,一口血就噴出來了。
鐘離月突然勾唇一笑,大喊:“師父,你怎麼下山了?”
遊陽連忙扭頭,卻發現自己上當了。
而鐘離月從衣兜裡取出褚星月以前塞給她的藥粉,撒向遊陽。
遊陽立刻捂嘴閉氣,就在這一刻,鐘離月将劍放到他的脖子處。
“沒想到,你居然變的這麼卑鄙。”遊陽怒道。
鐘離月笑道:“管他好貓壞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你現在是我的手下敗将了,是不是該聽我的了?”
“哼。”遊陽偏頭冷哼。
“大師兄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好不好,我相信無音山莊的事定是有人陷害你的。”鐘離月勸說道,為表誠意主動放下了劍。
“你信我?”遊陽低垂着頭沉聲問道。
“我信。”鐘離月連忙說道,走近了幾步。
沒想到這時,遊陽突然一掌打向鐘離月的胸口,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他說:“我不信你們。”
鐘離月捂着胸口,噴出了一口血。
他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道:“我也沒想殺你,畢竟師兄妹一場,隻是你怎麼老是妨礙到我?你乖乖聽話,等我取了陳博遠的命就放你走。”
鐘離月不知道為什麼唉聲歎了口氣。
然後她擡眸看向遊陽身後,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趕到的宿殺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遊陽的身後。
宿殺似乎正準備劈暈遊陽,未料到,此刻遊陽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一偏頭躲過了他的襲擊。
很快兩人便戰在了一起。
宿殺完全不是遊陽的對手,很快就被打的節節敗退。
鐘離月看着,不由皺緊了眉頭,他看的出來,遊陽是真的打算下死手,不像和自己打時,雖然狠辣,卻也是留手的。
鐘離月急在心裡,又忍不住捂着胸口猛烈咳嗽出來。
這時意外發生了,眼看斬千刀即将穿過宿殺腹部時,鐘離月迅速沖了過去,一把抓住宿殺的手,可惜,遊陽的刀非常快,無奈之下,鐘離月隻好拉着宿殺轉了個身以身為盾擋住了斬千刀。
宿殺和遊陽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鐘離月抓着斬千刀,苦笑的說:“我......我怎麼......這麼倒黴。”
兩次了,她都被斬千刀穿透兩次了,不過現在她才發現第一次大師兄還是留手了,并沒有真的要她的命,但這次自己作死,真的要死了。
鮮血不斷湧出,濃郁的血腥味充斥鼻尖,腦子也開始暈乎乎的,她緊緊抓着想幫她報仇的宿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生命似乎一點一點的從自己體内溜走,過往的記憶如走馬花燈全出現在眼前似的,模模糊糊的看着兩個焦急的喊着自己名字的人,慢慢的,慢慢的合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