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書連忙伸手去扶她。
鐘離月笑道:“靈孝,别擔心,我回來了。”
這句話說完,鐘離月突然就失去了意識,暈倒在了舒書懷裡。
“阿月……”舒書焦急的一把将鐘離月抱起,就往陳家堡裡沖去。
其他人也緊跟其後,再一次将鐘離月的房間包圍了起來。
很快,褚星月便拉着氣喘籲籲的大夫進了房間。
舒書在門外急的走來走去,時不時擡眸去看一眼房間内被燈光照亮的身影。
宿殺站在角落裡,也盯着房間看,但沒有人能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神色。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這次大夫呆在房間的時間明顯比上次的長了許多,這讓舒書更加的擔心。
他走到宿殺面前問道:“我問你,阿月的傷怎麼來的?是不是遊陽幹的?”
“嗯。”宿殺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舒書狠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樹幹,氣的不輕。
他略帶責備的語氣又問道:“當時你不是趕過去了嗎?為什麼你沒有保護好她?“
宿殺垂下了眼眸,沒有發怒沒有反駁,而是開口道:“對不起。”
舒書知道這事不能怪宿殺,不管是之前對褚星月還是現在對宿殺發脾氣都是遷怒,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中升騰起來的怒火。
與其說是遷怒他們不如說是對自己無法保護鐘離月而讓她受傷無能的狂怒。
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讓舒書感到害怕,他能接受自己離開鐘離月,也能接受鐘離月以後會嫁給别人,但是他接受不了鐘離月可能會死去的可能。
阿月,他的阿月,應該每天肆意張揚,快快樂樂的。
可他卻沒有保護好她,還讓她受那麼重的傷。
都怪遊陽,都是遊陽的錯……
舒書不知是氣的還是心疼的,他微紅着眼眶,擡起鐘離扇就朝着面前的大樹揮了過去。
“咔嚓”一聲,大樹應聲而倒,衆人連忙慌忙躲遠了些。
“舒公子,師叔會沒事的。”聶琉璃見他發怒連忙上前安慰道。
舒書轉頭看了她一眼,聶琉璃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看見了他眼裡濃郁的殺意,好像自己再多說一句,他的扇子就會削向她。
聶琉璃抿着唇,退了回去,她可不想在這時候去挑戰他。
“大夫出來了。”一旁的聶琉臻大喊道。
宿殺和舒書連忙上前。
舒書急忙問道:“大夫,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情?”
“不幸中的萬幸,幸虧救治的及時,不然就回天乏術了。”
舒書和宿殺聽到這話頓時放松了一些。
舒書以為大夫說的是他救治的及時,而宿殺以為是遊陽救的及時。
但不管他們怎麼想,鐘離月确實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因為鐘離月受傷的關系,舒書晚上的時候并沒有離開,而是守在她的床邊。
而宿殺也沒有走,也許是救命之恩或者其他的原因,他靠在門外的柱子守着她。
至于褚星月,本來也是不打算離開的,可是被舒書以白天需要她照顧鐘離月而趕回去休息了。
而将那些想看熱鬧的、查看情況的以及那些不相幹的人都攆走後舒書便坐在床頭緊緊盯着緊閉雙眼的鐘離月。
他輕輕為她撥弄好淩亂的發絲,突然歎氣道:“阿月,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離開你?”
似乎是聽到了舒書的話,床上的人動了動睫毛,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她輕輕喚道:“靈孝?”
“我在。”舒書連忙去扶試圖坐起來的人,高興道:“阿月,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吓死了。”
“哈哈哈……對不起靈孝,讓你擔心了。”鐘離月捂着自己受傷的地方坐好,笑道:“這次還好有冰塊帶我回來,不然我今天可能就要以天為被已地為席了。”
見鐘離月還有心調侃,舒書心裡有氣卻又拿她沒辦法,便問道:“你的大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偷偷跑你房間來卻又沒有傷害你,這次卻差點殺了你。”
他惡狠狠道:“等下次遇到他,我非得打他一頓不可。”
“靈孝,今天這傷都是意外,大師兄沒想殺我。”鐘離月害怕舒書真的找她大師兄麻煩,連忙解釋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往他刀口撞去的。”
聽到這話舒書頓時生氣的站了起來,“我知道你會幫他說話,但你理由能找好點嗎?自己往刀口上撞?是你傻還是我傻?”
鐘離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無奈道:“這次我說的是真的。”
“鬼才信你。”舒書反駁了一句便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又走回床邊遞給鐘離月叮囑道:“你剛醒,喝點水先。”
對于舒書關心的行為,鐘離月笑了笑依言接過,喝了一大口後問道:“靈孝,你知道什麼是離魂症嗎?”
“離魂症?以前倒是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過,似乎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病症。”舒書接過鐘離月喝完的杯子,放回桌上。
他重新在她床邊坐下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今天大師兄跟我說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人的身體裡面住着兩個靈魂嗎?”鐘離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