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孝,你這府邸可真難進,還好我當初有先見之明,留了你一塊令牌。”鐘離月帶着衆人一邊往裡走,一邊調笑道。
舒書也一笑,将那令牌重新塞到她手裡道:“那這塊令牌你便好好保管着,以後若是來找我,便将令牌交于下人便可。”
鐘離月沒有拒絕,接過令牌就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跟在後面的褚星月擠進兩人中間,笑着叫道:“舒先生,好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
“當然想了。”舒書心情頗好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這些時日與你琉臻練功練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偷懶?”
“我現在變的超厲害的。”褚星月驕傲的擡起下巴說道:倒是聶琉臻……”
“我怎麼了?”聶琉臻聽到自己名字連忙上前反駁道:“我很努力再練了,現在比以前厲害多了。”
“那就好。”舒書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以後就靠你們保護好你們師父了。”
“舒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師父的。”褚星月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
鐘離月聽到這頗為好笑,“你們兩個别拖我後腿就好了,還保護我?”
褚星月也知道自己說了大話,便轉頭朝着他們吐了吐舌頭,便一蹦一跳的走到了他們前面。
鐘離月和舒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訴說着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以及讨論了一下慕靜瑤那邊的狀況。
奇怪的是,這幾個月,慕靜瑤竟然未曾聯系過鐘離月也沒有聯系舒書,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還沒有找到什麼相關的線索。
“等參加完你的婚禮後,我打算去趟無音山莊。”鐘離月對舒書說道:“一直這樣等着她給我們消息也不是辦法,到時候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舒書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但你可得小心些,我們在明,那個吹笛的人在暗,他又掌握了會影響人理智的音攻,小心别着道了。”
“我會小心的。”鐘離月笑了笑答道。
在兩人說話之際,不遠處,有一中年男子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此人身姿格外挺拔,身上帶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一見便知此人不簡單。
舒書聽到動靜,擡頭望去,發現是自己的父親,便起身迎了上去。
“爹,你來找我?”
“聽下人說有幾位江湖人士來找你,我便過來看看。”舒丞相說話時,周身的氣勢一散,竟然透露出了幾分親切之感。
他說完,便打量起院中的幾人。
鐘離月正準備禮貌的跟舒丞相打個招呼,就見他突然朝着宿殺沖去。
“你……你叫什麼名字?”舒丞相驚疑不定的看着宿殺問道。
語氣中竟然還帶了些急迫。
衆人一臉疑惑的看着這一幕。
“宿殺。”宿殺平靜的答道。
“宿殺……”舒丞相小聲呢喃了聲,又突然問道:“這可是你假名?你弟弟呢?”
“沒有假名。”宿殺平靜無波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絲波動,他與眼前仔細觀察自己的舒丞相對視着。
“爹,你認識我朋友?”舒書奇怪的問道:“宿殺以前是極風堂的殺手。”
“那……應當是我認錯了……”舒丞相擺手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他走了幾步,突然又折返了回來鄭重其事般吩咐道:“靈孝,你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可不能怠慢了他們。”
“我知道了。”舒書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了院子。
“靈孝,你父親怎麼回事?”鐘離月奇怪問道:“看樣子,似乎不像他說的不認識冰塊呀。”
“我也不知道。”舒書也滿臉疑惑,他轉頭朝宿殺問道:“宿殺,你以前見過我父親?”
宿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搜尋自己的記憶。
最後他搖了搖頭:“未曾見過。”
“那就奇怪了。”舒書皺眉小聲呢喃着。
“也有可能是宿大哥長的像誰,所以舒先生的爹認錯人了吧。”一旁的褚星月邊往自己嘴裡塞着各種糕點邊說道。
“對對對……”聶琉臻同樣塞着吃的,連連點頭,“星月說的對。”
“可能真是誤會吧。”舒書搖了搖頭,也不去多想了,見兩人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頓時笑了,“你們吃慢點,又沒有人跟你們搶。”
聶琉臻艱難咽下嘴裡的抱怨道:“你們一見面就在那邊吧啦吧啦的說話,我們一路趕來上京今天為止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呢,要餓死了。”
“是啊,我們快馬加鞭的趕來,就是怕錯過舒先生的婚禮。”褚星月吃着糕點,說話模模糊糊的,卻讓舒書心裡一暖。
“你們辛苦了,我這就安排下人準備一下吃食。”
“太好了,終于有好吃的了。”聶琉臻開心的歡呼道。
鐘離月見狀便忍不住調侃道:“難道路上的幹糧都喂不飽你們?”
“那怎麼能一樣。”聶琉臻吐槽道:“師父,你也不看看那幹糧多難吃,又硬又幹的,我沒吃幾口就吃不下了。”
聞言,鐘離月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