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殺答道:“喜歡你們。”
聽到這個答案,鐘離月愣了愣,突然覺得又好笑又無奈。
“你喜歡我們?”她問道。
“嗯。”宿殺點了點頭道:“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
這是他在極風堂從未感覺到的快樂和放松,他真的非常喜歡如今的生活。
宿殺一臉認真的看向鐘離月。
“哈哈哈……”鐘離月突然就笑了出來,原本還有些郁悶的心情,突然就好了那麼一點。
宿殺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就笑了,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鐘離月笑道:“你說的喜歡跟我說的喜歡不是一個意思。”
宿殺繼續不解的盯着她。
“你說的喜歡是可以喜歡很多人的喜歡,比如我可以喜歡你,可以喜歡星月丫頭,也可以喜歡聶小子,這無關性别,無關年齡,無關時間。”
鐘離月解釋道:“而我說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是隻能喜歡一個人的喜歡,比如我喜歡你,那我就隻喜歡你,不會喜歡上旁人。”
鐘離月盯着宿殺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這種喜歡是自私的,一旦我喜歡上你,那我便想要你也喜歡我,而且隻喜歡我,眼裡心裡腦海裡想的都是我。”
“若是我發現,你喜歡上别人,我的心就會很難受,我會嫉妒那個你放在心尖上的另一個人。”
鐘離月問道:“冰塊,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我說的喜歡是一種偏愛,是能在一起一輩子的喜歡。”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月光下,兩人靜靜的對視着,皆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自己。
鐘離月連忙偏過頭,問道:“冰塊,你懂了嗎?”
宿殺的喉結滾動了幾下,輕輕點了一下頭。
“嗯。”他回應道。
也許是因為跟宿殺聊了一會兒天,發洩出了不好的情緒,鐘離月的心情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難受了。
她站起身面對宿殺,笑了笑道:“謝謝你啊冰塊,陪我聊了這麼久。”
她擡起食指做了個禁語的動作說道:“今天的事你要幫我保密哦,噓——”
說完,她轉身便消失在了屋檐上。
而在鐘離月離開後,屋檐上很快又出現了另一個人,他走到宿殺的身旁,輕輕對宿殺道了聲:“謝謝。”
月光照亮了他半張隐藏在黑暗中的臉龐,露出了那熟悉的面孔,赫然就是今天的新郎官——舒書。
“不用謝。”宿殺說道:“我沒有做什麼。”
舒書笑了笑道:“你能答應我過來陪她說說話就夠了。”
舒書說完也很快消失在了屋檐上。
第二日,鐘離月早早就叫醒了褚星月和聶琉臻,讓他們趕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上京了。
褚星月和聶琉臻被叫醒來時,難受的不行。
宿醉的結果就是讓他們起來時不僅頭崩欲裂,還止不住的困。
褚星月忍不住抱怨道:“師父,為什麼這麼急的走呀?就不能過幾天再走嗎?”
“是啊,師父,我好困,頭還疼,就想躺回去好好睡個覺。”聶琉臻有氣無力的附和道。
“可以啊。”鐘離月笑眯眯道:“那你們就留在丞相府好了,我和冰塊兩個人自己離開就是。”
“别啊,師父。”褚星月聽到這話,頓時精神一抖,抱住鐘離月的手就撒嬌道:“我要跟着師父,師父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那你呢?”鐘離月看向聶琉臻問道。
“星月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聶琉臻連忙說道。
“那你們就快收拾東西。”鐘離月彈了一下褚星月的腦門催促道:“一柱香後還沒有收拾好的話,我們就不等你們兩個了。”
聽到鐘離月威脅一般的話語後,褚星月和聶琉臻不敢有絲毫怠慢,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開始收拾起東西。
因為這次在上京買了很多小玩意兒,所以這次他們準備離開時,行李比來時還多出了兩倍。
好在有馬兒馱着走,也不會累着。
在他們離開的那天中午,舒書沒有來送他們,反倒是安平公主和舒丞相還有丞相夫人來到大門口為他們送行。
衆人雖不認識安平公主,但也知道她是舒書的新婚妻子。
褚星月一臉疑惑的問她:“舒先生怎麼沒有來送我們?”
安平公主笑着解釋:“驸馬他昨夜喝多了,現在還沒有起呢,所以就由本宮替驸馬送送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