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怎麼可以這樣……”
褚星月很是不滿的叫道,卻被鐘離月拉了回來。
她知道,這不過是安平公主的托詞罷了,恐怕是安平公主不願讓靈孝出來見她。
鐘離月對她笑了笑道:“多謝公主今日來相送,我們就此告辭。”
說着,她便拉着有些不滿的褚星月去牽來馬匹。
而在另一旁的丞相夫人則拉着宿殺的手依依不舍。
丞相夫人問道:“你怎麼不多呆幾日?我還沒有好好招待招待你。”
宿殺冷漠的抽回了手回道:“不用。”
看着這一幕,鐘離月滿臉疑惑。
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怎麼丞相夫人好像和宿殺很熟一樣?
面對宿殺冷漠的态度,丞相夫人沒有覺得不妥,反而在他離去後,還揮了揮手喊道:“記得常回來看看。”
等他們消失在丞相府後,鐘離月忍不住好奇問道:“冰塊,你和丞相夫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嗎?怎麼丞相夫人似乎待你不同?”
要知道,他們呆在丞相府也有好幾日了,雖然經常收到丞相夫人送來的點心之類的禮物。
但他們一直以為那是因為靈孝的原因,自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畢竟主人家照顧些客人那是應該的。
隻是今日看來丞相夫人對于宿殺的不舍過于奇怪了些。
“她是我母親的朋友。”宿殺回道。
“什麼?”聶琉臻驚訝出聲:“宿大哥,你居然和丞相夫人認識,我們居然都不知道。”
“我就說為什麼丞相夫人隔三差五的就來送東西,原來是因為這層關系。”褚星月恍然大悟。
鐘離月挑了挑眉也有些意外,但令她疑惑的是,靈孝居然沒有跟她提起這件事情。
恐怕,連靈孝都不知道吧。
頂着衆人好奇的目光,宿殺不由回憶起了那天在書房時的情景。
那天舒書領着宿殺進入書房後,舒丞相正坐在桌案處寫着什麼。
宿殺關上門走近了些直接朝舒丞相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
舒丞相似乎沒想到他找自己是問這個問題,更沒有想到宿殺如此直接了當,一點沒有委婉的意思。
他反問道:“為何會如此問?我應當認識你?”
看舒丞相的表情不似作假,可之前為何一見到他像認識他般,更是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宿殺又問道:“你之前為何問我是否用的假名?怎麼會知道我有一個弟弟?”
舒丞相一笑,放下手中的東西答道:“之前是我失禮了,隻是小友長的與我夫人故人的孩子有幾分相似,誤會罷了,隻是沒想到你也有一個弟弟。”
“哦。”宿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轉身打算離開。
舒丞相卻突然喊住了他,“這位小友,我有些好奇,你為何會特意來找我問這個問題?”
“小時候的事情我忘記了,我以為你認識我。”
宿殺如此回答了一句,便打算離開,舒丞相聽到後卻猛的站了起來喊道:“等等,你說你失去過小時候的記憶?”
“嗯。”宿殺放下準備拉開門的手,轉身朝舒丞相望去。
“難怪……難怪你不認識我,我還以為你是不想與我相認。”舒丞相嘴裡呢喃着,快步走到宿殺的面前仔細的端詳着,“你與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沒有多大變化,就是長開了些而已。”
“你雲姨若是知道你還活着,還長這麼大了,肯定要高興壞了。”舒丞相開心的說道:“你等等,我讓靈孝去叫你雲姨過來。”
舒丞相說完便打開了書房的門朝着門外喊道:“靈孝,快去叫你娘來我書房一趟,要快。”
門外的舒書滿臉的疑惑,還來不及問什麼,門又被關上了。
而丞相夫人在來的路上也是疑惑不解,不明白自己丈夫怎麼會突然叫她去書房。
但她走入書房後,看到宿殺那刻,什麼困惑什麼不解一下子就消散了。
“你……你是離暗嗎?”丞相夫人快步走到宿殺的面前仔細端詳着,眼裡似乎有着淚光閃動着。“我是你雲姨啊,你還記得雲姨嗎?”
見宿殺沉默不說話,她又将目光移向了舒丞相,語氣急切的詢問:“他怎麼像不認識我一樣?他是離暗嗎?”
舒丞相連忙上前解釋道:“夫人别急,他失去了小時候的記憶,所以不認識我們了。”
聽到這話,丞相夫人這才松了口氣,面露高興道:“要是姐姐她還在,知道你還好好活着,應當十分高興的。”
“是的,是的。”舒丞相也笑道。
“對了,你弟弟呢?”丞相夫人轉頭四處張望了下,見書房裡隻有他們三人,并沒有其他人在有些疑惑的問道:“離光怎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