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已經意識到來者不善,玄鷹樓大門轟然關閉,躲藏在暗處的衆多殺手,顯露出了身影。
鐘離月望着這一幕滿意的笑了笑,她還真怕他們溜了,現在大門被關上了,那這裡面的人都别想逃走。
“敢來我玄鷹樓挑釁,真是不知死活。”樓上有人喊道:“讓這位客人領教領教我們的厲害。”
話音落下那刻,所有躲藏暗處的人都動了起來。
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鐘離月的身後,朝着她的後頸便刺了過來。
鐘離月微微歪了一下腦袋,便輕輕松松躲過了這擊,接着她擡手擒住了那人的手腕,将她甩到面前,擡起無名軟劍便将他的手筋挑斷了。
“啊——”那人捂着自己的手哀嚎了聲,鐘離月一劍過去便結束了他的痛苦。
越來越多的人朝着鐘離月攻來,一個個又在鐘離月的手下死去。
在這一刻,她俨然化身為了一個毫無感情的殺人神兵。
一具具屍體在她身邊堆積,一滴滴鮮血在她腳下綻放。
死亡的威脅和恐懼瞬間彌漫在整個玄鷹樓裡。
“住手。”這時一道略帶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紛紛停手,遠離了鐘離月。
“樓主。”衆人恭敬的喊道。
鐘離月擡頭與樓上的人對視,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人是個年輕人,看起來比自己沒有大多少。
他警惕的盯着鐘離月,實在想不通自己的玄鷹樓哪裡得罪了這般厲害的高手?
剛剛那麼多人圍攻她一個,竟然也隻是割破了她一片衣角而已。
這要怎麼打?根本就是找死好嗎。
他對着鐘離月拱手道:“我乃極風堂座下八大樓樓主之一,名叫陸沉舟奉命管理玄鷹樓,不知這位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為何闖我玄鷹樓,無故傷我手下?”
“如果是我玄鷹樓哪裡得罪了姑娘,我代玄鷹樓所有人給姑娘賠個罪。”
陸沉舟擡頭又看了眼好似無動于衷的鐘離月有些急道:“姑娘,您今日能滅我玄鷹樓,但極風堂還有其餘七大樓,若是他們得知今日姑娘的所作所為,必定不會放過姑娘。”
“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往後您的日子,必定會迎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之中……”
鐘離月眉頭一挑,沒有說話,卻也沒有任何動作。
陸沉舟見狀,知道有商量的餘地,心裡頓時一喜。
他走下樓來,站在她不遠的地方再一次拱手道:“姑娘,你來此處的目的是什麼,可否告知?也許我能幫上你的忙。”
“我來,是要讓玄鷹樓所有人去死一死的。”鐘離月看着陸沉舟笑了笑道:“你能幫幫我嗎?多少錢我都可以出。”
那人被一噎,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無理要求他是平生僅見,說的還如此理直氣壯。
說到底,還是要他們的命。
陸沉舟心中焦急,腦袋卻開始拼命的運轉,他又說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為何一定要我們玄鷹樓所有人死?至少讓我們做個明白鬼。”
鐘離月甩了甩劍上的血,目光移至他們藏在衣物裡的手臂道:“我不是很喜歡你們手臂上的圖騰。”
“啊?”陸沉舟一愣,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
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要他們所有人死?什麼腦回路?這還是個正常人的想法嗎?
陸沉舟努力平複自己心中升騰起來的無力感。
他們到底是從哪裡招惹來了這個瘋子啊。
“很抱歉。”鐘離月面露遺憾道:“雖然也不是很想殺人,但還是請你們去死一死吧。”
說着,鐘離月便擡劍便朝陸沉舟刺去。
陸沉舟知道,自己再不想辦法,不說他了,在場所有人都得死,他急忙大喊道:“等等,我有辦法。”
鐘離月手上的劍離陸沉舟就隻差一厘米的距離就能刺破他的皮膚,卻生生停了下來。
陸沉舟小心翼翼的移開她的劍柄,然後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幽幽的寒光照射在鐘離月的眼中。
她挑了挑眉,有些想看看這人要幹什麼,左右他們也傷不到她。
隻見陸沉舟拉開了自己手臂上的衣物,露出了那如鷹般的圖騰。
恐懼在鐘離月的眼中一閃而逝,下一刻,陸沉舟已狠狠将那塊肉削了去。
“樓主。”衆人紛紛驚慌般出聲。
鮮血瞬間如水花般噴湧而出,陸沉舟咬緊牙關,簡單的用布纏了幾下,壓着不斷流血的傷口道:“圖騰已經不在,姑娘可否放過在下?”
鐘離月沒想到還有這個辦法,她眨了眨眼睛,盯着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略帶欣賞般的開口道:“既然你沒有圖騰,那我自然沒必要殺你。”
她轉頭看着樓裡的其他人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道:“但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