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科面露驚恐看着對面的,本能地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了力氣。大早上起床為什麼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這誰啊?
“隻需要把你知道的東西說清楚就好,不會為難你的。”
杜科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人蹲在自己面前,是個女人的身影。他說完話之後,自己的身體好像恢複了一點力氣,可以勉強地坐起來。
女人邊上還有一個人,比那女人要高不少。那人把自己書桌邊上的椅子搬到女人邊上,讓女人坐下,他自己靠坐在書桌上。兩人人一個坐着,一個靠着,一起盯着自己,杜科頭皮發麻。
“我不會做噩夢了吧?”
杜科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他一邊支撐着自己往門口爬去,一邊喊着,“救命啊——救命——大人快把我從夢境裡就出去——”
杜科好不容易爬到門邊了,“咔哒。”是自己的門被鎖上的聲音,“啊——”
早上剛起床的杜科連窗簾都還沒有打開,本來還是一臉起床氣的模樣,現在直接被吓醒了。他終于清醒過來,自己是被人關在自己的房間裡了,不是夢裡了。
“你醒啦!”那個女人斜靠在椅背上,身上穿着鮮豔的紅色裙子,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她沒有低頭,當時杜科知道,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杜科靠着被鎖上的房門,從地上爬起來,癱坐着,眼睛裡驚恐萬分,他這會才明白,眼前的兩人正是不久前剛來過的褚翎和許樾,“古斯塔松公爵,古斯塔松公爵夫人。”
終于被杜科認出來的褚翎坐着沒有動,倒是許樾站直了身體,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肯定,“嗯。”
他站在褚翎身邊,雙手背在身後,神情自然地就像是個忠心的護衛。
“公爵和夫人大概光臨,有失遠迎。”杜科聲音抖得厲害,本來就沒什麼力氣,這話說得簡直是氣若遊絲。他布滿驚恐的臉上努力地擠擠嘴角,想笑,但是現在,笑比哭難看。杜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從坐姿變成了虔誠的跪姿。
“給你留這麼點力氣都能折騰這麼久,修建會給你的好處不少啊!”褚翎瞧着杜科背靠着門闆,一隻手在邊上抵着地闆,另一隻手在身後撐着,雖然沒有力氣,但是脖子上的青筋還是很明顯。
“……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杜科身後的那隻手逐漸放松,好像是找到了什麼救命稻草,眼神突然閃過一絲得意,漸漸放棄了掙紮。
“既然你這麼不配合,我也隻有用強的了。”褚翎說罷,将原本疊在左手上的右手放到椅子邊的桌子上,輕叩桌面,“修建會……”
褚翎話沒說完,杜科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好像突然恢複了力氣,一下子從身後掏出了打開的懷表,“對不住了。”
他要幹嘛?褚翎不解。
這時,許樾從自己身後遞過來一個筆記本,他指着其中一段話給褚翎看:【這個懷表不僅可以控制人偶基因高度表達的人,還可以通過它感應到上一級的,先看看他要怎麼做。】
褚翎:【嗯。】
這一段被許樾屏蔽了,在杜科的視角了,這兩個突然造訪的公爵和他的夫人正在迷茫且慌張的看着自己。
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他讓完全慌了心神,全然忘了對方是如何進來的這個從一開始不非常離譜的事實。
杜科正放心地等着自己的人偶手下來抓住面前的兩人,送去給上面的大人們邀功。
大約等過了一分鐘,無事發生。整個房間裡靜悄悄的,靜得隻能聽到在場的三個人的呼吸聲。
“不可能啊,我這個明明是新的懷表,為什麼沒有一點反饋信息。”杜科慌了神,他擡頭看向那兩人,他們還坐在那裡,沒有其他動作。
“我的懷表……”杜科感覺自己的頭一陣眩暈,迷迷糊糊地聽到,“沒辦法直接作用到他身上,隻能通過它的懷表。”
說話的正是許樾,他發現亂紀裡的精神體好像是收到通知一樣,修改這裡的時空規則,他的核桃對杜科不起作用了,控制隻有用在他的懷表上。
褚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請情況:“還能這樣?吓吓算了,讓他帶我們找到圖紙上的地方就行。”
杜科在眩暈中,依稀看見那兩人還是保持着剛才的樣子,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他開始自我懷疑,“不會吧,我還在夢裡。”
他一狠心,用力把懷表砸在自己頭上,接過太用力了,人暈了過去,額頭上出現了一點血迹。
褚翎和許樾正觀察着杜科的動作,這是,懷表上白光出現,籠罩了整個房間,看不見一點東西了,褚翎下意識擡手遮住眼睛,體内的以太之力已經溢出。
忽然,她感覺自己被人拉起來,腰上多了一條手臂,虛扣着自己,“小心。”許樾的聲音就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