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就可以無所顧忌地說出口,他還沒自戀到覺得姜雀肯陪他就是喜歡他,同樣的,此時他對姜雀的喜歡看得也不是很重。
姜雀自然不能順着他說,争辯道:“不是這樣,蕭老闆把自己想的太輕了。”
蕭鶴生明知他說的不是真的,卻也十分開心,他放下酒杯,輕拍一下自己的大腿,暧昧的燈光下眼神有些迷離,他笑着說:“姜雀,你來。”
姜雀一怔,“在這兒?”
手邊就是落地窗,雖說外面是整個城市的夜色,但這樣暴露的場合是不是玩的太刺激了?
蕭鶴生大笑,“不在這兒,隻讓我抱一下。”
他伸手,使出輕微的力道将姜雀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唇上是未幹的酒液輕輕擦過姜雀的耳垂。
蕭鶴生呢喃道:“姜雀……”
他的手隔着衣物覆在姜雀的後臀微微用力。
姜雀能感覺到蕭鶴生現在很高興也很興奮。
反觀他現在被人圈在懷裡,騎虎難下。
蕭鶴生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皮帶扣。
姜雀自知再不反抗恐怕為時已晚,身體比腦筋更快,他一把将人狠狠推開。
空間狹小,他的推開也隻是将人後背抵在椅背上,蕭鶴生仍然摟着他。
蕭鶴生壓着眉心,啞聲問他:“怎麼了?”
當然是沒準備和你做第二次。
姜雀磨磨蹭蹭從蕭鶴生懷裡離開不成,終于憋出一個蹩腳的借口,“你太兇了,我、我沒準備好……”
話落他整張臉紅的徹底,這麼丢人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說。
蕭鶴生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回答,他眼中是别樣的趣味,先是盯着姜雀勾唇,随後大笑出聲。
蕭鶴生重複他的話,“我對你太兇了?”
姜雀硬着頭皮嗯一聲,索性徹底不要臉了,低喃道:“兇的叫人害怕。”
蕭鶴生托着他的腰,得了他一句埋怨卻覺得萬分舒坦,他沒有松開姜雀,誠實道:“那你今晚可以安心,我沒想要做什麼,就是單純地抱抱你。”
姜雀讷讷地“哦”一聲,心底想的是這擁抱哪裡單純了。
是他騎坐在蕭鶴生大腿上夠純愛,還是蕭鶴生興奮地抵着他夠純愛?
他可不是三歲小孩,蕭鶴生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姜雀問:“那我下來好嗎?”他說着掙紮起身。
蕭鶴生爽快松手,他注視着姜雀手腳局促地站在那整理衣服,捏着酒杯十分愉悅,其實哪怕姜雀不開口他也沒準備欺負人。
這樣好的時間和氣氛,隻有他們兩個人,他想要姜雀再靠近他些,擦槍走火是再合理不過的事。
他借勢逗弄姜雀不過是好玩,姜雀的反應叫他胸腔漲漲的,被什麼填滿了一般。
他發現他實在很喜歡姜雀。
“蕭老闆,那我先回家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姜雀已經說了那樣不要臉的話,今晚絕不可能留下。
蕭鶴生嘴角噙着難以察覺的微笑,嚴肅的面孔流露出一絲溫情,酒喝到微醺,又逗弄了姜雀一陣,他今晚實在開心。
姜雀要走他也不覺得掃興,想想姜雀剛剛含糊說的兩句話,從對方揉皺的衣角都能看出落荒而逃的可愛。
“等等。”蕭鶴生開口。
姜雀不自覺攥緊了拳頭,天啊,難道他今晚必須和蕭鶴生翻臉?
蕭鶴生卻指了指他沒喝完的那杯牛奶,“喝完回去好睡覺。”
姜雀心中的石頭猛然落地,他端起杯一飲而盡。
“慢點喝,我說了,今晚不會兇你。”蕭鶴生說話慢條斯理,恰到好處地停頓,叫姜雀差點嗆奶。盯着姜雀的杯子空掉,他又開口,“喝酒也是一樣,不要仗着年紀小隻顧着潇灑豪氣,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姜雀将杯子還到桌上,舔掉下唇沾染的牛奶後斟酌幾秒,誠心道謝,“我會注意的。”
哪句話是與他調情,哪句話又是真心實意的關心,姜雀能輕易分清。
“回家吧,讓司機送你。”蕭鶴生坐在原地目送姜雀離開,對方走到門口時他想起什麼,“姜雀,明天會有人聯系你。你既然跟了我,在其他人那兒就有說不的權利。”
過了今晚,他消了用債務拿捏姜雀的想法。他不願看見别人灌酒姜雀,總不能到頭來自己才是對姜雀最差勁的那個。
他與姜雀,你情我願好聚好散一段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