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笑着,“對,被您說中了,父子倆在樓上聊天呢。”
陸明玉“噔噔”地跑上樓,站在書房門前有些氣喘,他敲敲門推開,“伯父,我看廚房裡的蟹新鮮的很,讓蕭大哥也留下來嘗嘗吧。”
“鶴生,留下吧。”蕭衛東也說。
蕭鶴生:“爸開口了,我就留下。”他坐在書房的單人椅上,上身是一件黑色羊毛毛衣,肩袖餘量不多,恰好将寬厚的好身材勾勒出來,氣質優雅沉穩。
陸明玉悄悄偷看兩眼,視線從他胸前滑倒腰際,竟然有些臉紅。
飯桌上,陸明玉像往常一樣幫蕭衛東盛好粥,又多盛一碗放在蕭鶴生前面。
蕭衛東看着一切,突然想起什麼,問兒子,“之前我提過明玉的事,你有沒有辦?”
陸明玉接過話來,“蕭大哥幫了我大忙,我這幾天總往外跑,就是忙這事呢,不出意外的話下周我就不能天天陪您了。”
蕭衛東:“那就好,總讓你和我一個老頭子悶在屋子裡也不像話。”
陸明玉望着蕭鶴生微笑。
“這是多虧了盛鼎。”蕭鶴生将功勞抛出去,“前後都是他在周旋,你們要謝,謝他更實在。”
“這小子辦事利落,可惜心性不穩,東搞西搞,事業上的事到現在也沒定下來。”蕭衛東提起筷子不忘評價。
陸明玉說:“要謝盛先生,更要謝蕭大哥你,他是你的朋友,隻有你安排了他才會幫我,否則誰認識我呢?”
他喊阿姨拿來一瓶葡萄酒,自己倒了半杯,又親自給蕭鶴生倒上,杯口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陸明玉自顧自幹了。
蕭鶴生禮貌地抿了一口,對他這句話不置可否,一頓飯下來态度不冷不熱。
臨走前陸明玉一定要送蕭鶴生,追着他說了些關于蕭衛東的話,又說了些自己會努力工作的話,“蕭大哥,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給我的機會。”
蕭鶴生點點頭,實則一個字都沒放進心裡。
讓陸明玉演什麼都是讨蕭衛東開心,與他沒有半分錢關系。
而他蕭鶴生想捧的人,現在隻會要他别幫他,别親别摸别幫,這樣一想姜雀好像恨不得他倆是陌生人一樣,蕭鶴生覺得好笑。
陸明玉見他笑了,以為他愛聽自己說這些,于是叽裡咕噜的又說了一堆工作上的事。
蕭鶴生已經上車,他一個字沒聽進去,“回去吧。”
陸明玉站在原地高興地跟他擺手。
“老闆,回公寓嗎?”助理在車上問。
蕭鶴生看了眼車窗外飄搖的雪,“去姜雀那兒。”
車子平穩行駛,助理看見後視鏡裡的老闆在閉目養神,試探道:“老闆,有件事我想彙報一下。”
蕭鶴生:“講。”
“陸先生似乎财務狀況有點問題,他用自己名下的房子抵押貸款,戶頭的存款也空了。”
“查到他用錢幹什麼了嗎?”
“他從銀行出來直接去了劇組,大部分錢都以個人名義對電影進行投資。”
“胃口不小。”蕭鶴生點評道,不僅要演,演完的蛋糕也要分一塊,“隻要他不碰紅線,這種事随他去。”
“好的,我明白。”助理想了又想,還是覺得第二件事也應該讓蕭鶴生知道,“老闆,姜雀昨天取了一百萬現金,今天又全部存回來了。”
“全部?”蕭鶴生終于有點興緻,聲線提高幾分。
助理肯定地說:“全部,一分都不少。我想他不是那種單純犯無聊的人,他一定拿這筆錢做了什麼。”
做什麼不是最重要的,一分錢都不少,就像是一個信号,姜雀根本沒想動他給他的這筆錢。
可是為什麼?蕭鶴生不解。
他什麼都肯給,姜雀卻好像什麼都不肯要。
蕭鶴生皺眉,“查清楚他帶着這筆錢都去了哪。”
助理無比貼心,“我已經查過了,對比姜雀的日常行程,唯一反常的是他短暫地去了《追蹤》劇組,就是陸先生最近談合作的那部。”
姜雀和陸明玉的反常,全部都在錢上打轉。
蕭鶴生無比沉默,他清楚地知道這兩件事一定有某種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