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交往過的人都是什麼樣的。”姜雀牽着蕭鶴生的手搭在大腿上,“能跟我說說嗎?”
蕭鶴生反握住他的手,明白今晚姜雀能接受的尺度大概止步于此,“你很想知道嗎,我以為現在說這種話會讓你覺得掃興。”
不能把人逼得太狠,要姜雀今晚就自願獻身是不可能的事,蕭鶴生向後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一隻手卻用力把着姜雀的後腰,叫他絕無可能從自己懷中離開。
“不掃興,我和他們又不一樣,比起争風吃醋還是讓老闆多喜歡我一點更劃算。”姜雀并不急着跑,今晚他感受到了威脅。不隻是上輩子奪走他一切的陸明玉,還有今晚幾近與他翻臉的蕭鶴生。
他與蕭鶴生的關系脆弱的不堪一擊,哪怕他想盡辦法,主動權最終還是掌握在蕭鶴生手裡。沒有資本與蕭鶴生談判,不如試着讓對方喜歡他一點,不再僅局限于身體上的喜歡,這是姜雀唯一能拿到的籌碼。
未來這段關系中他才不會如此被動。
蕭鶴生寵愛地揉捏過姜雀小而圓潤的耳垂,松開手那塊皮膚就變成粉紅色,他覺得有意思,繼續去摸,發現姜雀的臉似乎也要比剛剛更紅。
是很敏感的地方,蕭鶴生下結論。
姜雀強忍住躲開沖動,渾身不自在,好像蕭鶴生對他身體的每一處都好奇至極,總要上手摸過才算過瘾,可姜雀本人則心裡毛毛的,覺得這事很怪異。
“請我過來時你說你吃醋了,現在又換了說法,下次我還要不要丢下别人來看你?”蕭鶴生說話帶着點笑意。
姜雀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怎麼回事,今天的蕭鶴生十分難搞。
姜雀一狠心,雙手挽住對方的後頸,輕輕碰上對方的唇一觸即分。
蕭鶴生果然不追究了,他說:“沒什麼好說的,到現在很多事都記不清了,你想聽什麼?”
“你肯定是騙我,難道連初戀都能忘記?”姜雀驕傲地點點他的胸膛,覺得自己找到了破綻。
蕭鶴生沉默了好一會兒,為難地回憶起一些模糊的片段,感情毫無波動,他說:“初戀是小孩子過家家,有什麼意思?”
他太冷靜了,連評價自己的感情都像置身之外,懵懂的情愫隻是他成熟長大的必經階段,沒有誰能留下他,他也不會留下。
姜雀輕輕眨眼,被他這句話逗笑,他調侃地說:“老闆,你真是個狠心的人,美好的過去說忘就忘。”
“現在是你對我更狠心。”蕭鶴生輕按他的後腰教他坐穩。
姜雀眼睛漸漸睜大,蒼天可鑒,他可沒說什麼撩撥的話,更沒亂動,怎麼事情就壞到了這地步。
蕭鶴生見他吓得說不出話,竟覺得有絲可愛,讓人繼續坐在自己腿上,懶懶地問:“你呢,跟老闆交代一下你的感情經曆。”
姜雀不敢再跟他亂開玩笑,正色道:“就是老闆你說的那樣喽,小孩子過家家,家庭巨變、社會考驗,沒有一關能過去,開心過就夠了。”
他雖然沒忘記,但也不留戀。
蕭鶴生點點頭,半開玩笑半自負地說:“巧了,這兩件事我都不怕。”
這句話有些越界,他們不是正兒八經談情說愛的情侶,在一起不需要提任何現實問題,可蕭鶴生偏偏這樣接了一句。
姜雀愣了兩秒,将這兩句話消化了,輕輕扯住蕭鶴生的衣領說:“這樣看來老闆很适合做我男朋友。”
蕭鶴生要開什麼玩笑,他隻管順着他。
蕭鶴生不再說話,他按着姜雀的後腦勺接吻,确認對方被他吻出了反應才松開他。
四目相對,沒人說話。
蕭鶴生起身,“我去洗澡。”
姜雀木然坐起身,面色糾結地理好自己揉皺的衣服,接下來他和蕭鶴生要怎麼發展……
天呐,不會真的要把自己玩進去吧。
等到蕭鶴生從浴室出來,姜雀已經徹底冷靜,他聽見蕭鶴生喊他,“時間不早了,去洗澡吧。”
姜雀一步一挪地走進浴室,站在氤氲的水汽中内心糾結,剛剛太舒服了忘了拒絕,可他才把人哄好不能又惹惱,如果蕭鶴生強迫他也在所不惜怎麼辦,是認了還是打一架……
姜雀想了無數個問題,最終腦袋空空地走進卧室。
蕭鶴生靠在床頭望着他。
姜雀爬上床,捧着蕭鶴生的下巴用力啵一口,送出一個晚安吻,“老闆,晚安啦!”
他飛速縮進被子,背對蕭鶴生側躺睡下,合着眼假裝一秒入睡。
假睡中他感覺到蕭鶴生在往他這邊移動,手臂隔着被子摟在他胸前,姜雀咬着下唇不肯睜眼,心跳加速。隻聽“吧嗒”一聲,室内徹底黑暗,蕭鶴生把他床頭的台燈關了。
“晚安。”蕭鶴生說。
姜雀長長籲氣,下一口氣還沒提上來,屁股被人用力揉了一把,他渾身僵硬地裝死。
他繼續豎着耳朵偷聽,蕭鶴生同樣拉起被子躺下,沒有下一步動作。
媽的,色鬼金主,他都假裝睡着了還要占他便宜!
今晚的警報解除,姜雀在裝睡中漸漸困倦,踏實地陷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