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生笑,他捏着姜雀白嫩的指尖微微用力,起身背對盛鼎告辭,“改天聯系。”
“快走快走,今晚好好享受!”盛鼎目送兩人離開,輕飄飄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笑着說,“亂七八糟的心思别挂在臉上掃我的興!要怪就怪自己沒手腕,不招人喜歡。”
盛鼎捏着一杯酒遞到唇邊,想起什麼,“那點藥沒事吧?”
“您放心,隻是些助興的藥,對身體沒有一點壞處,混在酒裡隻是為調解氣氛。他自己喝了大半瓶,又主動牽了蕭老闆走,那點藥隻會讓他更稱心如意。”先前伏在蕭鶴生膝上的小模特給自己倒滿酒,眉眼間是金主被人搶走的郁色。
盛鼎這下放心,“你也不用借酒消愁,要我說那項鍊輪着你們哪個才是怪事,他哪是那麼容易讨好的人。”
盛鼎看了出戲,心情放松,喝酒的同時斷斷續續哼着小曲。
汽車後排,姜雀解開兩顆衣扣降下車窗吹風,他走的急,額上滲出汗來,夜風吹過仍是散不去的燥熱。
“怎麼甘願來了?”蕭鶴生問他。
“是你請我來的。”姜雀嫌他,語氣中帶着點小埋怨,在蕭鶴生聽來摻着兩分撒嬌。
要是不想見他,何必讓盛鼎給他地址呢,是他讓姜雀不得不來。
蕭鶴生點頭,“原來你是這樣聽話的人。”
“那是當然,蕭老闆一句重話,就把我吓得寝食難安,大半夜還巴巴地趕過來,瞧你跟别人熱鬧,其實壓根不缺我這個人。”姜雀佯裝不懂,将金主的陰陽怪氣都擋了回去,還追究起蕭鶴生的不是。
“竟然是這樣,說到底還是我做錯了?”蕭鶴生短促地笑一聲,并不惱,眼底藏着幾分縱容。
姜雀用他聽得見的聲音嘀咕,“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蕭鶴生更加笑出聲來,他拽着姜雀的一截小臂,将人撈到自己腿上,食指指尖用力擦過對方紅潤的下唇,順着下颌脖頸最後輕輕一勾項鍊,強迫姜雀俯身時輕啄對方的鎖骨。
“很漂亮。”蕭鶴生低喃。
姜雀環住對方的後頸談條件,“老闆,你以後别欺負我了。”
“我欺負你?”
“對啊,你瞧裡面那些小模特,因為你,一個個恨不得把我生吃了。”
“怕了?”
“不怕,老闆站在我這邊就不怕。”
蕭鶴生被他兩句話讨了個開心,含住他的下唇品嘗,啞聲道:“那你要再聽話些,我才能好好疼你。”
結實有力的手掌滑進姜雀的後腰,他所有的急中生智此時隻剩下一團漿糊,頭腦發蒙,五髒六腑由内而外的燒灼,興奮到顫抖脫力。
“老闆……”姜雀低喚一聲,他明白自己現在很不對勁。
“在呢。”蕭鶴生吻過他的耳側回應。
姜雀額頭抵着蕭鶴生的肩頸,汗水沾濕對方的皮膚,他左手搭住對方的小臂,想推開,一用力自己的胳膊卻搶先顫抖起來。
姜雀嗓音黏糊糊的求救,“老闆……”
他再遲鈍的也該清楚現在是什麼局面——酒裡有藥,他不管不顧地灌了一瓶。
所以這是蕭鶴生想要的嗎,沒有耐心與他周旋,索性讓他自己主動爬上他的床。
姜雀猛搖頭想維持理智,下一秒重心不穩,渾身無力要栽倒下去。被蕭鶴生攔腰扶住時他才遲鈍地想,如果今晚是為他設的局,他已經坐在蕭鶴生腿上,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服軟和求救毫無用處,他從來沒有與蕭鶴生博弈落子的資本。
姜雀自暴自棄,今晚的爛攤子隻能留到明天清醒收拾,他改換雙手圈住蕭鶴生脖頸,吻上對方的唇,有氣無力地嘟囔,“老闆,你今晚、手勁輕些,更不要隻用一個姿勢拘着我,也讓我多快活些……”
話落他像交代了後事,閉上眼靠在蕭鶴生肩上,難受極了才哼一聲,任人宰割。
蕭鶴生緊緊摟着他的腰,心底哭笑不得,先前大好的氣氛因為這兩句話變得像他在強人所難。
他給盛鼎打電話,“酒裡都放了什麼,他喝了這麼多你怎麼一句也不提醒,找個醫生過來幫他瞧瞧。”
“呦,這是心疼上了~放心,隻是輕微助興的東西,畢竟酒本來是端給你的,這些小模特哪有這個膽子,誰知道姜雀這麼莽直接幹了一瓶,多捱一會兒就沒事了,你多陪陪他。”盛鼎壞笑兩聲挂斷電話。
酒裡放東西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不過蕭鶴生沒想到會碰上這種局面,本來隻想借酒逗弄姜雀,哪知盛鼎早就安排在裡面摻了東西。
現在人就在他懷裡,吃一口,趁人之危,姜雀兩句話委屈的大義凜然,認為是他今晚故意要欺負他;不吃,這小子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找快活,把他衣服蹭皺許多。
“不許亂動!”蕭鶴生黑着臉,把住他的腰胯。
姜雀不爽地停下,盯着蕭鶴生的臉頓了幾分鐘才笑着說:“老闆,你竟然不知道……”他竟然和他一樣被人耍了。
蕭鶴生不回答,“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雀哼哼兩聲,隔着黑色絲質襯衫在蕭鶴生肩上洩憤地重重咬一口,他玩笑地點評,“蕭鶴生蕭老闆,有錢有勢道貌岸然的色鬼!”逼得他無路可走,提心吊膽。
肩上那一口不痛不癢,蕭鶴生啞笑,“膽子真大,評價的,也很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