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要回高塔了,回到高塔之後呢?
他們又要将精力放在訓練上嗎?
思緒飛遠,飛到高塔裡,他已經開始想象他之後在高塔的生活了。
另一架直升機裡,駕駛座後面躺着幾個身上濕漉漉的人。
“我們這是活下來了吧?”
葛凡瑟瑟發抖的坐起,捧着溫熱的水喝起來。
旁邊的徐婧聽見他的聲音也漸漸醒來。
睜開眼就看見自己已經坐在直升機上。
她模糊的記得自己好像昏迷前還在水裡來着,但是撞上了碎石。
“你受傷了,先不要亂動。”身後穿着幹淨的白色大褂的女人上前按住她的肩。
她回頭一看,那抹幹淨的白色映入眼簾,頭發是很幹淨的烏黑微微卷曲,發尾被挽在後頭。
徐婧安靜的看着她低頭給自己的額頭,碘伏染紅額角,冰涼感襲來。
“剛剛給你打了疫苗,等一下可能會有副作用,有什麼不舒服及時告訴我。”她的聲音很輕柔體貼,和她的外貌不太符合,又不違和。
她的臉型是圓臉,很乖的長相,配上卷曲的頭發,顯得很年輕。
“謝謝。”
徐婧摸摸額頭的紗布。
“小心點,不要進水又感染了,你的傷口不嚴重,但是破皮了,很容易被感染。”
她細心的提醒到。
徐婧又點點頭,對面的女人輕柔一笑,拿出鑷子夾着脫脂棉看向旁邊的葛凡,葛凡嘴裡不斷輸出。
“姐姐,姐姐我們應該沒事了,死不了的對不對,啊啊啊……”
“死不了死不了,我們帶了疫苗。水污染傳播和唾液傳播不一樣……”
女人耐心解釋,手上動作不停。
杜壯醒來就聽見前面葛凡的叫喊,皺起眉心,稍微動彈一下就感到身上的疼痛。
他們跑在後頭,受的傷更嚴重些。
“向隊呢?”旁邊的封七也漸漸醒過來。
前面的救援人員回答:“向少校在胡老大的直升機上。”
封七點點頭,坐正身體。
向少校沒事就好。
胡老大來的也真是及時,再晚一會兒他們就得被埋在水底。
“好了,你的傷口不嚴重,但是等回到塔裡還要再做全面的檢查。”穿着白大褂的那個女人提着盒子換了個位置給剩下的杜壯和封七處理傷口。
“謝謝白姐。”杜壯脫下濕漉漉的衣裳,露出健壯有力卻滿是傷疤的上半身。
“你這傷大部分都是内傷啊?!”白醫生皺起眉心按了幾下紅腫蹭破皮的部位。
“嘶……”杜壯扭頭就看到她按在肩膀上腫起來的地方。
他皮膚是小麥色的黃,但是還是能看出那塊比其他地方都要紅。
“不小心被砸到了。”
白醫生簡單的給他按按看骨頭有沒有事,手法娴熟。
“其他人也受傷了嗎?”葛凡拖着被綁了不少繃帶eR的身子回頭看幾人,似乎是因為前面這位徐小姐
“都受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傷吧。反正現在我得到的傷情最嚴重的也就是這位了。”白醫生拍拍杜壯肩。
等直升機落到高塔塔頂,一架架直升機輪流落下,許明琛被人擁護者下了直升機。
身後的螺旋槳卷起冷冷的風,帶着空氣中潮濕腥臭的味道,和着一聲蛇鳥的叫聲,頂樓的保衛雖然提前收到了胡二的信息,但還是習慣性的想向蛇鳥射擊,防禦。
蛇鳥落到頂上,縮回身子,跳向徐辭獻,腦袋蹭着他的發頂,雖然縮回來了,但還是比當初的大很多。
許明琛看着蛇鳥,想上手摸摸,但還是收回來。
“它居然還會縮小。”
“我也是剛知道,其他變種應該不會縮小吧。”
許明琛搖搖頭,他确實沒見過其他變種變小過。
許明琛髒污的白衣被冷風帶起,身後的徐辭獻跟着下來,緊了緊衣襟,蛇鳥蹦回他的口袋,似乎睡過去了。
天陰陰沉沉的,現在很難看出是白天還是黃昏,隻知道,似乎又降溫了。
旁邊穿着黑色作戰服的人,為二人披上厚點的外套。
“許先生,林教授已經在等您了。”旁邊那人走進許明琛說。
許明琛點點頭,跟着來人走進電梯井,靠在一旁等着向時問和胡二。
徐辭獻就跟着許明琛,學着他的樣子靠在牆上,風微微吹過便一秒破功,裹緊衣襟。
胡二的直升機跟在後面,堪堪下來,站在許明琛旁邊的徐辭獻就看見胡二撫着向時問,向時問應該才剛醒,隔得挺遠,徐辭獻看不真切,但向時問應當是皺着眉的。
二人後頭還跟着個胡三,胡三和胡二站在一處不細看氣勢确實挺像。
但胡二可能是因為當過雇傭兵,身上多了點痞氣。
向時問走的速度很快,胡二悠悠跟在後面似乎笑了,手上拿着外套,大邁步上前給他披上。
等到向時問走過來,許明琛說了聲“走吧。”
“不等其他人嗎?”徐辭獻擡眼看他。
“我們先去找林老。”
徐辭獻指着自己“我也要去嗎?”
向時問沒說話,抱着臂膀。
許明琛将身上披着的衣服遞給他。
“你先回宿舍,等我忙完去找你。”
胡二和向時問同時看向徐辭獻,胡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