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家古墳出來後,去往廈門的火車上,張海棠枕着車站服務區買的圍脖,四人相對坐着氣氛安靜。
張海棠閉了會眼睛,頭轉了個面,又過了一會,撓了撓後背,終于忍無可忍睜開眼睛,滿臉無語的掃視三人。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吳邪,胖子張起靈三人紛紛躲開張海棠的視線,看窗的看窗,記筆記的記筆記,剩下一個翹着二郎腿在摳腳。
吳邪合上筆記:“我們能有什麼話,是你做夢了吧?”下一秒,臉上就挨了一下,原來是張海棠把圍脖砸到他臉上。
張海棠挑眉:“你個弱雞也敢質疑姐的洞察力?”
吳邪摸了摸被砸到的嘴角,順手就把圍脖套在自己脖子上,對着張海棠咧了咧嘴。
金萬堂從張海棠椅背後探出個腦袋,“因為您在楊家裡的那事吧。”
一聽金萬堂把話說亮了,胖子瞅了瞅另外兩個人,沒人承認,他憋不住話,幹脆就點頭承認,“棠妹子,你别覺得胖哥烏鴉嘴,你也知道你和小哥的體質。”胖子歎了口氣“你突然那樣,我們真有點慌,咱們哥幾個好不容易安穩幾年,你要是再失憶個十年八年的,你胖哥可真就老得走不動了。”
“你胡說啥呢,和你們想的不是一回事。這次不一樣。”張海棠忍着想翻白眼的沖動,“你們就不能念着點我好嗎?”
“那就好”
張海棠撩起眼皮瞥了對面一眼,隻見吳邪眉眼帶笑,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神色專注。
“……”這小子皮卡丘轉世嗎?老朝她放電。
張海棠已經不止一次發現吳邪用這種黏糊糊的,像小狗看到路邊叉燒包的眼神看她,不排除這貨故意出賣色相,但張海棠有時候仍會被撩得心中一蕩。
每回被撩到,張海棠就想抽自己一巴掌,顔控是病得治啊!
張海棠定了定神,将發散的思緒回籠。
現在回想當年失憶時的那幾年,其實許多細節與當初何種心情都已經模糊不清,時間越久她忘的越多。現在她回憶的時候隻能記得大緻經過,就像是看一個片段式的紀錄片。
她以一己之力重啟北部檔案館,各地拉攏,尋找遺落的族人,以恐怖的速度組建出屬于自己的勢力,為了将北部清洗幹淨,幹下不少令人發指的髒事,這些矚目的事迹,現在想想這簡直不像她能幹出來的事。
張海棠想了想,以一種不太确定的語氣說道:“這一次更像是想把什麼東西塞到我的腦子裡。”她頓了頓,用了一種很暧昧的說法:“或許,雷聲想指引我?”
“……”
沒人附和,都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你們不信?”張海棠張口要解釋,又想到什麼,“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那種感覺。”
張海棠晃了晃腦袋,用着‘皆醉我獨醒’的表情對着他們邪魅一笑。
“‘天選之子’的感受,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懂也正常。”
吳邪嘴角抽搐兩下。
他是特想把這張欠揍的臉捏在手裡揉巴揉吧。
胖子說道:“小哥,少讓她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漫畫。”靠着窗邊眯着眼睛休息的張起靈,睜開眼睛瞥了他們一眼,點頭。
“……”嫉妒絕對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