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來到廈門,幾人馬不停蹄出了機場便上了一輛金杯。
車上,張海棠蹙眉嗅着袖口,雨水混合泥土的土腥味和汗味擠滿了車廂。即使所有車窗全部打開仍舊萦繞在她鼻腔内。
張海棠有點後悔沒先找個旅館洗澡。自己把臉對着車窗連吸了幾口氣。
吳邪與胖子正聊着南海國的事,屁股還沒坐熱,吳邪從儲物格内摸了根煙出來,煙屁股正叼上,莫名的突然抖了個激靈,下意識瞄了一眼車内後視鏡,就見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他。吳邪隻能默默把煙放了回去。
他們在福建這段時間,先是發現山底下巨大鹽礦,和裡面的死水龍王廟。現在又來一個南海國古墓,真是什麼都給他們遇到了。也不知其中是否有關聯。
吳邪不愧他的邪門體質,精心挑選的養老地址也這般刺激。
張海棠正在心裡吐槽,就聽前面胖子問起黎簇他們三個小孩有關死水龍王廟的事。
張海棠搖頭,黎簇沒有并沒有向她提起有關死水龍王廟的經曆,因為黎簇偏去那個邪氣的地方,此前師徒倆起了點口角,事後她拉不下臉去問,就迂回的向黑瞎子打聽,哪知道就連蘇萬也是一字沒提。
黑瞎子這狗比還坑了她八百塊,就給了她一句他也不知道。
胖子聽完就感歎徒弟大了就背着師傅有小秘密了。
又聽吳邪問她:“小哥平時到底在幹嘛?你知道不知道?”
“他肯定背着我們幹了點什麼,但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吳邪驚訝:“連你也不知道?”
“誰給你的自信以為他什麼都會跟我報備?”她翻了個白眼。
有幾次,張起靈會特意避開她去巡山。她自個得了清閑也懶得過問他在幹什麼。
“你怎麼也沒問問,說不定小哥願意告訴你呢。”
胖子插了一句:“所以這就是你跟棠妹子的區别。”
吳邪被這話噎了好半天說不出話。
從北京到今天,張海棠就沒好好睡一覺,她瞅着身旁垂着腦袋熟睡的小族長,被他感染,這會困意上湧,把圍脖往脖子一卡就眯上眼睛。
兩分鐘不到,猛的一個急刹車把她和張起靈驚醒。
張海棠那個暴脾氣,直接把手探出車窗束了個中指,正想罵人,就見一隻手從窗伸出,對他們揮了下,示意他們靠邊停車。
“怎麼樣,停不停?”胖子問。
吳邪眯着眼睛看着輛jeep的車牌,想了想,讓胖子靠邊停。
等車從jeep車邊上開過,他們才看到副駕的窗邊,吳二白叼着煙對着他們揮手。
張海棠有些尴尬,對他們道:“待會吳二白問起,就說是小族長束的中指。”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