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登和白羅坐在台階上等人,兩人一上一下,但姿勢相同,都撐着臉一臉郁悶。
“你什麼時候能改掉好色的毛病?”白羅問,“這個情況喝中藥能調理好嗎?公孫先生能治嗎?”
禾登含糊不清地回答:“對不起嘛,但雷曉萌也沒那麼壞……其實她也挺壞的,放火燒了太一宮,劫走兩位夫人,還打傷十七……”
白羅“噌——”地站起來一巴掌打在禾登的橙色頭發上,發出不小的動靜,抱怨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長進!這還怎麼随我們一起踏平魔宮!”
“又不影響……”禾登嘀嘀咕咕,沒有在意白羅的手在自己頭頂搓來搓去,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再說了,如果是那麼重要的事情,我肯定能下得去手,但雷曉萌……她要是樂意撥亂反正不挺好的嘛。”
“要是暗影帝國都是這樣的壞美女呢!你都下不去手嗎?!”
“到時候再說啦——”
男人迅速結束了這個話題,看着海面上飄來一葉孤舟,簡陋的木闆船上是大暑望河帶着夏天等人。
待船靠港,白羅沖過去和望河說明剛剛發生了什麼,夏天等人則欣喜地看着這個臨海的村鎮。
“禾登哥。”克洛斯喊。
禾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祝融大人不在這裡。但剛剛遇到了雷曉萌,暗影帝國可能有什麼計劃要在這裡實施,都小心些。”
克洛斯其實是想告訴禾登,他現在頂着個雞窩頭,看起來十分邋遢。
“雷曉萌?!那個女魔頭!”夏天驚呼,“她來這裡幹什麼!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們吧?”
“也有這個可能,可能是沖我們來的,也可能是湊巧在這裡遇到,總之注意安全……這裡似乎還有其他暗影帝國的人。”禾登很想和他們提一嘴青丘,但話到嘴邊,一下子忘記了青丘的長相,腦中五官模糊,隻記得是個年紀不大的男生。
符海鵬不合時宜地笑道:“你的頭發是那個女魔頭弄的?”
橙發男人摸了摸頭頂,歎息一口,瞥向白羅,坦白:“我放跑了雷曉萌,白羅不高興,她弄的。”
白羅帶着夏天幾個小朋友去新月鎮内遊逛,禾登和望河則去新月鎮外四處巡邏,避免有暗影帝國的其他人在作惡。
眼下天色漸晚,禾登視力不如白天,視野内漸漸看不清周遭環境,于是輕咳一聲引起望河的注意:“咳。”
“怎麼了嗎?”
“天色暗了,先回去和白羅他們彙合吧。”禾登環視一圈,發現自己已經分不清那條路才能回去。村鎮的樹林雖不茂密,但也沒什麼惹眼的标志性建築,成簇的樹葉擋住了大部分的天光,若是光線好還能看的遠些,可現在禾登隻能看見些模糊的樹影。
望河往遠處望了望,道:“我再去前面看看,你在這等我一下。”
“那你……”
還不等禾登說完,望河就動作迅速地離開了,隻留給他一個不顯眼的藍色背影。
“……快去快回。”
禾登無奈地說完剩下半句話,幹脆雙手抱胸,挺直腰杆,目不轉睛地盯着正前方,靠聽力注意着周身的風吹草動,直到視野内什麼也看不清。
過了一會兒,男人思考着要不要偷偷點個小火,保持一定的視力,突然察覺到望河的氣息正在靠近,應該是查看完情況回來了,隻好放棄這個念頭。
望河沒看見什麼異常情況,回到禾登身邊告知了一聲後就準備和他回去。
“……”
“……怎麼了?”望河見禾登站在原地絲毫沒有移動,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