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了屬于小禮儀長的大部分權柄,戈貝利爾翻看着由保護法庭遞交呈上的新晉禮儀官和守護者名單。
來自第四軍兄弟團第六軍,某個A級亞雌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單從卷宗上看就很耐蟲尋味,聲稱受到傷害的A級雄蟲閣下毫發未損,反倒是遭到指控為兇手的亞雌,已經标記成結的孕囊被活生生剜出。
單論戰鬥力可能不如親族紅螳種,可畢竟是戰鬥種,如果沒有電擊項圈和磁吸手铐的束縛,是絕不可能搞出這麼重的傷。
“瑞普家的那位伯恩閣下也就這麼點出息,隻知道用些訓雌奴的手段。”
戈貝利爾的嘴角勾起微笑,他将寫有卡林·艾維雫.羅蘭名字的貓眼禮儀官任命狀放到到一旁的桌上,繼續翻閱其他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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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宿主大大~剛剛禮儀長簽署任命狀,把你任命為了貓眼禮儀官,括弧見習。”系統監控到的消息驚得艾維雫打翻了手中的咖啡。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隻是來嘉年華星度個假而已,他本來也沒打算攪進主角團和鬼牌對弈的棋局。
等等!所謂鬼牌·······從一開始就被誤導了,先入為主的認為戈貝利爾是鬼牌,其實搞錯了。
Joker,在英文中撲克中的名字,是王牌大王和小王的别稱,代表了太陽和月亮。紅黑兩種顔色分别代表白晝和黑夜。
銀色的月光般長發,代表黑夜的黝黑雙瞳,戈貝利爾。
難道傑克才是真正被隐藏的鬼牌?那原作能達成HE才是真的活見鬼了。
這個世界的走向越來越讓蟲摸不着頭腦了。又能确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在撲克牌的規則裡,鬼牌總是隐藏在最深處,讓蟲難以捉摸。現在看來,也許一直都在尋找的鬼牌其實就在身邊,隻是沒有察覺到。
混雜着冰塊的咖啡浸濕了袖口,艾維雫起身去衣帽間換了身衣服,想了想還是把裝着戒指的首飾盒揣進褲兜。
系統有點不明白:“宿主大大還是打算跟那個可能是鬼牌的家夥結婚嗎?”
“無論傑克是不是最終的鬼牌跟我也沒關系,再說也沒有哪條律法說禮儀官不能結婚。”艾維雫聳聳肩,毫不在意。
系統直覺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
“那是穿書系統需要操心的。如果它這次再失敗,我就跟主腦申請把它交給你當升級材料。”
系統歡呼一聲果斷抱大腿,不要錢的彩虹屁花式拍。
"嘿嘿,宿主大大,您真是英明神武,在下佩服佩服。"系統嬉皮笑臉地說道。
話說回來,上了貓眼正好可以近距離觀察一下那位vv,世界線的主角,再順便檢查一下還有沒有非法穿越的漏網之魚。
貓眼。
聖殿會議室。
“各位閣下今日将在此進行聖典的學習。”戈貝利爾對禮儀官們說:“期間請各位閣下嚴格管理好自己的行為舉止。”
“是。”閣下們齊聲應答。
“萊伊缇閣下今日身體不适,暫停學習。”戈貝利爾又說:“請寶拉禮儀官将教材帶回去,明日再為萊伊缇閣下講解。”
“是。”寶拉禮儀官恭敬應答。
“卡威提.科佩。”一位年輕有禮的閣下走到戈貝利爾面前,遞上自己的教材。
戈貝利爾接過教材,溫和道:“請坐,卡威提閣下。”
卡威提閣下坐下,他的視線在戈貝利爾臉上一掃而過,随即看向别處。
戈貝利爾将教材打開,手指在書頁滑過,停在某一處:“閣下,這一段您需要特别注意。”他指着那一處說。
卡威提閣下敷衍地應了一聲:“好。”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戈貝利爾沒有在意,他溫和地笑了笑:“閣下,請您集中注意力。”他提醒道。
卡威提閣下回過神來,有些尴尬,開始認真聽戈貝利爾講解。
戈貝利爾耐心地講解着,不時詢問卡威提閣下的意見和看法。他始終保持着優雅的姿态和溫和的笑容,讓卡威提閣下感到舒适和放松。
學習結束後,卡威提閣下保持着合格禮儀:“謝謝您的指導,戈貝利爾禮儀長。”
戈貝利爾微笑着回應:“不客氣,卡威提閣下。”
結束了聖典的課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戈貝利爾拿起通訊器撥通了羅蘭家主的通訊号碼。
通訊接通後,羅蘭家主出現在視訊屏幕上:“戈貝利爾禮儀長?”他有些驚訝地看着屏幕上的聖殿禮儀長之一。
戈貝利爾溫和地笑了笑:“羅蘭家主,我已經将邀請函發送給您。”他說明來意。
羅蘭家主有些驚喜:“非常感謝您,戈貝利爾大禮儀長。”他感激地說,“我會盡快安排家族代表出席禮儀官的晉升儀式。”
戈貝利爾點點頭:“好的。另外,我想詢問一下關于閣下的事情。”他直接進入主題。
羅蘭家主有些驚訝:“您是指…?”
“關于那位閣下醫療記錄的保密措施。”戈貝利爾解釋道,“保密等級超出了聖殿的等級劃分。”
羅蘭家主愣了愣尴尬地道:“是的…我們采取了一些額外的保密措施。”他解釋道,“關于···閣下的信息是我們家族最重要的機密之一。”
戈貝利爾點點頭:“我理解。但是采取過度保密措施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猜測。”他提醒道。
羅蘭家主有些無奈:“我們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但也是為了保護閣下的安全和隐私。”他解釋道,“我們希望能夠避免一切可能的風險和麻煩。”
戈貝利爾理解地點點頭:“我明白。我會将這個情況反映給聖殿管理層。”他承諾道,“同時我也會安排新的禮儀官對閣下進行更好的禮儀指導。”
羅蘭家主心領神會:“非常感謝您的安排,戈貝利爾禮儀長。”他真誠地說,“我們家族一定會竭盡全力配合聖殿。”
“願所有的美好都如約而至。”戈貝利爾挂斷視訊,他輕笑一聲:“真是可憐又可悲的中等家族。”
戈貝利爾·貝林的人設卡再次閃爍,時寸瑾和系統都沉默了幾秒鐘。這張卡牌的解鎖似乎與原著的進展并無直接關系,這使得它的存在和作用更加令人費解。
“這次它又亮了,但是并沒有解鎖新的章節。”時寸瑾說。
系統也同樣感到困惑,“是啊,它是在預示着什麼呢?也許這是在提示一些我們之前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時寸瑾低頭沉思,他的筆在紙上劃過,留下一串串的疑問和思考。他知道他們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他再次翻開了随身記事本,開始仔細研究之前記錄下來的信息。他知道,答案可能就隐藏在這些信息之中,隻是還沒有發現其中的關聯而已。
戈貝利爾、瓦倫丁身上籠罩的秘密一個接一個,回憶解鎖的奇怪現象極不尋常。
時寸瑾托着下巴,看着卡牌裡那雙沉寂的黑瞳,裡面像包裹着一個黑洞般吞噬所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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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顆鑽石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很适合你。”
艾維雫捏住傑克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他的中指上。
銀色戒指内圈用哥特花體刻印着A.L,淺紫羅蘭色的鑽石周圈點綴排列着碎鑽。
“那你的戒指呢?”鐳射種紫蝶舌尖抵住上腭,預感犬齒正蠢蠢欲動。
冰冷的特殊構造金屬物件滑進他的掌心,通體裝飾着枝蔓一樣重複連環纏繞的字母J,抑制環的頂端鑲嵌着顔色濃郁的深灰色紫羅蘭色鑽石。
從同一塊原石上切割出來的紫色鑽石,也許是氫元素分布的不同或是其他的原因,兩顆紫鑽呈現出截然不同的顔色。
“親手給我戴上,戴在其他蟲都看不見的地方。”
傑克醒來時,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頭。枕畔空無一物,蟲去樓空。
唯一留在房間的個人物品,被隐秘的的藏在傑克的襯衣貼身内袋裡。
不知名的異獸犄角制成的梳子,呈現出半透明的琥珀色。
齒梳間浸透了護發精油的香氣,屬于某個鐵石心腸亞雌的氣息。
傑克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年少時看過的雜書,分明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看懂了。
昨天下午的時候,來自貓眼聖殿的正式調令就發送到了艾維雫的智腦環。
比調令先一步到達的,是一整隊滿員12名的守護者小隊。
清晨的第一趟星際航班,廣播中正在重複提示星艦即将黑洞跳躍。
“宿主大大,你這樣真的像是個拔X無情的渣男耶。”
沒有點開去看不斷增加的未讀消息,艾維雫摘下智腦環扔到一邊閉眼假寐。
“你可以把‘像’字去掉,還有亞雌沒有X。”
系統被噎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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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級雄蟲萊伊缇·羅蘭低着頭,用一種近乎埋怨的語氣說:“我聽說,聖殿晉升了一批新的禮儀官。”原本正在忙碌的寶拉禮儀官動作一頓,然後繼續手上的工作為萊伊缇掖好被子。
“這些都是為了閣下生活得更加順遂舒适。”寶拉禮儀官含糊地解釋道。目光有些閃爍,似乎在避免與萊伊缇直接對視。
“就像您的守護者一樣,軍團一直在為聖殿培養輸送新的優秀軍雌。”寶拉禮儀官繼續說道,盡力保持聲音的平穩。
萊伊缇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好。”寶拉禮儀官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語氣都可能讓萊伊缇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寶拉禮儀官知道,萊伊缇已經成年了,作為禮儀官本不該這麼慣着閣下。但他無法狠下心來,他害怕萊伊缇會把那些敏感又脆弱的心思藏起來,不跟身邊服侍的蟲說。
萊伊缇低頭,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我昨晚聽到一些閣下的談話,他們說的…那些傳聞也是真的嗎?”寶拉在床邊凳子上坐下,他歎了口氣,說:“流言蜚語而已,隻是他們無端的揣測。”
他擡起頭,驚訝地看着老師,“但……好吧,…。”
寶拉微笑着說:“現在,您可以好好休息了。明天是全新的一天,你要準備好迎接它。”
萊伊缇眼睛開始打架,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最終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在萊伊缇閣下陷入沉睡的時候,寶拉禮儀官輕歎着離開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
貓眼 聖殿會議室
“是的,已經順利護送閣下登上了星艦。”守護者小隊的隊長文森特正在向直屬上級彙報。
“不要松懈,更不要麻痹大意,那位是參加過正式戰鬥的第六軍上尉。”通訊終端的另一端,戈貝利爾正容亢色,小會議室裡隻有他和老禮儀長阿諾德。
“羅蘭家族也真是胡鬧,竟然放任閣下到處亂跑。”老禮儀長語氣不悅。
這樣說其實是有些冤枉蟲了,家族送嫡次子去軍隊鍍金是很常規的做法,誰也沒有料到所在的第六軍巡回艦會遭到星際海盜偷襲,成年的Orchid Mantis族亞雌在危及生命的情況下,意外覺醒隐藏的基因片段,嵌合在亞雌體内的雄蟲基因被喚醒。
在治療倉深度昏迷了十幾天後,基因評級從C級直接跨越到了A級,尾椎部分進化成了類似蛇尾,高度疑似尾勾的存在。
受限于第六軍的醫療水平,當時的醫療官簡單的将其歸結為基因變異造成的骨骼畸變。
羅蘭家的現任家主可能是意識到了什麼,将各項體檢數據捂得嚴嚴實實。
細數貓眼曆史,也曾出現過嵌合體的閣下,屬鱗翅目的玉帶鳳蝶種。
“也難怪,中等家族能有什麼見識,哪裡知道該怎麼照顧A級閣下。”
戈貝利爾輕聲應答道,“雲端之上才是最适合閣下的地方。”
“交給其他禮儀官我不太放心。”阿諾德眼中閃過一絲贊許,“那接下來這位閣下就交給你了。”
“貓眼的一切都是為了閣下而存在,”也為了利益最大化,戈貝利爾垂下眼恭順謙和:“願聖殿保佑閣下們生生順遂。”
回想起在禱告室與雄子閣下的相遇,戈貝利爾略有些失神。
倘若沙利葉在他身邊長大,是不是也會如此,受了委屈會找長輩撒嬌,會哭會鬧的蟲患。
幸好一切還來得及,幸好《室友》的海選讓貓眼聖殿注意到遊蕩在外的雄子閣下。
多麼美妙的誤會,如果艾維雫此時看到這一幕大概會笑得從椅子上跌下來。
本體奇美拉,鬼才知道這幾千年都嵌合了多少基因片段,蛇尾也是真的蛇尾,屬于奇美拉本體的蛇尾,跟尾勾沒半毛錢關系。
這次的行程都處處透着古怪,什麼時候禮儀官都金貴到需要守護者來護衛?
個個都像鋸嘴葫蘆一樣,無論怎麼旁敲側擊都不多說一個字。
整隊滿員12人,3班輪替24小時無縫銜接,比當初在囚星時的安保級别都高。
揮之不去的怪異感缭繞着,空間跳躍造成的重力變化艾維雫順勢踉跄幾步,果然發現守護者的臉色變得如臨大敵。
婉言謝絕了守護者去減壓睡眠艙的建議,艾維雫倚在舷窗邊眼神放空望向窗外的星海。
戈貝利爾在貓眼聖殿時,剛升上禮儀官的他遇到數不清的刁難,甚至還被架空過手中的權利,他隻有忍。
老禮儀官阿諾德不可能幫他,按他老師的話來說,連禮儀官都當不好,那他隻能算個的廢物。
戈貝利爾冷冷地盯着着智腦環,3D建模的殘影似乎還停留在他的視網膜,灼痛眼球。
匿名賬号:【洩露未成年閣下信息,您是打算去囚星了卻餘生?要不要我親手送您去。】
時寸瑾睜開眼睛,深呼吸,回複道:“沙利葉的建模确實是我制作的,那又如何?”語氣帶着挑釁,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他并不懼怕這樣的威脅。
系統在旁邊默默觀察着這一切,心中不禁為時寸瑾捏了一把冷汗。
匿名賬号:【您果然不簡單,怪不得能讓那些閣下們如此器重。】
時寸瑾“器重?呵呵,您真會用詞。我不能選擇我的出身,但我可以選擇我的道路。”
戈貝利爾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這個愚蠢的家夥竟然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匿名賬号:【很好,您做得很好。這些想法很有意思,隻是您可能低估了聖殿的力量。】
戈貝利爾轉動着手中的素戒,算算時間護送A階雄子閣下的星艦也快抵達貓眼星最外圍的中轉站了。
所有誕生在四大星區的雄蟲蟲患都應該無憂無慮的待在雲端之上,所以菲特,你真的該死。
“呼……”時寸瑾長出一口氣,鬼牌的威脅意味昭然若揭,“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時寸瑾心中暗道,“得想個辦法反制他。”
正當此時,系統突然出聲:“時老師,您現在好些了嗎?”
“不用。”時寸瑾擺擺手,道:“已經不流了。”
時寸瑾靜坐片刻,心念電轉:“戈貝利爾想要牽制我,就得用我的軟肋去威脅我,如果讓他相信,我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呢?”
時寸瑾瞥一眼消息,輕飄飄道:“不必拿死亡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