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一會,小聲嘀咕。
“趙惡霸帶這些東西來,都是賠給沈家的?”
“來的時候車上全堆滿了,走的時候都是空的,肯定都是賠這兒了。”
“這一車車得賠了多少東西啊?這是一下子發财了吧?”
“要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看到了我都還不敢相信,你們說這可能嗎?得罪了趙惡霸,把他的腿都給打斷了,結果趙惡霸不但沒讓他家家破人亡,還親自登門來賠禮道歉,還賠了這麼多東西,這……說給誰敢信?”
“等月兒出來,問問月兒就知道了。”
……
此時,沈令月正在屋裡收拾趙儀賠過來的東西。
糧食布匹這些她暫時沒動,隻找隐蔽的地方挖個坑,把一百兩銀子和五畝水田的地契給藏了起來。
藏好了銀子和地契出來,隻見院子外面已經圍滿了人。
院子外的人看到沈令月出來,忙七嘴八舌叫她:“月兒,你這是怎麼弄的呀?趙惡霸他怎麼會親自登門來給你賠禮賠東西啊?”
沈令月笑一下說:“他理虧,當然得賠禮賠東西。”
話雖是這麼說,但理這東西,說到縣衙都沒用,更别提是在趙惡霸那裡了。
在他們樂溪縣,誰有錢誰有權,誰就有理。
院外的人又問:“你是怎麼叫他賠的?”
沈令月又笑一下,“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拿刀架他脖子上,不賠就送他見閻王爺,有錢人的命,可比這些東西金貴得多……”
***
沈令月沒有和這些鄰裡多聊,她不覺得自己鬥赢趙惡霸這事有什麼可吹的,也不想讓他們進院子來看趙儀賠過來的東西。
俗話說财不露白,露多了難免引人眼紅,多生事端。
她打發了這些鄰居,便抱上小奶狗出門了。
沈家原先養的那條狗叫大黃,沈令月也便沒有多想,直接給這條小奶狗取名二黃。
和趙惡霸之間的事情順利解決。
沈令月現在要去做的,自然是去山上把沈俊山和吳玉蘭接回來。
深山山神廟前。
沈俊山和吳玉蘭把撿來的柴火扔在竈邊。
吳玉蘭輕輕喘口氣,神色擔憂地往下山方向看,出聲道:“這都已經三天了,也不知道月兒在山下怎麼樣了……”
說着看向沈俊山,“她下山的時候說,有空了會來看我們,到這會兒也不見來,我這心裡實在不踏實,咱們要不下去看看?”
沈俊山這幾天也一直在擔憂之中。
再怎麼說,沈令月也隻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子。
他悶氣想了一會,“可月兒下山前再三囑咐我們,讓我們哪兒也别去,尤其不要下山回家,就怕我們下山會拖累她。”
吳玉蘭急聲道:“可倘若她……”
下面不好不吉利的話,她噎住了沒說出來。
而即便她不說出來,沈俊山也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沈俊山又想了一會,看向吳玉蘭,“這樣吧,玉蘭你還留在山上,哪兒也别去,我下去看一看。”
吳玉蘭自是不答應他一個人去冒險,“不行,我跟你一起下山。”
沈俊山伸手拉住她,“你待在這裡,我也能安心下山,我向你保證,不管山下發生了什麼,我一定回來找你。”
吳玉蘭還是不答應,“你一個人下去,你叫我如何能安心?我又要擔心你,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還害怕,我是待不住的。”
沈俊山對吳玉蘭對視片刻,敗下陣來。
再稍作猶豫,他松了氣道:“好,那咱們一塊兒悄悄下去。”
這麼說好,兩人一不做二不休,即刻下山。
而往山下剛走上一小段,忽聽到有小奶狗的叫聲。
兩人心頭疑惑,不知這深山裡哪來的奶狗叫。
這狗的叫聲,約莫也就才滿月,莫不是山裡野狗下的崽?
正這麼疑惑着,視線中突然冒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們要下山去找的妹妹沈令月。
沈俊山和吳玉蘭的眼睛同一瞬亮起來。
沈令月的身影在他們視線中出現的越來越多,腳也看到的時候,隻見她腳邊跟着一條黃色小奶狗。
不是眼花,就是沈令月!
吳玉蘭亮着眼睛驚喜出聲:“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