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漓反而更加高看她一眼,“曼櫻姐這麼優秀,性子還這麼好。不像什麼阿貓阿狗的,看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就算了,天天下巴朝天的,以為自己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鄭源一聽,暗道不妙,心裡默念,千萬别發脾氣,千萬别發脾氣。他連忙握着女朋友手,想要安撫一二。
但葉秋然還是騰地一下子站起身。就在鄭源緊張不已時,葉秋然的目光,一一打量過在場的幾個人。
鐘沂根本不正眼看她,謝墨白神情平淡。鐘漓姿态親近地挽着白曼櫻,右手略微遮住嘴,在白曼櫻耳邊說着些什麼。
倒是程琪,面露擔心地看着自己。葉秋然冷哼一聲,拉着程琪,到派對其他地方去了。倒是程琪不忘回頭說了一聲,“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鐘沂拍拍白曼櫻的背,“你也陪漓漓,去喝點飲料。”鐘漓立馬拉着白曼櫻也走了。
于是,這一個角落裡,隻剩下了好友三人。鄭源做了個口型“白曼櫻”。
他擠眉弄眼地對謝墨白道:“表哥的新女朋友。 A大曆史系的才女,而且很懂藝術。墨白,你看怎麼樣?怎麼樣啊?”
謝墨白根本不予評價,随手将香槟放在旁邊的高茶幾上,漫不經心說:“朋友的女朋友。我能怎麼看?鐘沂自己喜歡就行。”
白曼櫻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在謝墨白眼裡,就隻有一個标簽,鐘沂的現任女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适當尊重、保持距離。
鐘沂一下子樂了,給自己也到了杯酒,和鄭源道:“墨白沉穩練達,你要是能學到兩三分,家裡也不用為你這麼操心了。”
鄭源不服氣地反駁道:“我和葉秋然在一起,你也好,我姐也好,都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錯事!”
他不忿地和謝墨白道:“現在,我哥也給自己找了個小情人兒。怎麼不見有人說他!”
鐘沂皺了眉頭,拿手敲了一下表弟的額頭:“那怎麼能一樣?”
鄭源躲了一下,沒躲開,捂着額頭道:“有什麼不一樣?”
他有些氣憤,竟漲紅了臉,“還是你們都覺得,葉秋然上不了台面,比不上白曼櫻。所以,你找白曼櫻可以,我和葉秋然在一起就不行!”
鐘沂被這個冥頑不靈的表弟氣到道了:“你知道還問……”
眼看兩兄弟越說越上火,謝墨白敲了敲桌面,适時打斷道:“和葉秋然或是白曼櫻無關。是你鄭源不如鐘沂有分寸。沒他讓人放心。”
這話乍一聽更不客氣,但鄭源卻很神奇地小氣了。嘟哝着:“知道了知道了。說過多少遍了,老調重彈幹什麼。”
他不能接受女朋友被人鄙視,但鄭源大大咧咧、性格開朗,自己被吐槽幾句,到不介意。他和鐘沂感情挺好,也不介意表哥比自己利害。
隻是,嘴上不肯吃虧。鄭源對鐘沂道:“明明你替白曼櫻花的錢更多。”他和謝墨白爆料道:“為了這個才女,我哥最近沒少買藝術品。”
鐘沂根本沒有否認或者隐瞞的意思,随口和謝墨白閑聊:“我跟曼櫻是在陸家的藝術展覽認識的。她在那裡做兼職。”
“有一次,曼櫻被主管騷擾。我正好碰上,看不下去替她解了圍。一來二去,就這樣熟悉了。”
鄭源在一旁吐槽道:“英雄救美,好老套的情節。你怎麼不懷疑是仙人跳、美人計……”
謝墨白的關注點不在這裡。鐘沂和白曼櫻怎麼認識的,有什麼關系。
這事要是鄭源碰上,可能大家還要擔心一下。換了鐘沂,隻能說,不是長得漂亮,就能在鐘沂這裡搞風搞雨的。他何其精明,可沒那麼輕易上當受騙。
謝墨白微微皺了眉頭說:“陸家現在的管理已經這麼松弛了嗎?職場騷擾霸淩,還鬧到貴客面前。”
鐘沂随口說了一句:“簡直是綱紀廢弛。雖然不算貼切,但也差不離了。”
鄭源的脾氣向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已經繼續笑嘻嘻地,和謝墨白告狀,“我哥可沒少在白曼櫻身上花錢。”
他拉着謝墨白評理道:“我才給葉秋然花了多少錢,就被大家喊打喊殺的!”
鄭源繼續爆料:“我哥和白曼櫻認識,不過三四個月。已經在她身上砸了幾百萬了!家裡都當做看不見。墨白到時說說話呀!”
他強力要求:“快勸勸我哥!你們都對他放心,我看他這次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