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喬伊提議大家一起去k歌。
夏臻本就有點輕微社恐,再加上今天在馬場上折騰得不輕,實在沒那個精力拿着麥克風扯着嗓子又唱又蹦,更何況自己五音不全,就不跟着湊熱鬧了。
謝絕了袁青硯開車相送,反正吃飯的地方離住的酒店并不遠,一個人完全可以步行回去,正好她也想散散步透透氣。
文化廣場上人頭攢動,晚上八-九點鐘正是來往行人最多的時候,大多數是牽手閑逛的小情侶以及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
夏臻走了一會兒覺得腿有些酸,于是尋了張長椅,正準備坐下來看街景,胳膊冷不防被人一扯,緊接着整個人往後一個趔趄,後背随之抵住了一個溫暖寬厚、散發着淡淡柏木香的胸膛。
好幾個穿校服的男生踩着滑闆,如閃電一般疾速在面前穿行而過。
這些小p孩,玩滑闆就玩滑闆,難道不能稍微注意一點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剛剛被人往後拉了一把,自己這下很可能被撞個人仰馬翻……
夏臻感激地轉過身,發現背後是柏晨。
“是你?”她不禁愕然,“你沒跟他們一起去k歌?”
“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不去就不去,跟我有什麼關系?
夏臻有些茫然,但還是點點頭:“不去也好。那種地方空氣不好,還不如出來随便走走。”
說着,她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将對方的帽檐往下又壓低了一些:“你也真是大意,出來逛街也不拿副墨鏡遮嚴實點,連我都能一眼把你給認出來,更不用說那些成天盯着你的私生了……”
柏晨任由她動作,隻淡然地動了動唇:“沒逛街,我隻是一路跟着你,正好走到了這裡。”
跟着我?
我tm被人跟了一路居然毫無察覺?
不是,這小子好端端的跟着我究竟想幹什麼?
夏臻覺得莫名其妙,然而咫尺之間的眼眸清澈透亮,目光澄淨得宛如一捧晴光下的雪。
“你,你跟着我幹嗎……”好半天她才讷讷擠出一句。
“有些話我想單獨對你說,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機會,所以就跟了你一小段路。”
夏臻:“……”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有人能将尾随這麼個不光彩的舉動做得如此光明正大又坦蕩自若的。
“你想……對我說什麼?”
“夏臻,你讨厭我麼?”
夏臻更覺得莫名其妙了:“我為什麼要讨厭你?你哪裡看出來我讨厭你了?”
“你之前說過我們倆是前同事。”
夏臻愣住,随後終于想起大約一年前柏晨鬧绯聞那次,她向大衆澄清事實時好像的确說他們二人隻是前同事。
這小子怎麼連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也沒說錯吧……他們倆,emmm……确實隻是合作過的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