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雲鶴的診所軟硬件設施都很不錯,每天都有醫生護士輪流值班,但畢竟作為老闆,他總不能一天班都不坐。賈雲鶴這人偏偏又喜歡睡懶覺,經常睡到日上三竿還不想起來,于是他幹脆将住處也搬了過去。這樣一來起床洗漱後就能直接上班到崗,然後走馬觀花巡視一遍,順便和護士小姐姐打情罵俏幾句,美哉!
不一會兒,賈雲鶴的手機響了。看到是護士小姐姐打來的,他覺得有些稀奇,遂按下接聽:“美熙小姐,才半天不見你就對我思慕若狂,想念到忍不住給我打電話了嗎?”
那位名叫“美熙”的護士小姐姐名如其人,人美聲甜,然而講話的語氣卻很急:“我的院長大人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話這麼不着調?剛剛來了一大-波人拿着手機在這兒到處拍照,你該不會是向鏟屎官兜售劣質狗糧被人給舉報了吧?”
“哎哎,我什麼時候向别人推銷過狗糧?像我這麼帥氣多金又年輕的頂級鑽石男,還需要賣狗糧賺錢?!”賈雲鶴氣急,态度180度大轉變。
别人說他什麼都無所謂,就是不能懷疑他的财力和顔值。
說罷,他突然間反應過來,長歎一聲:“完了,看來我的診所也被娛記盯上了……”
經紀公司不能回,賈雲鶴的診所也不能去,此時他們一行人又該往哪兒去呢?
正當他愁眉不展之際,柏晨的手機又響了。
“快快……說不定你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夏臻催促着。
她的心态一貫積極,凡事都往好處想,縱使陷于非常糟糕困難的境地也極少消沉沮喪。
柏晨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柏鋒炀打來的。
老頭子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幹什麼?
剛一接聽,柏烽炀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從手機裡傳了出來:“你在哪兒?快點回來,樓下來了一大群人,樓道口都被堵死了!”
這邊事發突然,柏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才想起自己把老父親抛之腦後了……
柏鋒炀的催促聲将他的思緒拉回現實:“我今天眼皮老是跳,心裡七上八下的,你快點回來看看怎麼回事。”
柏鋒炀不上網,對于今天銀鷹盛典上發生了什麼仍然一無所知。
服刑十年,他已與如今這個快節奏的社會脫節,連如何用智能手機打電話發信息這些基本操作都是柏晨親自教了很多遍才勉強學會,更别提用手機上網了。
“我馬上回去。”柏晨說完,向賈雲鶴報了個住址。
“拜托你清醒一點,那些娛記狗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把你給你家老頭子租的房子的地址扒個底朝天,你現在冒冒失失跑過去豈不等于自投羅網,被他們逮個正着?!”賈雲鶴毫不意外地表示反對。
夏臻也跟着點點頭:“是啊,你經紀人不是讓你先避避風頭嗎?等熱度下去了,你再作出澄清,效果說不定會更好。”
澄清什麼呢?任思舟并沒有說謊,他還能反駁否認什麼呢?
思及此,柏晨深吸一口氣,迎上夏臻擔憂的目光,緩緩道:“就算我不去,他們遲早也會找上門。無論如何我都得把我爸接出來,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到時候肯定應付不來。何況一味的逃避終究不是辦法……”說着,他又伸手拍了拍賈雲鶴面前的方向盤:“謝謝你,拜托了。”
賈雲鶴低聲不知罵了句什麼,緊接着一踩油門順手打了個向右的方向盤,在高架橋上直接原地掉轉車頭,險些和右後方的一輛小面包面對面磕碰。
“艹他娘的怎麼開車的?!神經病吧,急吼吼奔去火葬場啊!”小面包的車主降下車窗,朝疾馳而去的瑪莎拉蒂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