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溫柔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這千瘡百孔的身體讓她真實地感受到了虛弱和無助。
溫柔的咳嗽聲響起,趙麗娜立馬跑到女兒身邊關心道:
“小柔,你怎麼咳嗽了?身體還不舒服嗎?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我早就說了你要在醫院好好修養……”
“媽,我不要緊,就是想回家休息了。”
溫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下腹,隐隐作疼的傷口讓她的嘴唇漸漸變得蒼白。
趙麗娜扶着溫柔回到了轎車裡,溫承業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他們家新招了一個司機,司機開車把他們送回了家。
回到家的溫柔自顧自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趙麗娜看着女兒蕭瑟的背影,心疼得緊,她心中再一次冒出了對楊婉妗的怨恨:
“不是不願意捐腎嗎?不是看不上我們溫家嗎?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普通的女孩兒怎麼抵擋我的報複!”
趙麗娜眼神微暗,私下撥通了娘家哥哥的電話:
“哥,我被外人給欺負了,你可得幫幫我~”
趙麗娜年過四十,在面對娘家哥哥的時候還會下意識地撒嬌抱怨,仿佛自己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哥哥都會像小時候那樣,義無反顧地為自己出頭。
“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得清楚些,如果是别人的問題,哥哥一定會為你出頭。”
娘家哥哥說話的時候很謹慎,話裡話外都留有餘地,因為妹妹這沖動的性子,他暗地裡不知道為她擦了多少屁股。
前些年因為幫了妹妹一個忙,沖撞了大佬,還是他耗費不少金錢人脈才堪堪擺平。
因此,對于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妹妹,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兒。
“哎呀,哥哥!你放心,這次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一點背景都沒有。”
趙麗娜不願意承認楊婉妗就是她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隻想好好教訓她一頓。
“那你想我怎麼做?”趙家哥哥接着問了一句,生怕自己這妹妹想要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最後還連累到娘家。
“不用做的太過分,隻要把她的工作給我攪黃了就行,我就是想要讓她在這海市待不下去!”
趙麗娜斬釘截鐵,眼神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個人是怎麼得罪你了?”
趙家大哥又問了一句,聽起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怎麼和妹妹這個貴婦扯上了關系?
“就是在酒店吃飯的時候,這個廚子不禮貌,還敢和我頂嘴,我受不了,哥哥,你就幫幫我吧?!”
趙麗娜焦急地說道。
電話那頭趙家大哥沉思片刻,道:“好吧,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别再讓我幫你幹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了。”
挂斷了電話,趙家媳婦兒斜眼觑l着丈夫:
“怎麼?又是你那妹妹托你幫忙了?”
“嗯。”
“說說吧,這次她又想幹什麼?”
“這次想要我幫她教訓一個黃毛丫頭,讓她在海市這片地兒混不下去。”
“呵呵,你那個妹妹喲,不是我說她,心眼子比針尖還小,你要是再這麼慣着她,以後惹出大禍來,可就遭了。”
“這是最後一次,幫了這一次,以後不會再幫她害人了。”
趙家大哥保證道。
“随便吧,我也管不了你,反正你心裡也隻有你那個妹妹。”
……
另一邊,婉妗将得來的錢藏在自個兒的衣服口袋裡,再悄咪咪地跑到休息室的櫃子裡将錢放進櫃子的黑色書包中。
剛剛她數了數,一共是三千美鈔,換算成華國的鈔票,能換個兩萬二左右。
這被罵上兩句就能得到這麼多的賠償,她還想天天被人罵呢,畢竟罵一頓能頂上她大半年的生活費了。
剛剛下班,婉妗剛想要背上心愛的小書包準備前往銀行把美鈔給換了。
“小楊啊,等等,我有事找你,來一下辦公室。”
馬經理臉色難看地讓;楊婉妗停住了腳步。
看着他那沉重的臉色,婉妗心裡突然又産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
經理辦公室内,打扮帥氣的花花趴在牆角,馬經理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
“小楊啊,不好意思,我想你可能不适合我們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