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廚房裡還有一大堆的活等着我去忙呢。”
楊婉妗的眼睛透亮而有神,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低三下四,低人一等。
婉妗此話一出,整個場面瞬間鴉雀無聲。
他們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糕點廚子敢在他們這些處于社會高層的人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白玥聽了楊婉妗的話,暗地裡也皺了一下眉毛:
“她說的話怎麼和麗娜講的完全不一樣?到底是誰在說謊?”
“夠了!你給我出去。”溫承業拍了一下桌子,對着婉妗吼了一句。
“咋滴?惱羞成怒了?”
楊婉妗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眼睛冒出一道銳利的光芒直刺溫承業。
“你讓我來我就來,讓走我就走?”婉妗的脾氣,精湛的演技讓她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
“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
白玥見場面越來越尴尬,不由自主地開口了,畢竟楊婉妗這位糕點師傅是她拜托服務員叫來的,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也有一定的責任。
看着楊婉妗也才20歲出頭的模樣,白玥的心軟了一下,她從包裡拿出一疊綠油油的美鈔,數都沒數,直接走到婉妗的面前,将手裡的錢遞給她。
“楊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是我把你叫到包廂來的,今天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我剛剛從國外回來,身沒帶什麼。禮物可以贈送你作為賠禮,這些美鈔就當做我的賠禮吧,你可千萬不要介意。
白玥的溫柔的話語十分誠懇,讓人聽着就覺得很舒服。
更何況那可是一大疊的美鈔,粗粗看來大約有個幾千美元,換算成人民币也有個小幾萬呢。
“咳咳,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原諒那些不懂禮貌的家夥吧,要不然我可非得請他們再到警局好好理論理論。”
這裡特指溫家人,就幾人看到自己便想要罵上兩句,其實也沒多大仇恨,不就不願意捐顆腎嗎?現在那溫柔不是活的好好的?!
楊婉妗遵從自己的心意,接過了白玥的賠禮,本來這次過來以為接收到的會是贊美和小費,沒成想白白挨了一頓罵,這錢不收,她的心難安呀!
收了錢,楊婉妗安靜地退出了包廂。
“白玥,你就不應該給那個人錢,你知不知道那個楊婉妗做的有多過分,他就是傷害我家溫柔的罪魁禍首!”
看到閨蜜溫柔地對那個楊婉妗道歉,并且還将一大堆的美鈔作為賠禮,瞧着楊婉妗那喜笑顔開的模樣,溫夫人趙麗娜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慕正雄直接開口道:“老溫啊,前些日子我好像聽你說過兩嘴,你那流落在外且失散多年的大女兒是不是就是剛剛那個小姑娘。”
溫承業僵着臉,點了點頭:
“對,幾個月前才查到她是我和麗娜的親生女兒,那時候小柔發生車禍受了重傷,腎衰竭,急需要換腎。
剛好找到這個大女兒,就想讓她幫忙捐腎,中間發生了一些不可調和的矛盾,事情也就演變到今天這個模樣。”
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溫承業顔面盡失,此刻他也不願意再隐瞞什麼,畢竟臉都快要丢沒了。
慕家人聽完了事情的始末,也是唏噓不已。
聽完了溫家的家事,慕正雄随口說了一句:
“老溫啊,我說句公道話。
站在你的立場上,想要為溫柔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對你那個失散多年的大女兒來說卻有些不公平,畢竟那可是一顆腎,不是一根拔了還能再長的頭發。”
慕正雄說完了這句話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是老朋友,雖說他做的有些不厚道,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慕夫人白玥卻對此事有自己的看法。
“家風不正。”是這件事帶給她的第一印象。
“麗娜怎麼能毫無顧忌地讓姐姐給妹妹捐腎呢?更何況這個大女兒還是因為她這個母親才走丢的,她難道就不覺得愧疚嗎?”
白玥内心深處隐隐覺得,多年不見,原本溫柔善良的閨蜜似乎有些變了,變成了她都不知道的模樣。
“這溫家以後就當普通朋友處着,日後不必過分聯系。”白玥在心底暗暗想道。
發生了這種事情,衆人吃飯都吃得不怎麼盡興,草草地填飽肚子後,慕正雄一家人就準備和溫家人告辭了。
“要不住我那兒去?你這剛回來,住酒店怕是不大好。”
溫承業熱情地邀請道。
“不用了,慕寒已經讓人把老宅打掃幹淨,我們準備回老宅住了。”
慕正雄婉拒,和溫家一行人告了一聲别後便帶着妻子和兒子坐上了回家的車。
酒店門口,溫家三人看着轎車離開的身影,溫承業歎了一口氣:“今天辦的這一場接風宴算是完了。”
“都是那楊婉妗的錯,如果不是她,我們就能好好招待白玥他們說不準兩家的婚事也能有着落。”趙麗娜不滿地說道。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