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時掌門接待完重要來賓,又親自主持了抽獎活動,日照已泛金,撒下輝光來
孟浩冉陪同盧放唠嗑打岔一下午,嘴都說瓢了,零嘴都吃沒了,
盧放還是愣愣,說不出幾句整話來,眼光木然,空洞且無光,一副大受打擊,随時能癱軟倒地的模樣。
“盧道友,今日試器輸給我師妹一回,倒也不必如此介意吧?”
盧放此刻聽得師妹二字,終于長回些理智來,瞪大了眼,詫異道:“師妹?臨泱掌門是你師妹?”
這人不是好好的,若真傻了,也是樁孽債,
孟浩冉一喜,“在下說了一下午話,道友可算有些反應了”
都是熟識,那由孟浩冉主持比試,這口中說出的話,好似也說不上有多公道了
“你,你們這可是忽悠…”,盧放氣血上來,兩頰激動得有些潮紅,想聲讨幾句,可轉念一想,人家也沒給他設套,全是他自己看着眼色硬湊上去的,
氣憋的老足,“哎,孟道友你…”
孟浩冉嬉嬉笑笑,渾然不在意,“嘿嘿道友莫急,我可是沒說過半句虛話的”
盧放一肚子話又吞進去,畢竟自己今日也不占理,隻小聲喃喃,
“那也不能欺負老實人呐!”
“老實人可不會上門踢館”,時秋忙完店内一應事務,得空尋來,随手拉來個椅子,也坐下。
盧放脖子縮了回去,站起作個禮,又讪讪坐下
時秋:“盧道友,你也是爽快人,我便開門見山說,不知臨泱何處開罪過道友,今日之事…”
孟浩冉又找來一把瓜子,給一人手裡塞了一把,“今日之事,若不是盧道友心思不純在先,也不必這般鬧騰的”
“…”,盧放醞釀已久剛準備同時秋敞開心扉,被半開玩笑聲讨一番,心扉啪得一聲又尴尬閉上了。
盧放看似豪邁純直,内心倒是十分敏感纖細…
時秋瞪了小孟師兄一眼,轉頭寬慰這位,盧姓,且還未到手的人才,“不如細說說”
盧放又頓了半響,挺直腰杆,悶着聲說,“臨泱既同百工舍交好,那必然是站在我百工廬的對頭了…”,聲音越來越小
“嗯??”,時秋腦袋上緩緩升起個問号,
相信齊霜道長的外交水準,人情世故拿捏恰到好處,一碗水端得可平了,絕不可能厚此薄彼,招人記恨。
盧放補充,“臨泱經手賣了黑金晶,掌門如何不知?”
“黑…什麼晶?”
盧放比劃了幾下,順便做個科普,“喏這麼大,黑石透光内有金絲狀”
這麼一說時秋倒有些印象,“好像确實有過”
盧放暗自哼着氣,給了一個‘果然如此’的失望表情,“百工舍用它來打造武器,力壓我廬,年初武器榜上奪了風頭了”
“…”,都說一行水有一行深,不小心踏足了隔壁的争風吃醋
“看來小師妹失了好寶貝喲”,小孟師兄一旁吹着風涼話
時秋素來對煉器沒研究,更不清楚百工廬舍,兩宗間的恩恩怨怨,不過既然盧放是因為喜歡這黑石頭,才因愛生怨…
“那要不也分你一塊?”,不如用金錢速速收買
“黑金晶千年難遇,多少煉器大師終其一生尋找,不過尋到些碎末邊角,那邊大小,怎能輕易得來?掌門莫來唬人”,
盧放瞧過時秋一眼,抿着嘴,心裡有話也不說出口,隻用幽怨的眼神責怪她‘暴殄天物’
啊,怪不得孟師兄要說此人心眼小,原來是小在此處
這盧放平時也罷了,唯事遇煉器,那便跟變了個人似得
俗話說得好,語言是局限的,信任是需要建立的
“是這個?”,時秋随身帶着不少樣本,翻手從儲物戒直接拿出一塊黑金晶來,
這!這不可能!
“還真是”,盧放倒吸口氣,顫顫巍巍接過手來,今日自入了這臨泱鋪子,憂喜相接,心情大起又大落,當真刺激
盧放确認過後,小心翼翼問:“除了這塊,可還有?”
有,不但現在有,
在臨泱藏寶閣内,多得堆成了小山
時秋瞧着盧放這發直的眼神,心道不錯,又發現一筆潑天富貴
這刻起,時秋隻覺畫餅從未這般簡單過
“盧道友與我宗有緣,相贈予你了”
“這,這可會太過貴重”
時秋輕輕點頭,“是有點”
盧放呼吸都很小心,生怕時秋下一句就把話說死了
“不然,掌門開個價?”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臨泱餅人直接提議跳槽:“那倒不必,不然道友前來臨泱煉器如何?宗内缺人,缺有緣人”
“若讓在下帶回廬内多好…”,盧放猶豫,“出門在外也多有不便呐”
時秋即刻客套道:“如此麻煩道友,倒是我的不是了,便當我沒說”
盧放一聽便急,捂住寶貝兜在自己懷裡,“别别,我去,這就去!”
“道友人在心不在,也是不好的…”,臨泱餅人擔憂着又說,“若是來了又走,多少不太方便”
“不會,不會,掌門讓我留住多久都成!”,盧姓人才頭腦一熱拍了胸脯,大作保證